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房间内只有柳扶风。
是她救了自己?救没救下来?戏凤不知道,她的衣服都没了,而之前那个女人说要给她找两个男人……看自己这个穿着,不会已经糟了毒手了吧。
一醒过来就看到柳扶风在照顾她,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
她那散落在地的衣服,早就被柳扶风扫起来扔掉了。
感受到戏凤冰冷的眼神,柳扶风眼神闪躲。
也不知道前辈对戏凤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恨她。
“……”戏凤发了一会呆,然后揉了揉太阳穴,她从柳扶风这里什么都看不出来,不知道是被她救了,还是怎么样,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好直接问。
一但自己是被柳扶风从一群男人中救出来的……那她就没有脸再和柳扶风说话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什么都没发生——
自我催眠。
随后戏凤看着柳扶风送过来的汤药,鼻子皱了皱。
“这是什么?”
“药。”柳扶风言简意赅。
两人很有默契的跳过了一些会尴尬的事情。
“我没病。”戏凤道。
“全身无力,腰酸腿软,懒得动,头重脚轻,头昏目眩……”柳扶风掰着手指道。
她每说一句,戏凤的脸色就黑了几分。
如柳扶风所言,她清醒过来确实浑身乏力,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上一次还是在十几年前,自己学武的时候。
甚至除了柳扶风所说的,她还有些精神恍惚,胃不太舒服有些恶心。
“还有就是精神萎靡,伴随着轻微的恶心感,是不是?”柳扶风抬头看着戏凤。
“……是。”戏凤无奈点头。
“那就对了,喝了它。”柳扶风将手中药递过去。
犹豫了一下,戏凤接过汤药一饮而尽,现在这个尴尬的情况,她还是听柳扶风的比较好,虽然都是仙门中人,不过柳扶风给她的印象可比之前那个恶女人强得多。
“是你救了我吗?”戏凤擦擦嘴,还是问了。
“救?”柳扶风有些疑惑,然后她回忆了一下东方怜人的话——后者说过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之类的……
“大概是吧。”柳扶风点点头。
“谢谢。”戏凤点头,接着看着自己身上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心头泛起几丝恶心。
“我这是怎么了?”戏凤知道自己喝的是汤药,却不知道是治什么的。
“你?”柳扶风犹豫了一下,随后想到了医德,父亲教导,作为医者,不能隐瞒患者的病情。
于是如实道。
“纵欲过度,我只是拿了一点滋补的药物,喝个一天差不多就好了。”柳扶风小声道。
“纵欲过度……”戏凤一头黑线。
她醒来的时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污渍,还以为应该没事,没想到直接就纵欲过度了。
柳扶风应该不会骗她,不过戏凤有些难以相信,她守了三十年的身子,不至于吧。
对仙门的恶感瞬间就提升到了一个巅峰。
都是一群人上之人,对她都可以肆意的玩弄,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而柳扶风也是仙门。
深呼吸一口,接着将身体中的负面情感压下去,柳扶风毕竟是在帮助她……
而且,她好像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看着自己手上的黑色戒指,戏凤稍稍安心了一下,接着开口:“妹妹,有衣服么,我该回家了。”
“衣服,有,不过是我的,可能有些不合身。”柳扶风取出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衣物,递过去。
“谢谢妹妹了。”戏凤穿上柳扶风的云裳,扎起头发,终于不是那么狼狈了。
她下床,身体虚晃一下,不过多年练武的底子还是在,虽然腿软还不至于站不住。
“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寻妹妹。”戏凤努力表现出笑脸,可是眉间的阴霾却是挥之不去的。
“请便。”柳扶风也觉得和现在的戏凤相处很别扭,她们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好,勉强只能说“认识”……
如果不是东方怜人给她的任务,柳扶风觉得自己应该会离她越远越好。
看着戏凤一瘸一拐的离开,柳扶风收拾房间,然后准备将这个屋子给退了。
……
外面。
“大人,您终于出来了。”见到戏凤,暗处的黑甲现身,道。
他们已经在这等了很久了。
至于戏凤换了一身衣服的事情……虽然想问,不过不敢开口,因为她的心情明显差到了极致。
“这是那位柳千金今天的出行记录……”黑甲递上来一份报告。
戏凤挥手。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她现在脑子乱哄哄的,只想回去好好整顿一下,将这噩梦一般的阴霾甩掉。
口中有些苦涩的中药味让她不禁想起了柳扶风,步伐快了几分。
身后的几位黑甲面面相觑,最后意见达成了一致,什么都不问,跟了上去。
……
晚上,陆绫终于醒了过来,她做了一个很曲折的梦,具体梦的什么……想不起来了。
身体乏力,头昏脑涨的。
师妹呢?
睁开眼,接着愣住了。
全竹制的房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是先生的房间……
先生!!!
不是,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
“雪尘?雪尘?在吗?”陆绫急切开口。
“喵~”
一只猫儿从陆绫的领子中钻出来,最后瘫在一旁,无精打采的。
“我们怎么回来了?我师妹呢?”陆绫摇着猫儿的脑袋,后者身体软软的,同样的无精打采。
【主人,我们、先回来了,柳姐姐她不是说要在山下……停留一个月左右吗?】
猫儿有气无力的提醒道。
是了!
陆绫想起来了。
接着脸色一变。
怎么总是这样,她一觉起来世界就变了样,这是第几次了?
难道以后不能睡了?
还有就是,师妹居然连道别的话都不和自己说……
陆绫盘腿坐在李竹子的床上,腮帮鼓鼓的,在生气。
气她的师妹不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