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相框递给了孙凯,孙凯带上手套,轻轻摩挲着边框,只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抬眼看了看我和魏东:“我们进去说。”
孙凯带着我和魏东去了内室,这里是孙家初步鉴定典当品的地方,桌子上摆满了工具,周围也堆放了不少瓶瓶罐罐的古董,说不清哪个是一分不值,哪个价值连城,更不知道哪个被下过降头,碰了就会中招,所以我是一样都不敢碰。
孙凯带我们到了一张工作台前,他让我和魏东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他自己则拿过放大镜仔细观察着相框,他看得很慢很仔细,足足半个小时都没吭过声,我和魏东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在放下放大镜,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相框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和魏东面面相觑:“这可不太好解释了,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要是说起来,只怕一晚上都说不完。”
孙凯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他是干典当这行的,要是他把每一个典当品的来历都听一遍,只怕他这辈子就不用干别的了。
孙凯把相框翻到背面:“这相框上的螺丝是你们俩撬开的么?”
“对,是魏东撬开的,撬开之后就从里面开始向外面渗血,那血含着极深的怨气,我用阳气控制住了怨气,之后就没有继续向外渗血。”
孙凯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说你控制住了?有点意思。”孙凯再次把相框翻到正面,这个时候照片上的画面越诡异,只见照片上的少女脸色变得苍白,一双瞳孔乌黑乌黑的,没有眼白,从她眼角里渗出两行血泪,而她身后的古宅大门居然开了一条巴掌大的缝隙,从缝隙里竟然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那只手分明就是一只死人手。
我和魏东都傻住了,这照片怎么会生如此可怕的变化?
孙凯看着我们俩吓傻的脸,嘴角微微上扬:“若不是有这相框,只怕你们俩现在已经是两具躺在殡仪馆里的尸体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弄来这相框的,但这相框和这里面的照片都不简单,我先说这相框,这相框是用百年以上的桃木制成,上面每一个纹路都有讲究,都是用来镇邪的符文,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相框,这上面的镇邪符文全都是非常古老,近乎于失传了的古咒,而且你们从这个角度看进去。”孙凯用手电将一束光打在相框木纹的深处:“看见没,这相框的纹路其实是有两层的,只可惜要想知道里面那层符文写的究竟是什么,就要破坏掉表层的符文,当然,我是不会做那么暴殄天物的事情的。
这两层镇邪符文相互叠加,产生非常了不起的效果,其实我看到这个相框的第一眼就非常的意外,像这样的双层镇邪符文一般都是用来鬼力极为霸道的尸魃的,用在一个小小的相框上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可是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才意识到,也确实只有这样的双层镇邪符文才能镇得住这张照片。”孙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