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上的两个人现在想得不只是掐死钱天估了,他们在心中把所有酷刑都在钱天估身上用了一遍,却还是没有解气的感觉。
钱天佑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晋亲王和水慕霞今矢被紫萱弄得太过紧张居然忘了这一点。
紫萱被钱天估说得微微一愣:“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走了?是她要走,不是我。”
“是吗?那你问回去的法子干嘛。,…钱天估斜睨紫萱一眼:“你也不用对我说了,回头你就好好的对你姨母说吧:唉,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如果她伤心动了胎气什么的,我还好说咱们怎么也是患难之交,顶多也就是追杀你几里地:我那个叔父,你知道脾气的,唉,不是我不帮你啊,紫萱。”
钱天估还真不是好糊弄的,紫萱抿了抿嘴:“回头说吧。”这下子可完蛋了,最大的秘密被钱天估知道了,要怎么圆得过去呢?她又是一阵的头痛如果是其它的人,比如是秦家的人,她还可以心狠手辣一次杀人灭口:对钱天估,她可真得下不了杀手。
但,她的秘密怎么办?
良妃却执着于一点:“钱固公,你怎么过来的?我的人都是活得,国公你的功夫长进如此之大?”钱天估看她一眼:“你没有长脑子啊,也不想想本国公的夫人是谁:不就是那么几个太监宫人嘛,我甩甩衣袖他们就睡得死死的,不扔水里任谁也不可能叫得醒他们。功夫?你看仔细喽”他挺了挺胸膛:“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人,会和粗人一样与人动手动脚吗?”“武夫知道都是什么人嘛,说他们是粗人都抬举他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动手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啧,本国公可是风雅之人,做不出那等凶恶的事情来。功夫越高的人,我告诉你良妃娘娘,他们就越是粗鄙不堪。”
“话说到你们女子身上,想找丈夫就要找我这样温柔风雅之士,不要找那些武夫:你们想想,夫妻两个过日子总难免会吵嘴吧,武夫都是粗鄙之人,那脾气嘿嘿”他摇摇头:“一准儿是火爆的,伸手把你们扔出屋那都是轻的,打个腿折胳膊折那也只是中等的”
亭子上面蹲着的两个就是功夫高手,说他们是粗鄙之人他们忍了,说他们做凶恶之事他们也忍了,暗示他们不识风情他们也忍了:可是,该死的钱天估居然说功夫高手不可以嫁,当真是让他们忍无可忍。
两个大男人虽然在亭子上喝了这么久的风,但倒底都是做大事的人,忍无可忍之事他们还是吸气吸气再吸气的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压下了:可是,钱天估却说他们会把妻室打得不成人形:这分明就是抹黑、污蔑、恐吓啊!
就算晋亲王性子冷不易怒,就算水慕霞是笑面虎怒了也不会让人轻易看出来,这下子两个人也无法再忍下去。
“该死的”水慕霞飞扑下去,一手抓向钱天估的脖子:“不是我们功夫高,你小子不知道死几次了,现在居然还敢胡说八道的污蔑人。”晋亲王直接把一个大馊头塞在钱天估的嘴巴里:“丢出去。”良妃吓得一下子坐倒了,好在她身后就是椅子并没有摔着:而紫萱却惊得面无人色,嗯,很有些心虚:面对钱天估的质问她都心中有愧,如今看到晋亲王和水慕霞,她更是无法解释:当然,也解释不清。
真是狡猾的两个人,她还出口诈过他们,没有想到两个大男人却没有上当:她都不用想,也不用去猜,铁定这两个大男人在亭子上的时间比钱天估伏在草丛还要长。
钱天估被扔出了亭子,落地的时候还是很轻的,显然水慕霞并不是真得想伤他:但也看得出来水慕霞和晋亲王真得很生气了。可是钱天估就是种拗性子,爬起来他瞪眼道:“我说错了吗?紫萱,你看他们现在不是在动手?现在扔得人是我,如果你嫁了……”
晋亲王的身形一闪,钱天估的下巴脱落了,咿咿呀呀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水慕霞抚掌:“如此,清静多了。那个,良妃娘娘草民有礼了:紫萱,你想去哪里?”他现在虽然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是一颗心全在紫萱身上,怎么可能让她溜掉。
紫萱已经退到亭子边上,闻言回头嘿嘿一笑,只是那笑容真得不敢让人恭维:“我?我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良妃娘娘一片盛情,你们不要辜负了这番美意,慢慢用膳啊。”
话没有说完,她就向亭子外跑去,一面跑一面大叫:“璞玉,璞玉,我们回去了。”没有法子,所以紫萱就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