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心里清楚,即便是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拒绝了。可是最终她还是动摇了,动摇得还十分厉害。二皇子就像是无与伦比的诱惑,让她一步步的沦陷进去。慢慢的,失去所有理智。
陶君兰开始有意无意的尽量避着二皇子,虽然这次没装病,可是尽量却是不和二皇子单独相处着,更别说单独说说话了。
二皇子自然是觉察到了,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他却又无可奈何。第一次,他有些懊恼自己无法开口说话,不然的话,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如此。就比如现在,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还是无法说出只言片语。提笔想写,却最终又什么都写不出来。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二皇子心中烦躁无比。脾气都有些控制不住了。这不,今儿就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忍不住了一回脾气,事后好半晌都没能平复下来。吓得伺候的小宫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着更加的让人心烦。
陶君兰并非不知道这一切的根由到底在何处,只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装聋作哑。她能说什么呢?能劝什么呢?除非,她对二皇子说明自己的心意。可是那可能吗?不可能。说出那句话的代价太大,让她不得不选择了缄默和装傻。或许,到底还是她太自私了。自私的不愿意去承担那个后果,不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
甚至,她还在想,是不是她已经不该再留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到底是让她自己和二皇子都觉得不痛快罢了。
这个主意,就这么一直在陶君兰脑子里徘徊盘亘,挥之不去。
然而,还没等到她开口,德安宫里便是又生了变故。
太后和皇后,两人分别选了一个漂亮的宫女赐给二皇子做了司帐女官。意思就是让二皇子成亲之前,由着司帐女官教导着学会床底之间的事情。避免成亲的时候闹出尴尬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二皇子的年纪是实打实的摆在这儿了。按说这事儿早就该准备起来的,比如大皇子,两年前就已经有了司帐女官。只不过先前太后一直压着这事,说二皇子体质不好,早行床弟之事有伤身子,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如今,太后和皇后,分别选了人送过来,那味道就有些让人觉得意味深长了。这是小事,根本就不必费这么大的功夫。所以,陶君兰下意识的觉得,怕是这对婆媳有点儿打擂台的意思。毕竟,司帐女官还是很重要的。以后可是要和二皇子同床共枕的,到时候,多少也会对二皇子有些影响的。说不定,就因为了司帐女官的一点枕头风,从而偏向了另一方。
好歹,二皇子也是个皇子,拉拢在手里总是没错的。
太后送来的宫女叫桃枝,生得极好,娇娇怯怯的,身段柔美却又不算太瘦弱。而且,看着那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就知道必然不是个蠢笨的。
皇后送来的唤作红蕖,样貌和桃枝是截然不同的,桃枝看着就是江南水乡一带的,清秀柔美。而红蕖,则是艳光四射,丹凤眼微微上挑,天然就带了那么几分魅惑。而且,不仅容貌是艳光四射,就连身段,也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要喷火。宽大而没有曲线的宫女服,都被红蕖********的身段给穿得妖娆魅惑。看过红蕖的,脑子里都是情不自禁的冒出两个字来:尤物。
红蕖这样的女子,就是天生的尤物。
两人都是由体面的嬷嬷送过来的,因此就是二皇子,也不得不给了些脸面。跟别说其他的宫女了。
陶君兰站在一旁看着桃枝和红蕖笑吟吟的同二皇子回话,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酸涩起来。她很清楚,她比不上桃枝和红蕖。一点儿也比不上。酸涩过后,浮起来的便又是庆幸了:庆幸她到底是没有做错决定。不然,到了今日她哪里还有立足之地?更别说以后了。
陶君兰竭力的将情绪压下去,站在一旁尽着宫女该尽的责任。不言语,不乱动,主子有吩咐了有需要了,才出现。
二皇子将这两个宫女,安排在了一间小耳房里,耳房不大,可是却和宫女们的住处是不同的。
桃枝和红蕖笑吟吟的谢过了二皇子后,陶君兰看见红蕖抬头朝着二皇子抛了个魅惑如丝的媚眼。
陶君兰顿时就惊住了。她是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狂放的女子的,竟是不遮掩半点,光明正大的就魅惑起人来。虽然,这也是司帐女官的职责,可是到底让人觉得有些过了。要知道,这毕竟不是烟柳之地,对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以,哪里能这样无视规矩脸面?
皇后,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人过来?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