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摇了摇头:“别的黄大炮都不如我,但是逃跑绝对是他的本能,这小子从小到大,一遇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老杜这句话说的阴阳怪气,搞得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夸黄大炮还是在埋汰他。
麻爷说:“黄大炮逃进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是在阴阳界那个地方遇到危险,黄大炮为什么不往回跑,或者跑到山下,偏偏要跑到北坡最危险的地方,而且他留下了这个符号,很显然他知道,会有人进来寻找他们,所以他才留下的,他怎么会那么肯定,我们一定会跨过阴阳界,来寻他们?这个决定几乎就是在我一念之间啊,如果我刚才说我们返回去好了,起不是黄大炮就白白留下这么一个符号了。“
“麻爷,你说会不会是个圈套。“老杜胆战心惊地问。
我摇头:“我觉得黄大炮有理由相信,我们一定会进来寻他们,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有我,麻爷,即使你当时做出返回去的决定,我也一定会劝说你进来寻找黄大炮,也许黄大炮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我说完,麻爷没说话,但是看表情,他觉得我的猜测很有道理,而其实我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黄大炮留下这个痕迹不单单是要说明,他们来过这里,很有可能是在提示我们,这件事有可能和黄子花有关系。
“你们看,这边也有一样的符号。“王叔喊。
我们凑过去,果然在不到一千米的距离里竟然有两棵树都刻了一样的符号,这就是说明,黄大炮在引导我们,让我们去某个固定的地方解救他们。
“黄大炮居然这么有耐心刻完这么多符号,是不是就说明他们当时遇到的情况并不算危机?“
麻爷摇头,如果没有危机,他们为什么不自己走出去,还刻什么符号,我们先顺着符号走下去,但切忌一定要小心。
这个时候,我们头顶的树冠越来越浓密,光线也越来越暗,脚下的积雪有些融化,让地面越来越泥泞。
我们几个艰难且又忐忑不安地向里面走,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寻找有记号的树。
忽然毛毛不肯往前走了,它紧锁着身体,夹着尾巴紧张地看着前方,这一次它没有犬吠,而是在嗓子眼里出了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舟子抱起了毛毛:“没事的,没事的。“
他嘴里这么说,可眼睛时不时瞟向前方,突然,前方黑洞洞的树林里亮起了一盏盏萤火,绿幽幽的,有些瘆人。
“那不是萤火,是狼的眼睛。“王叔小声在我耳边说。
我不禁身体一震,在我的印象里,狼只有两只眼睛,可密林里这密密麻麻的小绿点多得数不清,这得有多少狼在盯着我们呢。
“不对劲!“麻爷说:“狼群从来不在白天袭击人,这些狼有问题,我们都小心点,不行就退回去,找别的路。“
可是麻爷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当我回头看过去,只见我们身后也是密密麻麻的小绿点,我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