面对如此的机会,卫泽却只是轻笑一声:“还能为了什么,无非是利益二字。”
“什么利益,竟是让摄政王都动了心了?”沉星执拗得看着卫泽,一心求个解释。
卫泽叹了一口气,“单子在宫里收着,回去之后,我叫人送过去给你。”
卫泽就知道,沉星知晓此事儿之后,必定是这么一个结果。
而沈慎这个时候,则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显得不合适。
毕竟……卫泽如此直接承认了他是为了利益,旁人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是显得有些苍白无力的。
沉星阴沉着脸看着卫泽,最后沉声问了这么一句话:“朕这个皇帝,在摄政王眼里始终都只是个孩子罢了。所以,不管是什么事儿,摄政王都是不愿意告诉朕!”
说完这话,沉星就直接起身冲了出去。
卫泽也不追,只看一眼丁卯。丁卯会意,出去吩咐了一声:“保护好圣上。”
言下之意,只要人没事儿就行,至于其他的,就随着圣上去。
深深看住卫泽,苦笑一声:“你就不去追?不解释几句?”
“若是连这个都想不明白,他以后也没办法做皇帝,掌管这天下。”卫泽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神色淡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瞧着倒是真的不在意的。
沈慎略露出一点佩服之色:“摄政王这样的胸襟,旁人无法比拟。”
“所以我是摄政王,他们不是。”卫泽说了这么一句噎死人不偿命的话。
沈慎却是大笑起来。
沈慎又问:“到底是得了什么好处?竟是让你都心动了。”
卫泽笑笑:“金矿,精铁矿,宝石矿,而且是大矿脉。换做是你,你心动不心动?”
沈慎惊得半晌没说话,最后只道:“那换李泾性命,也不亏了。”
一座金矿,至少能让国家国库充盈十年。这还是少了的说。
一座精铁矿,少说也能装备上万人。
怪道卫泽会动心。
“若是圣上想明白这个,必是不会怪你。”沈慎颔,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嗯。”卫泽应一声,低头喝茶也不再多说。
沈慎似乎也是觉得无话可说,故而最后两人默默喝茶了一阵子,卫泽也就起身要告辞了。
沈慎犹豫了一下:“你将来会不会带兵攻打台湾?李泾如今偏安一隅——”
“毕竟是得了好处,我掌政的时候自然不会。当然,也得他安安分分的。”卫泽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沈慎,对于沈慎到底是为什么问这句话心知肚明。
不过,对方想要吃个安心丸,那就给个安心丸也无妨。
且仔细想想,按照沉星现在这般,只怕……他也执政不了几年了。
沉星就像那翅膀羽翼逐渐丰满的雏鸟,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振翅高飞了。而他,不能拦着,反而要助他一臂之力。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就可以歇一歇了。
这样一想,原本还有些不大好的心情,便是又慢慢的好起来。
而沉星这日,却是深夜了才回了宫。身上一股酒气,显是不知去了哪里喝酒去了。且还带着一身的脂粉气。
沉星没回自己的寝宫,而是悄悄摸去了谢青樱屋里。
谢青樱似乎已经睡下了,屋里的灯都熄了。
沉星站了一会儿,脑子似乎也渐渐清醒,虽然失望也没多留,只是转身就准备再悄悄离去。
冷不丁的谢青樱却是出声了:“来了不出声就要走,这是心虚了?”
谢青樱的声音听起来清清冷冷的,像是易碎的琉璃,落在人耳朵里,莫名就是只觉得心里头有些被敲了一下似的。
本来沉星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听见这话……却是忍不住的有些心虚起来。
不过沉星还是住了脚步,讷讷道:“见你睡了,不想吵醒你。”
谢青樱摸索着将床头的明珠外头罩子揭了。登时夜明珠的光芒就洒落出来,照亮了床榻那一点方寸之地。
“你过来。”谢青樱朝着沉星招招手,而后又起身来,在柜子里摸索了一番。
沉星见谢青樱找东西找得艰难,就忙过去:“找什么,我帮你找。”
说话的功夫谢青樱已是找出来了,当即随手递给了沉星:“今儿是你生辰,这是我送你的生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