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话没有说完,不知怎么的就和太后、皇后一起晕过去;如果皇帝没有一起晕的话,侍卫们现在二话不说就要把他投进大牢,并且要大刑伺候:你是怎么把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害了的?不说个清楚、不交出解药,你丫就等着死在天牢里吧。.
现在,皇帝人也晕了。宫人、太监和侍卫们受惊之下自然要传御医,然后就有点大眼瞪小眼了:谁也不知道要不要移动几位贵人——让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躺在地上不像样子吧?可是现在她们是怎么回事也弄不明白,万一移动了御医到时候说不治是因为他们胡乱搬动所致,他们到哪里哭去?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现在宫中几乎等于无主啊,医们最拿手的可不是医病救人,而是推脱之术;治不好病救不了人怎么办?总要有个理由才能交待,总要找个替死鬼他们才能活下去啊?被御医们坑过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了,所以现在众人看着地上躺倒的人都两眼直。
宫人们倒是跪在几位贵人身边不远,可是她们除了轻唤外什么也不敢做。
忽然,一个不小的声音传入呆的众人耳中,大家惊疑的、缓缓的转头,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皇帝;因为此人身份不明,晕倒之后自然无人理会,此时他的胸口起起伏伏:那个不小的声音就是他出来的鼾声。
睡着了?侍卫领摸了摸下巴走过去细看,这么一看他现此人还真得有那么一丝丝像皇帝:身形很像。再仔细的瞧瞧·他现此人睡得还真是一个香,嘴角都流出了口水来,那鼾声是一声比一声响,听得他忍不住都皱起眉头来。
怎么可能睡着了,这绝不可能啊。刚刚那种情形让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还能睡着?就算是个呆子也不可能睡得着。
侍卫领推了推皇帝·皇帝连点反应也没有,依然睡得极为香甜;他有些无奈的直起身子来,然后他就僵住了。
因为他听到先后传来的三种打鼾的声音,慢慢的转身看过去,果然就是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出来的:她们都睡着了?!
现在可以断定事情不同寻常了,不可能太皇太后等人同时在园子里睡过去,而且还是直接睡了过去,睡得死死的怎么叫、怎么推都没有反应。*.
侍卫领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几个人八成是中了毒;可是′在空旷的园子里下毒,现在倒下的就不可能只有四个人啊,为什么他们这些人没有事儿呢?如果说太皇太后他们不是在园子里中的毒,又怎么可能同时晕倒在地上呢?
这一点,侍卫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他唯一能做得事情就是打人去请宫里位份最高的几位娘娘过来主持大局,同时还打人去请几位德高望重的王爷及朝中的几位重臣——这事儿,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头儿可担不起。
御医们终于到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诊脉,然后再一轮的诊脉,每人都诊了三四次后却愁眉苦脸的不说话·急得几位娘娘、王爷和大臣都要吐火了,他们才吱吱唔唔的道:“没有、没有中毒。”什么都很正常,除了睡得很死用银针刺下去也没有反应外,什么都很正常根本就不是中了毒。
这个时候,已经时近中午。
紫萱他们正在官路旁的茶铺打尖。晋亲王抬头看看太阳,对墨随风道:“现在,应该睡得正香吧?”
墨随风正在大口大口的喝水:“如果他们在今天不见面的话·当然不会睡着了;如果现在他们聚到了一起,现在应该睡得天昏地暗了。”
不管是太皇太后的东西,还是给太后、皇后的东西·甚至是皇帝本身就有无色无味的;各自单独呆着一天过去也就无事了,如果他们凑到一齐药才会作,结果嘛就是他们会好好的大睡一觉。
用晋亲王和水慕霞的话来说,一来有足够的时间给他们赶路,免得皇帝或是哪一个下旨让人追他们——走就走了,反正和皇帝等人也不睦,很不好意思让他们送得太远;二来也是给如魏家、泰安公主这样的人充足的时间,不然他们真得和皇帝没有办法拼上一拼啊。
紫萱仲个懒腰:“只有那么两家人,真得不够塞牙缝的吧?”魏家和泰安加一起,也抵不住皇帝的一只手吧?她担心皇帝的麻烦不够,会有时间打人来“送”自己这些人。
“十里、百里或是千里的长相送很烦人啊,兄台们。”钱天佑对茶铺的包子很不满意,抢了良妃不少的点心来填饱了肚子,又亲自喂了昏迷的碧珠吃药——好在碧珠有点意识了,知道吞咽;他回来就听到紫萱的话忍不住看看京城方向,担心的提醒晋亲王和水慕霞。
水慕霞淡淡的道:“几个月里都没有人会想起我们来,更不会有人来送我们的;你啊,不要以为自己那么重要。”话虽如此可是他的人目光也看向了京城,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紫萱等人就重新上路了。他们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拐下了官道,换了另外的马车和马;原本他们乘坐的马车、马给了雇来的当地泼皮,让他们赶着一路向南而行,指名到地方后给他们百两银子重重酬谢。
泼皮们很高兴的打马就走了,不过他们可不会到指定的地方去,这些马儿卖出去可不是只有区区一百两银子;帐,他们可算得门清,短时间内他们不会让紫萱等人再看到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