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成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徐帆一下子皱了眉头,“如果不是这样你还能从哪里见过?”
慕少成没再说话,但他总有一种感觉,他对君衍的这种印象不是从任何的正式或者非正式的场合下见到的,这种感觉很怪,可偏偏又想不起来。
徐帆担心他再陷到多年挣扎的事情当中去,索性也不再追问,心里却暗暗将这件事记下了,只想着等什么时候见到那个人再好好问问他什么时候跟自家兄弟“私会”过。
突然意识到自己用的这个词,徐帆笑的有点不怀好意。
“向左拐,有个小区,你给我停下就行了。”慕少成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徐帆略有不解,不过他没问,而是等到慕少成下车以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慕少成皱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既然君凌答应你不离婚,那我有责任在她回来之前替她看好你,省的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跑到这种地方来金屋藏娇。”
故作严苛和一本正经的脸让慕少成一阵无语,但那双泛着鬼机灵的眼却出卖了他的心思,其实也不过是想来翻个八卦而已。
他无奈的看了他两分钟,转身径自朝前走,这个小区曾是慕成集团开的一个小区,之前他有跟君凌讨论过房子,索性就留了一套。
打开房门进去,徐帆不禁啧了一下,跃层的设计,下面是客厅厨房和洗手间,而楼上……好吧,他根本不被允许上去。
但趁着慕少成去卫生间的时候,徐帆还是忍不住上去瞄了一眼,不禁一下子怔住了。
二百多平的房间竟然是一个大开间,除了卫生间意外,竟一个房间都没有分。
徐帆踉跄了一下,就感觉到身后不太善意的气息传来,他抽搐着嘴角,“你别说,你们俩后半辈子就打算交代在这里了?”
“要你管。”慕少成哼了一声,将鞋子放在一旁,赤着脚走进去,房间虽然很大,但并不显得空旷,书架、画板、各种花草、以及娱乐设施,基本上都能在这个房间里找到,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这里的阳光极好,只要有阳光,不管几点,几乎都能投射到房间里来。
慕少成熟练的脱了外套,打开地上的一个大箱子,徐帆凑过去看了看,是大本大本的书,不过是原文书,有散文、有小说,也有一些严苛的法律、财务方面的书,形形色色。
慕少成将书去掉包装,一本本摆到书架上,整齐而简洁,想要找哪个类型的书只要扫几眼变能看的清楚。
徐帆不禁咂咂舌,恐怕就连君凌也没办法想象慕少成会亲力亲为吧?
摇了摇头,徐帆在地上坐下,静静的看着慕少成忙碌,再仔细看一看,从这房间里任何细小的装饰都能看出来,这个房子是慕少成用了心的。
他看着他的脸,不禁皱了皱眉,“我从来不怀疑你对君凌的用心,但是我还是好奇那颗流产药是怎么回事?”
“啪”!
慕少成手上一个不稳,一本厚厚的《圣经》从书架上掉下来,重重的砸在他的脚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慢慢俯身将《圣经》捡起来,眼神里是少有的迷茫,“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徐帆一听就有点受不了,别说君凌了,就他都接受不了这种解释。
他从不怀疑慕少成想要一个和君凌的孩子这种想法,但这个孩子却是在君凌吃了他给的药之后就没了才让他感到特别的匪夷所思。
“我到现在还不相信君凌就这么流产了。”慕少成索性坐在地上,身上的颓废之气开始蔓延,他皱着眉,似乎多日的难眠已经让他承受不住,“君凌吃的每一种药,都是我亲手拿的,我洗过手,我也看过,那天她吃的药跟平时没有任何差别,可君凌吃了竟然……竟然就……”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一脸的烦闷。
徐帆同样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