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君凌大惊,这一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最让她意外的还不是君衍会揍慕少成,而是慕少成没躲。
慕少成没躲显然也让君衍有些意外,一时愣在那里忘了要做什么。
“够了吗?”他凉如水的声音响起来,却是只瞥了君衍一眼。
“你怎么不躲?”君凌惊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瞬间高鼓起的脸,想伸手摸摸,又有点下不去手。
“凌凌,你先跟我说你这手臂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打你了?”君衍将她扯到自己身边,满脸的关心在看到慕少成的时候再次变成了怒火熊熊。
见他可能会再次作,君凌忙拉住他的手臂,“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哎呀,逛了一个上午的街我都累死了,你还把我们堵在门口,哥,你能不能让我坐下喝口水慢慢说啊。”
“老二,让他们进来说。”君珩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原来在听到君凌那一声惊叫之后,他便早已走了过来,亲眼目睹了慕少成挨打的那一幕。
撒娇对君衍来说是最没有抵抗力的,尤其是君凌拉着他的袖子摇啊摇,一颗冷硬的男儿心瞬间软成了水,蹲下身子亲自帮君凌换了鞋,才陪着她一起往里走。
君凌朝慕少成递了个眼神,那意思你赶紧走啊。
谁知,慕少没看到似的,兀自换了鞋自己到厨房倒了杯水回来自在的坐在沙上。
君珩君衍这才认真的打量茶几上那一堆小山一样的文件,事实上他们也才刚到不久,房间里没有太乱让他们有点意外,见到茶几上那些文件的时候却没多想,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君凌时不时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到那些文件也只当她最近在研究别的东西,而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慕少成的文件。
四个人同时在沙上坐下,慕少成一个人坐在那张最长最大的沙上,脸上的红肿似乎并不影响他的气势,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反而给人一种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的感觉。
君凌咽咽口水,也不知是不是应该坐到慕少成身边去,索性就坐在小沙上没动,君珩坐在另外一只沙上,君衍站着,三人的目光一起落在慕少成身上,然而,对方却只是淡定的喝水,一言不。
好一会儿,君珩清了清嗓子,问道:“凌凌,你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嘿嘿,快好了,哥,再过几天拆掉石膏再养几天就好了,这事儿吧,其实得怪我自己,我前段时间把慕少的家炸烂了,才让慕少不得不跟我挤在这里,可能是我晚上熬夜写稿子时间太长,早晨起来的时候血糖有点低,就在洗手间里摔倒了,然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瘪瘪嘴,万分委屈的样子。
“少跟我耍心眼,跟我说实话,就算是你把他家炸了,为什么不回家住?”君珩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顿时将那张卖萌讨好的脸捏的歪了歪。
“回家住?哥,你有没有搞错,是我把人家慕少的家给栅栏了,你去参观没有,地板和厨房都炸烂了,如果我说是我不小心,是你会相信还是慕夫人会相信?你也就罢了,如果让慕夫人觉得是我在跟慕少打架把家弄成那样了,她老人家接受不了怎么办?你太不尊重老人了!”
她在君珩的胸口戳了戳,“你不是常教育我说要尊老爱幼的吗?如果因为这个让慕夫人生病不舒服,我心里难过死了。”
君珩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事实上君家人并不是多爱说,但为毛他家妹妹说话一套一套的!
“所以慕少成就跟你住在这里?他对你怎么样没有?你知不知道你没结婚,这样对你的声誉不好?你要知道……”
“她结婚了,我是她老公!”君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少成打断了,君衍一抬头就碰上慕少成淡然的视线,冷如水,沉如冰。
君衍一愣,这么多年来他和君珩这样教育君凌俨然已经成了习惯,尤其是上次知道君凌打算跟慕少成离婚的心思之后,从来也没有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今天竟然被打断了!
“君凌,女,20岁,于今年的2月28号和我领证结婚,她现在是已婚人士,大哥二哥或许应该换一种跟她的交流方式。”
慕少成说着,君凌只觉得手腕一紧,紧接着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她只觉得身子往前一栽就被慕少成拉了过去,整个人被按在那张最长最大的沙里。
“慕少成……”她下意识低叫出声,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难道他挨得揍还不够吗?
“老公?”君珩皱了皱眉,盯着他问:“那凌凌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慕少成就将房子被烧之后,君凌的脚受伤他才跟君凌一起搬到这里来,却又因为早晨洗漱时他心不在焉,让本来脚上受伤的君凌在洗手间里滑倒以至于手臂脱臼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慢吞吞的喝了口水,朝君珩君衍一摊手,“现在你们清楚了。”
“你竟然还敢告诉我门?”君衍突然冷笑一声,自己护在手心里的宝有多少年没有受过伤了,哪怕连烧感冒都很少,这才短短的几周竟然连续受了两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