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知道,这点小弟当然知道。”陶副主任笑着说道:“不过小弟知道兄长乃是诈败,吕虔匹夫却不知道,泰山郡的郡治奉高城距离青州州治临淄城没有多远,如果那吕虔匹夫想要柿子拣软的捏,那兄长就肯定是当其冲了。不过兄长放心,如果真出现那样的情况,兄长只需要选择死守城池坚守待援,岳丈大人和小弟就一定会出兵救援,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用不着你来救!”袁谭公子更是愤怒,喝道:“吕虔小儿若是敢越界一步,我管保叫他有来无回!”
陶副主任笑了,还笑得十分恶毒,奸笑说道:“原来兄长只是打算守成啊,那小弟就可以放心了,现在曹贼主力西倾,泰山境内没有多少军队,吕虔匹夫即便倾巢而来也没多少兵力,兄长即便接战不力也有退回冀州的机会,小弟也不用为兄长担心了。”
说完这句话,不等已经暴跳如雷的袁谭公子开口,陶副主任又忽然一拍额头,连声说道:“小弟该死,兄长恕罪,小弟怎么就没有想过从开阳出兵沿武水而上,攻打吕虔匹夫的南线门户费国城,为兄长分担青州压力?请兄长放心,小弟回徐州途经开阳时,一定安排两千军队驻扎到临沂,伺机攻打祊亭和费国,围魏救赵让吕虔匹夫不敢欺凌兄长,略尽郎舅之义——各位将军,你们说我应不应该这么做?”
“应该,太应该了。”陶副主任身后的许褚和徐晃等徐州将领都笑了起来,魏延还笑得最为张狂,故意挂着刻薄笑容说道:“还是主公考虑得周到,有主公安排的两千二线军队驻扎临沂,大公子在青州是可以放心了,起码不用担心青州刚被本初公平定,又马上被吕虔匹夫夺走了。”
“大胆狂徒!汝是何人?也敢羞辱于我?!”
忍无可忍的袁谭公子拔刀怒吼,惊得周围的青州将领和徐州将领一起拔刀拔擎剑,也吓得袁芳是花容失色,赶紧连声喝阻,又拉着陶副主任的袖子哀求道:“夫君,你就少说两句话吧,兄长他脾气不好,你别欺负他了。还有兄长,夫君他就是喜欢开玩笑,冒犯之处,还请兄长看在小妹的薄面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夫人,你误会了。”陶副主任一边把怀孕老婆拉到自己身后,一边摇头说道:“为夫这些话真不是在开玩笑,青州初定,岳丈大人的队伍在青州立足未稳,那吕虔匹夫智勇双全,说不定就会趁火打劫袭取青州,袁谭兄长在武勇方面又远远不及袁尚兄长——袁尚兄长率军在兖州剿了飞将吕温侯,在河内打平了曹贼主力,袁谭兄长却连一帮青州的老弱残兵都打不赢,现在岳丈又已经与曹贼翻脸反目,为夫如果不未雨绸缪做好安排,万一吕虔真的出兵攻打青州怎么办?”
“用不着你未雨绸缪!”袁谭公子怒不可遏的说道:“待到我把青州的事料理好了,自会出兵泰山,取下那吕虔匹夫的级!”
陶副主任又笑了,魏延和徐晃等徐州将领也心领神会的笑了,还一个比一个的笑得yn贱,那模样,就好象都在这么说,“袁谭公子,行了吧,你那点微末本领谁不知道,就你那点本事也想拿下泰山,拿下曹军名将吕虔的人头?做梦吧?”
yn笑完了,陶副主任又在全身抖的袁谭公子面前扔下了一番话,然后拉起老婆转身就走,“兄长,出兵泰山取下吕虔匹夫级这样的话,如果是袁尚兄长嘴里说出来,那小弟倒是相信,也相信袁尚兄长也一定能做到。”
“至于兄长——小弟敢和兄长打赌,要是兄长你也能做到这点,不说砍下吕虔匹夫的项上级,就是兄长能够拿下奉高城,那小弟一定给兄长磕头赔罪!好了,小弟言尽于此,先告辞了,也静侯兄长的佳音了。”
大模大样的说着,陶副主任拉着漂亮老婆扬长而去,徐州众将则警惕的簇拥着陶副主任夫妻上马上车起程,然而就在陶副主任骑上战马的时候,袁谭公子怒不可遏的声音也在场中响起,“好!赌就赌!三个月内,吾必然将冀州旗帜,插上奉高城头!”
“大公子,陶应奸贼这是在故意激将,公子千万不可中计……!”
大袁三公留给袁谭的谋士辛毗赶紧拉着袁谭公子的袖子劝阻,不曾想袁谭公子却咆哮道:“闭嘴!陶应小儿辱我太甚,不让他看看我的厉害,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还有,如果不让父亲看看我的厉害,我可真就要被袁尚匹夫比下去了。”帐面战绩确实远远不如三弟的袁谭公子又在心里补充道。
另一边的陶副主任这边,始终在看戏不说话的贾老毒物策马走到了陶副主任身边,微笑着说道:“主公此计虽因仓促有些生硬,但以那袁谭匹夫的有勇无谋与贪功心切,料来还是很有机会成功的,为确保得手,诩认为主公回师徐州途经临沂时,不妨真的分一军去攻费国,迫使吕虔南下救援,为袁谭创造立功机会,更进一步诱使袁谭出兵泰山,挑起曹袁战火。”
“文和先生此言,正合我意,不过兵贵神速,这事速度要快。”陶副主任大喜点头,稍微盘算后,陶副主任把徐晃叫到了面前,安排了徐晃率军三千先行,提前赶赴临沂起攻打昌国的战事,又派快马赶赴开阳给孙观传令,命令孙观派出一军辅助徐晃攻打临沂,提前把粮草辎重送抵战场,以备徐晃攻打昌国之用。
于是乎,当陶副主任还在返回徐州途中时,两支徐州偏师就已经在陶副主任的命令下提前起了兖州战事,陈到率军一万北上攻打湖陆,徐晃则率军三千攻打昌国小城,兖州东南部两地同时告警。而消息通过传到许昌后,为曹老大留守许昌的荀攸先是大吃一惊,几乎以为自己失算其实徐州军队甘愿为大袁三公充当炮灰,但仔细一想后,荀彧却又笑了,向左右吩咐道:“陶应小贼果然奸猾,虚张声势装得够象,不必理他,让曹纯和吕虔坚守就是了,待到主公平定了张济,陶贼自会退去。”
陶副主任和曹老大的队伍都心有灵犀的默契配合,全面开战的口号喊得山响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都不肯真的硬碰硬白白便宜大袁三公,这一下不仅坑了大袁三公,更坑了憋足了劲要在陶曹战事中浑水摸鱼的刘皇叔。在拒绝袁谭挽留随曹军撤回兖州后,刘皇叔虽然立即在曹仁面前请令南下昌邑备战,可惜程昱却担心刘皇叔擅自行事坏了曹老大的大计,力劝曹仁借口必须请示曹老大拒绝了刘皇叔的这个恳求,刘皇叔被迫无奈,只得直接写信给远在南阳战场的曹老大联络,请曹老大准许自己率军南下昌邑备战。
刘皇叔的书信送抵南阳时,宛城战事也进入了关键阶段,比曹老大估计中难缠的张济军终于被曹军在野战中正面击败,被迫退回了宛城闭门坚守,曹老大也出动了霹雳车起攻城,还一举摧毁了宛城城墙上的藏兵城楼,极大的动摇了守军士气。见机会难得,曹老大正要尝试遣使招降时,一个坏消息却和刘皇叔的书信一起送到了曹老大的面前——刘表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既然派出了荆州大将文聘率军两万北上来救张济,还已经抵达棘阳出现在了曹老大的侧翼,同时援军即将抵达的消息,也通过淯水送进了宛城城中,让张济队伍士气大振,也让曹老大的招降美梦成了泡影。
“刘表老匹夫,吾是与你有仇么?张济贼子不过一西凉客将,你这么卖命救他做什么?做什么?!”大雷霆的泄完了,曹老大又干了一件影响极其深远的事,冲着随军而来的荀攸吼道:“给刘备下令,叫他马上带着关羽张飞来宛城助战!不许他南下昌邑,真的把吾与陶贼的全面战事挑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