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其中一个拦路的大汉看见是周仓,叫道:“这......这不是周大哥吗!”
周仓正要纵马挥刀砍杀,忽然听见面前的劫道强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定睛一看,这面前的两个大汉他都认识,一个叫裴元绍,一个叫杜远,都是何曼麾下的兄弟。
既然相互之间都认识,误会也就化解,于是三人聚到一起,杜远道:“奶奶个熊的,这个姓孙的将咱们的头领都杀了,如今这汝南是他姓孙的天下了,俺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俺们现在手里无兵无将,又能怎么办呢?”裴元绍看了一眼杜远道:“俺那头领何曼是个多能折腾的人,如今不也被那姓孙的给料理了?俺看啊,俺头领的家眷一个也没跑,恐怕都要被那姓孙的赶尽杀绝了。”
周仓怆然道:“裴兄弟,你这就说错了。那姓孙的不仅没有杀你们何头领的家眷,就是俺黄头领的家眷,他也没杀,不仅没杀,都还好好的安顿了。”
裴元绍和杜远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不信。杜远问道:“元福哥哥是如何知晓的?”
于是周仓将当日的事都说了一回。杜远当下提议道:“要不俺们回汝南去吧?”
裴元绍看了一眼周仓,对杜远道:“杜远兄弟,你昏了头吧,现在回去,你就不怕姓孙的砍了咱们的头吗?”
“裴大哥,你想想,”杜远也看了一眼周仓,对裴元绍道:“他姓孙的连何曼何仪的家眷都不杀,怎么会杀我们呢?以往咱们黄巾军里面争权夺利起内讧,那一次不是胜得一方将败的一方杀得干干净净,老幼不留,姓孙的要杀人,他应当首先要杀的就是何曼何仪,还有黄劭的一家老小,他们这些元凶巨恶都不杀,怎么会杀我们呢?”
裴元绍听了杜远的话,点了点头,于是问周仓道:“元福哥哥,你觉得咋样啊?”
周仓没有说话,低头沉默良久。
杜远情急意切的道:“俺的元福哥哥啊,还琢磨啥呢?咱们这些人都是从了贼的,朝廷是放不过咱们的,可是如今天下的黄巾军散的散,败的败,咱们去哪里有活路?既然这个孙仲心胸还算得开阔,咱们就回去投靠他,也是为自己谋一条活路啊!”
裴元绍也符合道:“元福哥哥,杜远兄弟说的有理,咱们就回去吧。”
其实裴元绍和杜远都是孙仲派来请周仓回去的,但是他肯定不会直接的去请,一来,他堂堂黄巾军的大头领,多少还要点脸面;二来,万一请不回来,那事情就没了回旋的余地。所以他就派了原来何曼麾下的裴元绍与杜远,扮作“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模样来请,无论成不成,大家也不至于破了面皮。
周仓思索再三,一咬牙,一拳头捶在一棵树皮早已被剥得干干净净的大树的树干上道:“成,俺们就一起回去,要死要活,我周仓认了!”
裴元绍与杜远一见周仓同意回去了,于是二人又是相视一笑,以庆幸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