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跟着张氏才上了长廊,就听到周阮如的声音,“怎么才来,莫不是睡过了头,我们都已经说了好一阵子话。”
周阮如向张氏行了礼,张氏忙回过去。
镇国将军家的女儿再怎么样也是宗室。
周阮如将身边的余卿眉拉过来,“婉宁,这是安怡郡主的长女卿眉。”
张氏在前面走,后面传来婉宁和周阮如的笑声,大家热热闹闹地去了花厅,安怡郡主正和几位夫人说话,见到婉宁忙招手,“快坐过来……”
婉宁向屋子里的夫人行礼,坐在了安怡郡主旁边。
安怡郡主道:“忠义侯夫人还问起你来,我说都好着呢,茹茵也想你,绣了只荷包让我给你带来。”
漂亮的粉色荷包,下面结着五彩的穗子很是好看。
安怡郡主笑着道:“看到这个,我就想起我们那时候,也是互相送荷包,”说着看向淇国侯夫人,“我送你三只荷包,你才还了我一只。”
淇国侯夫人掩嘴笑,“你还记得。”
安怡郡主道:“我想要你身上戴的那只绣着牡丹的荷包,你就是不明白,偏偏还了我一只花草的。”
淇国侯夫人噗嗤笑起来,“原来郡主要的是这个,那就怪不得我了,我那只绣牡丹的可是姚三太太送给我的。”
屋子里的人都去看张氏。
张氏还没说话。
淇国侯夫人接着道:“姚三太太荷包做的好你们就不知晓了,我也是求了几次,才得了那一只。”
安怡郡主提了姚七小姐,淇国侯夫人就提起姚七小姐的继母张氏。
姚家的事大家都隐隐听说了些,张氏虽然笑容满面,姚七小姐看到张氏时脸上却有怯生的神情。
有些话说起来好听,真正做起来就未必是那个样子,母女两个若是真的好,怎么会让人轻易就看出隔阂。
大家笑而不语。
说了一会儿家常,安怡郡主请了常家班来开戏,台上的武生穿着短装、薄底靴,长短兵器交替使用,打起来干净利索,台下的夫人们不禁喊好,给了不少的赏钱。
周阮如不爱看戏就和婉宁、卿眉一起下棋,一直等到下人来喊开宴,她们才回去花厅。
吃过了宴席,大家依旧坐着说话。
安怡郡主笑着道,“我出嫁的时候,母亲给了我几家铺子,不到半年我就支撑不下去了,只好回娘家求助,我还记得母亲当时笑话我,明明是赚钱的铺子也被你亏空过去,还不如就将铺子租给旁人,只吃了租子了事,到现在我也是吃租。”
“您那铺子,一年就是五百两的租金,”旁边的简夫人笑着道,“谁能跟郡主比。”
“怎么不能,我那是不懂得做才会如此,”安怡郡主看向婉宁,“姚七小姐在泰兴时开了茶楼,进京的时候还带了许多茶叶,都是京里不曾有过的品类,将来定然能卖得好。”
张氏乜了一眼婉宁。
婉宁端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情很是平和,这样从容不迫是因为有安怡郡主在背后撑腰。
安怡郡主从自己说起,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京里内眷都不免做些生意,这样一来婉宁就显得不太惹眼。
“早就听说京里的几家铺子要卖新茶,”简夫人在一旁道,“不知道是什么茶。”
张氏不做声,屋子里的几位夫人都看向婉宁。
还是安怡郡主道:“正好,七小姐送给我一些,今天我就见花献佛。”
张氏知晓婉宁的意思,这茶叶只要在京里达官显贵的女眷中散开了,就算不愁销路。
郡主府上的下人将泡好的茶送上来。
夫人们都忍不住揭开茶盖去看。
张氏看了一眼,里面是浓稠的茶汤,和她在家里喝的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她慌跳的心顿时平稳下来,现在她不着急了,着急的应该是婉宁。
尚宝司卿家的女眷魏太太先端起茶来喝一口,怔愣了片刻,抬起脸来道:“这是姚七小姐要卖的茶?从前没有哪家卖过?”
安怡郡主道:“你们可曾见过?”
魏太太脸色有些异样,“不瞒郡主,我知道郡主喜茶,今天我就拿了茶过来,郡主让人瞧瞧可与姚七小姐送来的一样?”
一样?
安怡郡主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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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硝烟的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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