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麟没给柴安安想更多的时间:“你都脱光了在台上走,比卖身强多少?”
连挤兑、羞辱别人都没有表情!这几近完美五官就只是一层掩饰的人皮?柴安安心发凉时身体更颤、声音当然也颤:“我穿了衣服的。”
柴安安的争辩声音越来越小,一是因为她觉的自己错大话了;二是必须省出精力来对付身上那种痛庠参半的感受。她必须强打精神提醒自己:“柴安安,不能再晕,或许再晕过去就没机会醒过来了。这大好的世界就此放弃了?太不划算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快点脱身。”
想到脱身,柴安安尽量放软了声音问:“你既然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郝麟的动作有所停顿:“我说过,我想怎么就是怎么。你不要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也不要总是提钱呀钱的。更不要试图考验我的能力,我没充许的情况下,妄想跑出去。”
“你把我扣在这干什么?迟早我家里人会知道的,而且你这个电话是坐机!”柴安安不是一味退缩的人,她是那种自己痛了也要拼死把别人抓一爪的猫;只是现在力量悬殊,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脱身,她就采取了“善意”提醒。
“我敢让你用这个电话,就有办法让别人找不到你。”郝麟语调平静中偏冷了。
柴安安恐惧加深了一层:“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和你没有仇。不为仇,不为钱,我好像还失、身于你,按说亏本的是我;你还不让我走,到底是为什么?你就是想让我死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郝麟动作停了,和柴安安对视中眼底好像有火苗窜起;可是很快他又隐去眼底的火苗,恢复平静的口气说道:“为了你、我的面子!”
“面子!”柴安安怔住。且不说面子,如果柴郡瑜回来听到任何风言风语,她都吃不了兜着走。
转念一想,柴安安镇定了一些。郝麟说面子,可能就是人了;因为人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眼前的这个人起码不是好人,就算是人也是变态的人。
无视柴安安有所思虑的郝麟又不管不顾地说:“是的,为你和我的面子。往后我也会在浪沧城长驻;如果让人看见你披着床单从我家跑走,别人会怎么说呢?这里的人非富既贵。随变扔个枣核出去都能砸中一两个隐身的记者。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出名了破罐破摔,我可是口碑很好的良人。”
良人,还良人,有这么大言不惭的良人?柴安安的灵魂对天长笑无语。
好像看到了柴安安眼里的不屑,郝麟平静的声音变得冰冷:“怎么了?不服气?”
“不是。”磨蹭了半天,柴安安眼睛看着被子上清淡的狗尾巴花说:“有些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说吧!”郝麟好像气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