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当然也不是没话找话说,只是为了岔开话题罢了。
古青羽一下子笑起来,“可不得收敛了?上次献药一事儿,不管是大郎也好,还是皇后娘娘也好,都是心里不痛快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大郎这么久也没去过秦沁那儿?按说秦沁成了良娣,总该给她几分脸面的。你瞧着罢,晚上大郎肯定去徐熏那儿,绝不会去秦沁那的。”
晚上杨云溪着人打听了,果然朱礼是去了徐熏那儿。
一连着几日,朱礼也没去过秦沁那儿。于是太子宫上下都知道,这个秦良娣着实是不受宠。
秦沁自然是又气又急。许是心情的缘故,没过几日便是病倒了。这日朱礼刚来了蔷薇院,那头秦沁的人就过来哭诉了。
杨云溪的面色有些不好看——秦沁这是要在她这里抢人了。毕竟,秦沁身子不好,和朱礼有什么干系?该请太医请太医,该吃药吃药,这才是正经的。
不等朱礼开口,杨云溪便是直接后退一步和朱礼拉开了距离,淡淡道:“殿下去瞧瞧罢。”
朱礼看着杨云溪这般,心中微微一动:这是吃醋不痛快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朱礼一时之间反而不觉恼,倒是唇角微微勾起了几分。不过最终朱礼并不开口,只是去了。
朱礼一走,青釉便是低声劝慰杨云溪:“主子这又是何必?这般叫人看去了,总归是不妥当。也不知殿下心中怎么想。”
要说真吃醋了,青釉却是不信的。当初将朱礼推去徐熏那儿的时候,也没见杨云溪有半点的情绪,这会子换到了秦沁身上……就吃醋了?顶多就是不高兴秦沁这样的举动让杨云溪不舒坦罢了。
杨云溪笑睨了青釉一眼:“为什么要怕被人看去?我心里就是不痛快了,叫人看去又如何?难道我还笑呵呵的不成?”
青釉被这么一反问,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苦笑摇头:“可是这样不是太得罪人了——”
“我和秦良娣又何曾关系好过?”杨云溪笑得更玩味;“她虽是良娣,可是这般抢人的行径……说出去怕也是贻笑大方。”
青釉已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最终,璟姑姑笑着低声道:“你们瞧着罢,殿下必然还要过来陪着主子一起用膳的。你们也别多说了,只去准备着就是。”
杨云溪也是抿唇笑,“你们却是多向姑姑学着罢。”
说完这话,杨云溪便是进了屋子去接着做针线了。孩子出生之前,她是想亲自给孩子做个小肚兜的。如今刚绣了个金鱼眼睛,可得抓紧时间了。
再说朱礼这头去了秦沁院子里,见秦沁确实也是生病了。面上没半点血色不说,眼睛也是没了神采,一见了朱礼还没说话呢,便是先怔怔的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