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昨天你不是去过了,还问我?”红锦脱下外裳来:“吃过药了吗?”
“药吃过了,昨天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大伯娘;”容连城伸了一个懒腰:“织锦行有人送来了一些东西放在桌子上了,还有外公唐家来人了正在前面奉茶。”
红锦闻言心中一惊:“凤城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事儿,听说只是唐家有个人犯了错,原是受过岳母大人恩惠才留在唐家的;现在他犯了大错,惹怒了大舅舅就打人把这人送了过来——凤家不收,无奈唐家的人只能把他送到这里来,问你怎么处置。”容连城坐了起来:“听说功夫不错,只是性子看上去不太好。”
红锦听到是母亲的旧人便看向容连城道:“那,我们留下来,好不好?”
容连城看看红锦:“留下就留下,不过就是多一个吃饭而已;只是那人的性子不太好呢。”他好似有些不愿意。
红锦坐过去:“连城,那是我母亲的旧人,母亲去世这么多年……”
“我都说留下了,我明白的。”容连城的道:“你还是去看看吧,外公来人我有伤没有出去,你怎么也要见一见的;记得留人住一晚上,多赏些银子,大老远的跑一趟。”
红锦应声又穿上外裳,带着丫头到前面去了;她走得匆忙没有看到容连城压在身下的一封信。
容连城在红锦走后拿出来信来看了一眼,那信并没有拆开,他最终皱着眉头还是把信收了起来;再拿起来书来看时,却怎么也看不下去,等红锦吧却左等也不见回来、右等也不见回来。
只是唐家的一个下人罢了,锦儿至于用这么久的时间吗?眼看着太阳落山,容连城心中更是烦燥:“来人,去看看少奶奶怎么还不回来。”
外头伺候的人是若蝶,听到容连城的话连忙出去寻红锦,她担心的是自家姑娘的身体:如果是被容老爷和容夫人留下说话还没有什么,如果不是——,想到容府现在有些诡异的情形,她再也放不下心来。
她带着丫头出来不远就听兰初的声音,心下大惊提裙就跑了过去,大湖石的旁边聚着不少的人,而红锦就在其中。
若蝶看红锦安然无恙心下安稳了很多,上前对红锦道:“大少爷找少奶奶呢。”此时她也看到了容大姑娘。
容大姑娘一脸的恼意:“我的耳环掉了,被你的丫头拣到就应该还我,居然还私藏起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红锦淡淡的道:“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一些,姐姐;或者,我们去父亲和母亲那里,由姐姐说给父亲和母亲听听如何?”她扶了一下腰:“唉,被姐姐拦住站了这么久,腰都有些酸了。”
“你装什么!这里可没有男人,你装出这副样子来,也别指望有男人出来为你撑……”她是气得太过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起来,她原本也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刚刚她拦下红锦说是耳环丢了,问红锦是不是看到了;红锦摇头说没有看到,带着人就要回房:她没有心思和容大姑娘多做交往。
容大姑娘却扯住了兰初,说自己的耳环就在她的身上:她攥住兰初的袖子不放,放开时那衣袖赫然挂着一个耳环;如此明显的栽赃红锦当然不予理会,把耳环掷还给容大姑娘,自顾自的还是要回房,容大姑娘却不放人,非要把兰初绑起来打一顿不可。
红锦才和她起了争执,不过时间一久红锦心里起疑:容大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她拦下自己定是有什么目的。她使个眼色让小丫头语梅悄悄离开去看看,而她自己便不紧不慢的和容大姑娘“吵”了起来。
自头到尾红锦都没有生气,她只是想知道容大姑娘是什么意思;但是容大姑娘这句话红锦便听得很不顺耳:“姐姐,请慎言。”红锦敬她为长,且是在容家所以并没有立时作。
但是容大姑娘反而叫得大声:“你做得我便说不得,天天摆出狐媚的样子来勾男人,勾得我们二弟眼中都只有你……”
红锦听到这里忍无可忍——忍无可忍自然也就无须再忍,上前扬手就给了容大姑娘一个耳光:“姐姐,请慎言。”
容大姑娘却不是个知机的,被打了之后哭叫起来:“你做的我便说不得,不是你勾引……”
“啪”一个耳光又打在了容大姑娘的脸上,红锦看着她轻轻的道:“姐姐,请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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