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昨天刚听说。”他慢悠悠的给南槿夹了一筷子菜,不知道说的是真还是假。
索性南槿也没指望他回答,现在的南槿能够了解,如果佟君昊知道了而不告诉她也是不想让她为难。
她瞟了他一眼,两年来一直有些冷寂的心而有些触动,这个男人是想要保护她的吧?
她没有问关于打官司的事情怎么处理,不管父母的死是殉情也好,还是真的被端木康逼死也好,都跟端木康脱不了关系,告还是要告的!哪怕到时候端木康真的保外就医,她也要为父母、为曾经在南氏集团流离失所的无数员工讨一个公道。
佟君昊见她没有放弃告端木康,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欣慰了许多。
当晚佟君昊回到家在卧室里没有找到南槿,问过管家之后才知道她竟然在他的练功房,三楼有一间佟君昊专门准备的练功房,他锻炼身体都在这里。
一推开房门,房间里就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急促而有规律,放眼望过去,房间中央的皮垫上南槿一身火红色紧身衣,长高高盘起,手中一根软鞭舞成一团。
鞭,本来是一种兵器,尤其软鞭最难,练不好的话不仅伤不了人还可能伤到自己,佟君昊没想到南槿从小练武竟能把鞭练到这种地步,心遂然一疼。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央的红色影子终于停了下来,南槿脱力的站在原地,身形晃了晃跌坐在地上,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鞭。
这条鞭是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不过跟佟君昊结婚以后她就再没有用过,今日,她终于知道父母的死因,可也因此不能释怀。
父亲从小要求她独立,她虽调皮,可韧性极好,因此也算独立坚强。
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想,是不是父母从小时候就想到会有今天的事情生,所以才一直那么要求她。
蓦然间,身子靠入一个温热有力的胸膛里,男人有力的臂弯紧紧抱着她,南槿一怔,随即,男人的声音响起,“傻瓜,谁都可能离去,唯有我们,一直会在一起。”
“君昊……”
她模糊的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迷离间看见那张俊逸非常的脸,心中没谱,却放纵自己靠在了他的胸膛里,看着他的脸,手止不住的覆上去,“一定会?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是夫妻啊。”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他幽幽的语调似乎含着寂寥,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夫妻就一定会一直在一起吗?那离婚呢?
若在以前,这样的话肯定荤素不忌的脱口而出了,可这一刻南槿却说不出口,莫名的,她有些贪恋这个怀抱。
鬼使神差的,她抬起头,晶亮的双眸盯着佟君昊的眼睛,“你又能陪我多久呢?”
父母尚能为自己的爱情舍弃她,何况一个男人?
“你想我陪你多久?”
“我想到死。”
男人身子一震,竟缓缓笑了,伸手解开了她的,揉着丝滑的丝,轻轻的声音许诺,“好,那就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