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这样的事情,他凭什么就这么定了,甚至都不问她一下?
小姑娘望向此刻仍就呆在水池中,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一双眼睛再次的眨了眨,这,都这样的,还需要问吗?
“卿儿,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男子眸子微闪,仍就直直的望着秦红妆,不过,却并没有回答秦红妆的问题,而是吩咐着一边的小丫头。
该去做的事情?!好像就是张罗着成亲的事情。
“哦,好的。”小姑娘回过神,连声应着,转身离开,眼前的事情,就由大哥来摆平,她要立刻回去准备成亲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我何时答应嫁你了?”秦红妆的脸上多了几分薄怒,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谁说要嫁他了,他是想要强迫她吗?
说话间,意识到他的气息,微微呼到她的脸上,这才现,她此刻还跟他贴在一起,身子便快速的向后退去。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压也压了,你现在再告诉我,你不嫁?”男子望向她,眉角微扬,更多了几分邪魅的诱惑。
看到她那快速的后退的动作,眸子中隐隐的多了几分不满?这是什么意思,他直接的被嫌弃了?
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他又偏偏知道,她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他若不娶她?
可能吗?
他的一句话,直接的让秦红妆语结,唇角动了几下,却一字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说的那些真的都是实情。
只是,她不是故意的,那真的只是意外呀。
而且,他的那句压都压了,听着怎么就那么怪呢?
“那是意外,纯属意外。”秦红妆暗暗呼了一口气,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都感觉有些头皮麻的解释着,说话间,身子也向着水池边移去。
“意外?然后呢?”男子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动作,眸子微眯了一下,却并没有阻止她,只是突然问道。
不过,你若是细听,便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不同。
“什么然后?”秦红妆愣住,也停下了移动的动作,有些奇怪的望向她,意外就是意外,即便是意外,还需要然后吗?
“你的意思是,我就这么让你白看了,白摸了,白压了?”男人直直地望着她,神情淡然,只是这话说的却是十分的认真。
“咳。”秦红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这是一个男人该对一个女人说的话吗?
她本来还以为,他说要娶她,是想要对她负责呢,难不成,她是会错意了,他的意思是,她要对他负责?!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都是女人比较吃亏,男人应该没什么吧?
看他这年纪,应该也有二十五岁以上,绝对的成年的男子的,她就不信,他以前没有过女人,若按他这说法,他现不是早就应该成亲了?
“你是男人,其实这个,应该没什么吧?”秦红妆暗暗的呼气,吸气,然后再次说道,她总不能就因为这样,便把自己的一辈子给赔进去了。
就因为这个,就这么嫁给了他,这实在是?
“没什么?你凭什么觉的我没什么?”男子眯了眸,望着她,显然丝毫都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其实吧,我们刚刚也没有生什么事情,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秦红妆极力的撇清着,那些真的都是意外,其实她刚刚也没把他怎么样?
倒是他,夺了她的初吻。
“你的意思是在提醒着我,我们应该生米煮成熟饭?”男人的眸子先是一沉,却又随即的扬眉,望向她的眸子中明显的多了几分异样的暧昧,说话间,身子甚至微动,向着她移去。
水池中满满一池的玫瑰花瓣,所以,即便是他没有穿衣服,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但是,听到他这样的话,看到他刻意的靠近,秦红妆却是完全的惊滞。
这,这个什么跟什么?她是那意思?她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让你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只当我没有来过,从现在起,你就当没有看到我,好吧?至于成亲什么的,实在没必要,我也不可能嫁给你。”秦红妆暗暗的吞了口口水,急急的说完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后快速的转身,急急的向着水池旁游去。
她觉的,这个男人比那个阴险的百里屠更危险,所以,现在,她必须尽快的离开这儿。
只是,还不等秦红妆游到水池边,突然现,一道道的水柱猛的激起,快速的射出,又快,又猛,冰寒中带着刺骨的危险。
秦红妆惊滞,这人不是就因为她不同意嫁他,便想要直接的杀了她吧。
那些水柱若是打中了她,不死也定是重伤呀,这男人,也太狠了吧。
随即,秦红妆便现,她又猜错了,那些水柱不是射向她的,而是射向房间的所有的出口的。
一时间,房间中,所有的出口都瞬间的被冰封中了,包括所有的窗户,所有的门。
秦红妆瞬间的石化,彻底的凌乱。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她,她这到底是遇到一个什么人?
她觉的,若是再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宁愿跟百里屠拼死一博,都绝不会进这个院子,进这个房间,若是可以,她绝对不想见到这个人。
“你想怎样?”秦红妆惊颤颤的转身,再次望向他,她觉的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冷静的问出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男子却不回答,紧抿的唇角似乎多了几分冷意,也没有望她,只是突然的起身,向着水池边走去,池中的水有些深,直到他的胸肌,水池中的玫瑰花掩饰住他的身子,并没有任何的春光外泄。
此刻的他,如魔般魅惑,一时间,可以将所有人的目光完全的吸住,或者不止是目光,还有灵魂。
直到,在他走到水池边,就要上去时,秦红妆突然起了刚刚的情形,想起,他没有穿衣服的,连连别开了眸子,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
秦红妆心中郁闷,她敢说,那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片刻后,那人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她的面前,望向她,“你是要继续待在水中。”
秦红妆再次的气结,谁想继续待在水中呀,她想出去呀,但是,她现在现了一个问题,她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就身上那几件单薄的衣服,若是就这么出去,跟没穿实在没啥差别。
而他现在又封了所有的出口,她又不能离开,她若是现在上去,还不被他全部看光了、、、、、
“我再洗一下吧。”秦红妆唇角微动,下意识地冒出一句,此话一出,她真的狠不得直接的咬断舌头,秦红妆,你脑袋难道真的进水了吗?
瞧瞧你今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事?说了些什么话?
男人微怔,唇角轻扯,望着她,片刻后,才慢幽幽地说道,“行,洗干净了就上来。”
他不否认,在听到她说不会嫁她时,他心中十分不舒服,而且似乎有些生气了。
不过,看着她接下来的反应,听着她这话,真的让人气不起来,这女人真的太可爱了。
她即然闯进了他的房间,还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怎么都不可能让她离开,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亲肯定是要成的。
她若想逃,他不介意用点非常的手段。为了娶到妻子,好像用点手段也不过分吧?
“咳、、、、”秦红妆再次被呛道,这男人能好好说话吗?能吗?
什么叫做洗干净了就上来,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不,不是,她是来洗澡的吗?是吗?
好像不是呀?
她明明是在逃命的。
她不就是借她的水池躲一下吗?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竟然被逼嫁?而且,现在这房间所有的出口都封住了,她怎么出去呢?
秦红妆脑中一动,突然想到现在是炎热的夏天,这个男人用冰封住了出口,用不了多久,那冰肯定就化了,到时候,她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想到这一点,秦红妆心中忍不住的雀跃,这个男人也太笨了吧,大热天的用冰封门,能封住谁呀?
不过,秦红妆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刚刚这个男人只是用冰封住了一个窗户,为何,百里屠就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呢?
竟然都没有试探从另外的地方进来?难道是外面还有其它的人,把百里屠吓跑了?
“那个,天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秦红妆望向他,十分体贴地说道,心中想着,等他睡着,冰化了,她就可以离开了。
“你确定?”男人盯着她的脸,眸子中多了几分笑意,这个女人的心思,他岂能猜不出,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只怕要让她失望了。
“确,定。”秦红妆听他这么问,心中多了几分戒备,却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那个,熬夜不好,你还是快去休息吧。”
“好,不错,还没成亲,就知道心疼夫君,成亲后,定是贤妻良母,我喜欢。”男人的眉角不断的上扬,这女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秦红妆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喜欢,他喜欢可她不喜欢呀。
成亲,谁跟他成亲呀?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等他睡着了,不,就算他到时候没有睡着,只要他离开了,等到那冰化了,她就有把握可以离开这见鬼的房间。
看着她的神情,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不过,为了不想让她太过失望,太过难堪,他还是极力的忍住了。
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等这个女人到了天亮后,看到房间内的变化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非常的有意思吧。
实在不忍心看她一直待在水中,他终于还是转身,离开,走到了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床上。
虽然是在同一个房间中,但是,那距离却还是有些远的。
因为,这房间的确是太大了。
秦红妆看着那距离,心中却是微微一喜,恩,不错,这样的距离,足够她离开了。
襄王府。
“主子,您,您怎么了?”侍卫见着一个冰块向着王府僵硬的移动,纷纷大惊,只是,走到近前,却现那竟然是他们的主子,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他们的主子,怎么变成了冰人了?
襄王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此刻,他觉自己的嘴巴竟然张不开了,而且,刚刚他是拼了命移动到了王府的,现在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再也移动不得了。
“主子,主子?这,这是怎么了呀?”侍卫看站一动不动僵在那儿的主子,一个个惊愕之下更是不知所措。
他们觉的现在的主子,除了眼珠子可以转动一下,其它的地方似乎都不能动了。
“快,先把主子抬进去。”有个侍卫,反应了过来,连声说道。
众人这次回过神来,然后向前,搬起了襄王,向府中走去,却都感觉到,所碰之处,皆是刺骨的冰寒。
这比千年的冰魄更要寒了几分。
侍卫将襄王抬起了房间,放下,然后现,襄王便直能硬梆梆地站着,或者直挺挺的躺下,除此之外,再不能有其它的姿势。
“这,这怎么办呀?主子不能动,而且这么冰着也不是回事呀,会把人冻死的。”很显然,这样是肯定不行的。
“生把火吧,生把火肯定就能把这冰化掉,主子就可以出来了。”有人提议。
“恩,好办法,快去生火。”众人纷纷符合,便有人连连去拿了冬天才会用的火盆,点起了火碳。
慢慢的,本就炎热的房间变成了蒸笼,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很快的几个侍卫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了。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的,只能悄悄的出了房间。
但是,这么高的温度,都快要把人热死了,襄王身上的冰不但没有化,反而似乎越结越厚了。
原本还能看到的,微微转动的眸子,这会都有些看不清楚了。而且,此刻,襄王只感觉全身冰到刺,又冷,又痛,又难受。
但是,可怜呀,此刻襄王不能动,不能语,只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干着急。
“你们在干嘛?”恰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
“铭将军,主子被冰住了。”众侍卫看到来人,如同看到了救星般,急声说道。
“冰住?”走来的男人眉角微蹙,隐隐的带着几分疑惑,只是走到房门外时,看到里面的情形时,脸色却是速的变了,“你们?快,快把主子搬出来。”
侍卫不解,只是看着他这样子,心中知道事情不好,便连连走进房间,将襄王搬了出来。
可怜的襄王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任由着众人这般的将他搬来搬去。
“铭将军,现在怎么办?”侍卫纷纷望向那刚来的男人。
“先将主子搬到通风好的阴凉的地方,我再来想办法。”男人的脸上隐隐的带了几分沉重。
男人四十几岁,宽宽的脸形,宽宽的眉毛,宽宽的鼻梁,宽宽的唇,一眼望去,给人一种极宽重的感觉。
他是先皇当年派给襄王的,一直跟在襄王身边,可以说是看着襄王长大的,所以,对襄王自然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即便襄王最近几年做出了一些残忍的事情,他虽有不忍,却也还是一直听命襄王。
“铭将军,这是什么情况?”其它的侍卫抬着襄王离开,一个极为稳重的侍卫留了下来,凝声问道。
“主子是中了灵域派的冰封千里,只是,听说冰封千里早已成传,今日竟然还有人能够使出,而且还是这般的厉害。听说一旦中了冰封千里,这冰轻易的是不可能化的,而且温度过高或者温度过低,都会加速冰封的凝结。”铭将军脸色更沉,神情间明显的多了几分错愕。
“冰封千里?那主子不会就这么一直被封住吧?难道就没有办法化开这些冰吗?”那侍卫直接的惊住,忍不住的惊呼。
“有,有一种法子可以化开,那就是传说中的焚尽,它恰恰是与冰封千里相克,可以瞬间化开所有的冰?”男子想了想,再次说道。
“焚尽是什么?”侍卫不懂,不是他无知,是他真没听说过。
“也是一种极诡异的武功,听说这种招势一出,那定然毁天灭地,万物皆能焚灭。”男子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怪异的情绪。
“有人会这种武功吗?”侍卫继续问道。
男人却没有答,只是眸子轻闪,他知道,有一人会,那就是楚王殿下。
不得不说,楚王殿下当真是深藏不露,心思极深。
他向众人展现了理所当然的,众所皆知的成就,看似并无掩饰,实际却是隐藏了他太多的实力。
他知道,要想让楚王给襄王解冰,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的。
所以,襄王只能就么冰的,据说冰封千里,十天之后,便能解了,那么现在就只能等主子自己化开了。
好在,主子底子好,应该能撑过十天,若不是主子武功高强,刚刚中了冰封千里,只怕当场就会没命了。
只是,到底是谁竟然能使出冰封千里,那人为何又要伤主子呢?
“王爷。”皇宫中,一个侍卫如幽灵般的出现在楚王殿下的面前。
楚王殿下昨天因为处理事情,直到天亮才完成了,所以并没有回去,最后只能留在了皇宫中。
“如何?”楚王殿下眸子微眯,低沉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意。
“正如王爷所料,属下已经利用迷魂术从铭将军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也查到了一些证据,不过,昨天,属下现,铭将军有些奇怪,似乎不是他本人,但是,后来,铭将军又突然恢复了正常,所以属下怀疑或者是有人易容成铭将军,混到了襄王的身边,要查什么。”来人恭敬的禀报着,脸色略显沉重。
“或者?怎么?连你都不能确定?”楚王殿下眉角微动,似有意外。
“是,若是易容,那么那人的易容术就十分的了得,属下硬是没现任何破绽,若不是因为属下昨天一早的时候跟铭将军约定了一些事情,那人完全对不上来,属下也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易容术,出神入画?”楚王殿下微眯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沉思,突然唇角微微勾出一丝弧度,“古羽。”
“古羽!”侍卫微惊,“会是他吗?”
“天下若说易容术,没有能比的过他,也只有他的易容术能瞒地过你的眼睛。”楚王殿下话语听似乎轻淡,却是十分的肯定,不带半点的迟疑。
“那他为何要接近襄王?”侍卫显然有些不解了。
“天南城城主古羽,做事向来都是亦正亦邪,是真是假,全凭兴趣,不过,他肯趟这滩浑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颜凌。”楚王殿下深邃的眸子更是深不可测。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古羽曾答应颜凌,要帮颜凌三件事。
除此以外,他不觉的还有谁能请的动古羽。
“国师?”侍卫显然更不明白了。
楚王殿下深邃的眸子却是猛的一闪,握着笔的手,微微一紧,一时间竟然猛的站了起来,“你先放下手上的事情,去一趟盐城,到王妃住了三年的山谷,查一件事情。”
他怎么忘记了颜凌,若是颜凌都能让古羽易容去查襄王,那么山谷的事情,就极有可能跟颜凌有关,若是再加上古羽的相助,想要掩饰她三年中的事情,似乎也并不难。
“主子,主子,王妃她、、、、、、”恰恰在此时,飞鹰快速的走了进来,神情间隐隐带着几分怪异,若是让王爷知道了王妃所做的事情,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直接的先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