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太爷也听到了,如此销/魂的声音让他身子颤了颤,不过为了丁家最后的一点点脸面,他黑着脸喝丁太夫人:“回府。”说完他就向外行去,不想再留下来被众人当成猴戏里的猴子取乐。
周围人看到彩羽的满头长,再看到她和丁老太爷自飞仙阁里出来,当即是嘘声一片;因为彩羽的样子并不是多么的出众,所以倒没有引来多少言语上的侮辱。
但就算如此,彩羽也羞得泪水要流出来了,看到丁老将军不顾她直接走人,马上不作声的跟上,还不忘去扶丁老太爷;因为丁老太爷如今身子受了暗伤,她当然做贤良淑德、体贴知道疼人才能在丁家站得稳。
丁太夫人听不到丁武的第二声,再说也不知道前面的事情,当下就被彩羽的举止扎伤了眼;她上前一步就揪住了彩羽的头:“小贱/人,你还想狐媚献殷勤?我告诉你,从今天起……”
彩羽也不想再被人围观,她连忙打断了丁太夫人的话:“夫人,实在是今天老爷的身子虚了……”她只是想让丁太夫人体谅丁老将军,他们一起回府再说其它,却没有想到她不说还好,开口就让丁太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做身子虚了?丁老将军是要离开飞仙阁的,而他在飞仙阁逗留这么久做什么能让身子虚了,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啊。再加上彩羽用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声的说出来,更让丁太夫人以为她是故意的来气自己。
那就是说,这青楼里的轻贱女子都比她能得丈夫的欢心了;还有比这更能侮辱人的吗?丁太夫人原本脾气就不好,此时来大闹就已经横下心来把丁家、把丈夫都收到自己手中,哪里还能容小妾的挑衅。
当即她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打完揪住彩羽的头把她推倒在地上:“你也知道老爷身子虚了?知道他身子虚,还勾着老爷来这种不要脸的地方,是个良家妇女会踏入这种地方?”
秦妈妈不乐意了:“哟,丁太夫人是吧?什么叫不要脸的地方,奴家听着真是不顺耳朵的很;好吧,您是诰命奴家不敢相争,不过你说良家妇女都不会来,难不成丁太夫人你还想和奴家做个姐妹?”
她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鸨母,开青楼自然少不了有吃醋的妻室大雌威来儿;如果她连这个也应对不了,飞仙阁早就关门大吉了。
几句话就让丁太夫人又气又恼:“闭嘴。本夫人不是来和你们这些人理论的,再要为她出头不要怪我砸了你这飞仙阁。”
“行啊,砸吧。”秦妈妈接话接得很快:“说起来飞仙阁也旧了吧,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金主重新收拾一番;丁太夫人如果高兴的话,尽管就是,反正都是你们丁家的银子。”
丁太夫人还真不是秦妈妈的对手,此时彩羽看到便宜想起身走人,正好被丁太夫人找到台阶下,又是一掌过去:“老爷身子虚还不是你害得,你还有脸说。”
她左一句身子虚,右一句身子虚,听得众乐;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丁老将军,在下这里有回春的妙药,送你两粒吧。”
丁老将军更是气得鼻孔生烟:“走。”他上前一把握住丁太夫人的手拖起就走,因为在外人面前,有太多的话不方便说;而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做,做了只会更丢人,比如说是打老婆。
他现在于旁人看来就是来逛青楼找乐子的,老妻找到青楼来闹而已,他若打人的话就只会被人更加的看不起。因此,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妻子。
丁太夫人如今醋意大,看到丁老将军一味的维护彩羽她哪里肯走:“把她留下,我们走。她进了青楼名声已无,岂能再做我丁家人。”
丁老将军盯着她:“我说过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丁太夫人却是打定主意要借此除去彩羽:“她不能再踏进丁家一步,不然我就让人打断她的腿再扔出来。”
秦妈妈看看彩羽:“丁太夫人,你居然如此容不得人?丁老将军,奴家看……”
丁太夫人喝道:“你给我闭嘴,把她给你们岂不是便宜了你们!”她以为秦妈妈后面的话是另外的意思,所以才会急急的开口说什么也不能让其把话说完。
她可不想除掉一个再来一个,还是这种烟行媚视、惯会迷惑男人的女子来丁家做姨娘;她实在是受够了,姨娘可以有,但却要是她挑出来的才成。
丁老太爷气得瞪她:“你闭嘴,给我滚回家去,少胡乱说话。”
丁太夫人越认定听到的事情真得不能再真了:“你居然向着一个青楼女子,还是这样一个老得要长白头的女子,为了她喝斥我这个结之妻?你休想把青楼女子带进丁家之门,你敢做我就敢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