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连续两个小时都没有回来的时候,慕少成反倒淡定了,这样以来他更有理由出入这里并且留下来。
衣服是临近中午的时候老岳父给送进来的,身为一个长辈和一个过来人,君曜经历的事情很多,但是,夫妻之间不管经历什么他都不想过多的询问,以免给两人造成困扰,但看着慕少成穿衣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说:“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不能欺负她。”
“我记住了。”
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让慕少成说出这句话,但他现在说了,君老爷子就很满意。
转身出了房间,至于外孙什么的,还是等着某人自己现才比较有惊喜。
慕少成本想等君凌回来,可一直到过了中午临近傍晚君凌和茆茆都没有回来,他不得不讷讷的回了医院。
君凌回来的时候看到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的慕少成今天早晨拿来的东西,当下心头火起,他当她是什么?
不由分说,身份证、离婚证等全都在慕少成隔天早晨送到了慕少成的办公室里。
“妈咪,他好像很有钱,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茆茆趴在君凌身上,泛着属于他们的那只绿油油的小蓝本离婚证。
“难道我的钱不够养活你?”
“当然够,但是咱们不能考虑那个问题,男人嘛,总是有劣根性的,你现在不给他好脸色,等他反应过来就不会再粘着你了。”
完全没有一个即将也成为“男人”的自觉,茆茆扬着小脑袋说的头头是道。
君凌给了他一个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我一点儿也不想听的表情。
“他反应不反应跟我没有关系,我们的关系早在这张离婚证书颁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母亲的坚决出乎茆茆的预料,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身子往前爬了爬凑到君凌面前幽幽的问:“可是妈咪,你当年为什么那么坚持要离婚呢?”
“你老婆给你带了绿帽子你是忍着,还是离婚?”
“呃……这个问题比较深奥,人家不懂啦。”茆茆晃了晃小短腿,眨眨眼睛,装所你说的好深奥的样子。
君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便又听茆茆问道:“妈咪,难道你跟慕少离婚就只是因为他出轨?”
“……”君凌看着他忽的一愣。
为什么?
这个问题太多的人问过他,哥哥问过,徐帆问过,很多人问过很多不同的方式。
有人说你三年来问慕成集团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慕少成回来了你却跟他离婚,将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公司拱手让人真的甘心吗?
有人说慕少成那种男人既然已经背叛了你,你就更应该牢牢的抓住他的财产,为什么还要离婚?
……
太多的问题,但她从来没有回答过,甚至,她都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时间往复更替,可能我真的改变了许多,就像曾经我对感情懵懂无知,可现在说起来是一把辛酸泪,有一种东西却是永恒的,就是你相信和看待事物的心态和心灵。对于感情和我的爱情,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坚信,始终如一,要么什么都不要,要就要全部。眼睛里掺沙子的滋味太难受,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就像所有人都跟我说的,男人是有劣根性的,如果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那我宁愿自己过。”
“我并非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但至少能养得活你我,物质条件绝不苛责,精神上也很快乐,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去找一个并不能确定是否能给我未来的这样一个男人?我为什么还要花费心思和精力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去请求、祈求、甚至乞讨他给我一个未来?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我觉得,至少现在,我过的很好。”
淡淡的声音更加映衬着房间的静谧,茆茆有些呆呆的看着这个有些跟平时不太一样的母亲。
“妈咪,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抱着君凌的大腿蹭了蹭,他从来都是一个敏感而细腻的孩子,从小的相依为命让他对自己的母亲倍加心疼。
君凌揉揉他的头,微微一笑,“臭小子。”
临近年节,深夜的风很凉,慕少成一身黑色的风衣走在夜幕里,似乎要与这黑色融为一体似的。
“慕少,你冷静点。”同样的是一身黑衣的小A急匆匆赶来挡在他的身前。
“你管我?”慕少成也不闪不闭,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小A心说我哪儿敢啊,只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做错是。
“你想做什么我们应该商量一下,至少应该让徐少知道,你忘了六年前的事情吗?你以为三个月就能回来,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