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少儿郎,老言当然也很心痛,自然也想杀了流匪以解心头之恨,但在主事之人未做决定前,却是不能越殂代疱,再犯差池了。
“言哥!可旺!”老三喊了两声,又恨恨地挥了下刀,方才作罢。
众流匪们都吁了口气,投降是为了保命,可投降后被杀,那是再普通不过了,看来这涿鹿山不是管的严,就是人手不足,人员有了死伤后,恐怕需要自己等人的补充,估计小命是暂时保住了。
“啪啪啪”的脚步声骤然响起,之前孙可旺安排去领兵刃的几个手下来了,后面跟着李定国、宋献策还有宋才捷等人。
“呼...”见关隘安然无恙,流匪们跪在地上,队员们有的在用绳索捆绑流匪,有的则在警戒,李定国等人都舒了口气。
“怎么回事儿?”宋献策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死伤队员,第一个开口问道。
“流匪狡诈,派精锐混在流民之中,趁咱们不备,攻了上来。”事发时孙可旺虽然不在现场,但还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虚则实之,我早应该想到的,怪我!”李定国惭愧地说道。
“死伤不少兄弟啊。”宋才捷数了下伤亡人员,死了十二人,受伤三十余人,是交战以来的最大伤亡,的确不少。
再看俘虏的三十多个流匪,只有少部分轻伤,至于死在地上的十多人,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均是一击毙命,一看就知道是孙可旺的功劳,这一番对战,涿鹿山诸人实是落了下风。
“看来流匪之中,能人还是有的,咱们不可大意。”宋献策郑重地说道。
“砰!”老言二话不说,对着李定国等人跪下了,老三见了,稍稍犹豫了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言哥,三哥,你们这是作甚?快快起来。”李定国急忙伸手,想要将二人扶起来。
老言将李定国的手推开,痛心地说道,“定国,都怪我和老三,流匪攻上来的时候,我和老三不在城头,这才死了不少儿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涿鹿山现在基业也不小了,我二人既有过错,自当责罚,否则何以服众?”
“呃...”孙可旺这才知道原委,难怪他上来之时,己方阵线溃退了这么多,当时他还有些奇怪,以老言和老三的身手,挡下两个流匪头目不成问题,即便对方多出一个头目,但派出一到两个小队也能将其困住,不至于死伤这么多人。
“既是如此,自该责罚。”宋才捷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定国、宋献策和孙可旺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都没有出声,宋才捷说得是没错,可涿鹿山迄今为止,除了日常训练定了规矩,对敌作战的相关奖惩规则都还没有,毕竟谁都没有想到,躲在深山里,还会有战事找上来。
孙可旺虽然带着人押送过毛衣,可一路上平平安安,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因此谁都想不起这茬儿。
这没有规矩,该怎么责罚呢?李定国有些为难,看来等志文回来,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