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豪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没想到君凌是这么想的，但是，君凌很快感觉自己的双肩被扶住了，她被掰着转过身，卓天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耳侧响着，“对，君凌，其实我和慕少成没差别，真的没差别，他是狼心狗肺的禽兽，我是狼子野心，一直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我卓天豪堂堂正正，我爱玩，我爱玩女人，但是，我从没玩过你！我对天誓，我卓天豪如果对你有半分玩弄之意立刻被雷劈死！君凌，我他么就是喜欢你，只要你高兴，他么让我现在去弄死慕少成我都敢，你信不信！”

君凌完全被震傻了，她爱慕少成爱的波澜壮阔，但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表白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第二次了，上一次也是卓天豪，明知道她和慕少成结婚了，甚至相爱了，仍然在公司门口大张旗鼓的对她表白。

他总是这样活力四射，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奉献一切，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我知道，我或许对家庭不负责，对……对妻子不负责，可是我没办法，君凌，不管是谁挽着我的手臂，不管是谁躺在我的枕侧，我都不能忘却你在我心里的感觉。”

君凌愣了半晌，一张脸红橙黄绿青蓝紫，转过各色颜色，但就是没有害羞。

肩头的力道慢慢减小，直到被松开，卓天豪向后退了一步，一口气慢慢的松开，看了眼隐藏在暗处里的小包，“我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身体不好晚上就早点休息，晚安。”

卓天豪离开的步子很急，穿梭在人流里似乎有些踉踉跄跄的，君凌看着一阵阵失神，愣了一会儿，就听到小包轻轻的问：“小姐，我们需要回去吗？”

“回去吧。”

君凌揉揉眉心，“走吧，回去。”

回去的路上君凌看着霓虹灯闪烁的酒吧，君凌突然问小包：“你喝醉过吗？”

“没有。”小包摇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君凌勉强笑了笑，慢慢的靠在后座上没再说话。

生活，有时候真的会让人忍不住颓废，可是，人生来不是为了颓废的，纵然心底的阴霾堆积着，一觉醒来的时候，君凌又是那个光芒四射的女孩。

签售会的第二天，队伍比昨天还要长，君凌看着面前的长长的队伍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简单的一个讲话过后，君凌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埋头忙碌着，小包尽职尽责的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君凌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小包趁着给她送水的时间凑到她面前轻轻的说：“小姐，我刚才好像看到慕少来了。”

她稍稍愣了一下，问：“他自己？”

“是的，只有他一个人。”

君凌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忙碌去了。

小包不知道君凌是怎么想的，朝慕少成站立的位置又瞄了一眼，不过却不敢再朝君凌递话了。

又忙碌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在对待书迷方面，君凌几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好脾气，午休的时候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到后面去休息，她喜欢出去跟书迷们聊天，也是因为君凌的要求，在会场的外面有一个很大的大厅，可以让那些来不及回酒店的人休息。

君凌走出去的时候看到在坐满了书迷的大厅一觉，那道熟悉的身影仍然在那里站立着，君凌愣了一下，他很忙，这段时间以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忙是什么忙，但是他能腾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来等她，让君凌真的很意外。

见到君凌出来，慕少成快步朝她走过来，那速度快到连书迷都没有围住君凌，他就已经走了过去拉着君凌走出了大厅。

“吃饭了没有？我们一起吃个饭？”

“商量离婚的事情吗？”君凌问。

刚才的话有多亲昵，多热络，君凌这巴掌打的就有多重。

慕少成一时间晦涩难辨，英俊的脸上难看和尴尬相互转化着。

“我说过，我不会离婚的。”

“所以，********还有什么好吃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君凌扭身想走，不想被慕少成一下子抓住手臂，“昨天你说你没有爱过，是真的吗？你真没爱过我？”

“……”乍一听到这句话，君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一个书迷偶然的问题他竟然也能知道，他到底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人，或者说，那些来求签名书的书迷里，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

她的脸色顿时也不好看了，但她又不想在自己的事业上跟他撕破脸皮，只能强撑着说：“爱或不爱你不知道吗？爱或者不爱，还重要吗？慕少成，我爱你，但我生来不是为了爱你而存在的，我的爱，也不是为了让你糟蹋而存在的。”

君凌的语气不卑不亢，诉说着她的委屈和难过，婚姻里的难堪，一向通灵的眼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一层雾气。

她别过头不想去看他，不想一抬眼就看到摆放在玻璃柜里的装饰花，她一抬手，指了指两瓶装饰花，“慕少成，我是人，有血有肉，有感觉，有人说爱情需要经营，有人说爱情需要保鲜，我不知道什么叫经营和保鲜，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是一盆花，也需要阳光和浇水，但是，你需要的，是一盆这样的花，无需浇水和爱护，只要你在想看的时候看一眼，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