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格局太小,范永斗向来不大看得上他,每次前来晋南,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会见闫修诚的。
只是范家在晋南全无根基,今日之事想要得竟全功,不得不借助此人手中的力量了。
......
“范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闫修诚在听到下人通报,晋北范永斗前来拜访之后,亲自跑到城门口迎接。
这闫家村离蒲州很近,只花了半个时辰,范永斗他们就到了。
此地名为村,但村外修了城墙,既高且宽,还有女墙,人能很安全地站在上面防守,完全就是一个小型城池,昔日志文他们见过的高家坪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修诚啊,你这小窝修得不错,称得上固若金汤了。”范永斗马车都没下,用手指点着城墙说道。
“还不是全靠范老爷和范公子的提携,要不是你们,修诚怎会有今天。”闫修诚人近中年,年纪比范永斗大得多,姿态却放得很低,这番话他是站在范永斗的车前说的。
“行了,别说客气话了,不嫌弃的话,到我车上带路吧,我来你这儿叨扰几天。”范永斗懒洋洋地说道。
闫修诚大喜,爬上车说道:“范公子看得上闫家村,这是修诚的福气。”
马车和护卫们的马缓缓前行,身后是正吱吱呀呀合上的城门。
大李夫妇二人踉踉跄跄跟在后面,左右各有一个护卫盯着。
闫修诚见这男女二人,下人不像下人,俘虏不像俘虏的,有些好奇,却没有多嘴。
“修诚啊,你这乌龟壳子修得虽然不错,只是未免太过冷清了些。”范永斗坐在车内,指着几无行人的街道说。
“范公子,修诚身处险境,周围都是群狼环伺,却是不得不如此啊。”闫修诚叫着苦。
他作为最早投靠晋北粮商的人,实力快速上涨的同时,也让当地其他盐商十分不满,特别是周、张、王三家,对他盯得很紧,稍有破绽,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因此闫修诚不但将村子修得固若金汤,就是留在城里的人,都是优先考虑家生子,其他人也要经过再三考察,生怕被其他家的细作混入,探的什么秘密,或是里应外合,攻破他的村子。
“倒也是,”范永斗说道,城内如此冷清的原因,不用多说,他也知道,“你的处境,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修诚不尚奢华,仆役已是足够使用,”闫修诚谦虚了一下,随后又急忙保证道,“不过范公子放心,修诚必不会少了您在闫家村的使唤人手。”
“这倒不必,我范永斗走南闯北,也不是吃不得苦之人,有一二使唤丫头就已足够。”范永斗和颜悦色地说道,“实不相瞒,今日到此,是有事相求,还望修诚在此事上全力助我。”
“范公子相求,修诚自当全力以赴,愿闻其详。”
范永斗摆摆手,“也不急于一时,你我还是坐下后慢慢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