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瞪着眼睛看着自池家大门内走出来的人:“怎么,怎么可能?!”她不敢相信的看向另一边被三王爷捉起来的池家人。
大门前的池家人同样极为吃惊,都张大嘴巴瞧着缓缓步出来的人:没有人惊叫,也没有人尖叫——因为太过震惊了。
最最震惊的人还是池老太爷,现在的他极为狼狈,在看到门里走出来的人时,他吃惊之余想起来的却是狠狠扭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痛!”
痛,那看到的一切就不是幻觉,就是真得;可是、可是怎么可能?
忽然池老太爷想到了一种可能,也唯有这一种可能才会让他看到不可能的人,因此他大叫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石氏真得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会晕死过去,但是她吃惊之下根本不知道去想事情,只是死死的盯着踏出池家大门的人。
她抢在三王爷之前开口:“你,你是何人?!”
三王爷很不满,因为石氏居然敢抢他要说的话,所以他一个眼色石氏就被小太监给打肿了脸:刚刚三王爷还真得没有让人动她的脸。
三王爷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因此他向来不轻易的打女子的脸;可是石氏却让他很不爽:在这里他三王爷才是最大的,谁也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他看着走出来的人眼睛眯起:“你,是何人?”他问完感觉很好,自认同样的话但是他说出来就很有深度,很有皇家气像,心情也就随之好转。
“池家有两个老太爷?!”紫珏拍拍额头:“我的天,怪不得池家乱七八糟的,怪不得池家注定要败落,一个老太爷就很要命了,居然有两个。”
水清看着紫珏无奈的道:“肯定有一个是假的啊。”
紫珏头也不回如同呻吟一样的答道:“我宁愿两个都是真得。”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刚刚自池府走出来的老太爷身上。
眼下没有被三王爷捉起来的池家人,除了小孩子外也就是几个年青的姑娘家——就是身量也和老太爷相差太远,不可能假扮他的。
三老爷不在府中。他倒底是真得不在府中,还是早早就扮作老太爷暗中做什么勾当,那真得就无人得知了。
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池子方了。不过他重病在床,已经快要死掉的人了,怎么可能会爬起来假扮他人?
紫珏喃喃的道:“应该是池家的那位神奇的三老爷吧?”弄了外室冒充自己二哥的外室,用自己的孩子去假冒二哥的儿子,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嘿。
水清摸摸下巴:“我只是很奇怪,因为有些事情说不通;有人不断的在害你,但是却并没有要害死你,却因为你不断在池家兴风作浪,让一些人倒足了大霉。”
“就好像你就是一粒水落到了油锅里,把沸油引炸弄得沉渣泛起;只是你离开的早了些,可能出乎某人的预料。”
他嘿嘿的笑起来:“我就是想看看那个人是谁。”说着话他握起紫珏的手来:“不管如何,还有我在,永远都在。”
紫珏终究忍不住回头:“你想冻死我?”再次转过头去她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沉痛:“你认为那是——?”
池家门前的人们在说些什么,水清和紫珏听不清楚;但是紫珏却了解水清,能让他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应该就是为了安慰她。
水清没有作声,只是把胸膛偎过去让紫珏靠在上面;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有些感受是无人能够相替。
但,至少他可以做到陪伴。
面对着三王爷,新出来的池老太爷并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大大方方的行礼,举止和捉起来的池老太爷相比,果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风雅。
“臣,池子方给王爷请安。”话音一落,新出来的池老太爷在脸上一抹,掉下来不少的粉彩,还有一些白色的粉块,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就是池子方。应该躺在床上等死的池子方。
池子方的病应该是极重的,搓掉了脸上的一些东西后,显露出来的脸瘦削而腊黄;精气神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呼吸有点费力的粗重。
三王爷愣了愣:“你,不是快要死了吗?”
池子方微微一笑——在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臣谢王爷的关心,臣的确病的极重,怕还是要熬上些时日。”
三王爷眯起眼睛来:“来人……”他居然还是想要打人,不管对方是谁在他看来都是一样,都要让他先出一口气再说其它。
池子方躬身行礼:“王爷,可否容臣说几句话?”也不等三王爷答话他就说了下去:“王爷来池府也有些时候了,此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已经对皇上说了什么。”
“臣认为,王爷当下最要紧的莫过于进宫,王爷不在皇上面前岂不就是随便让人诬蔑?事情不是王爷您一个人所做,只是您再不进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