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郝麟忍住了自己伸出手的欲望,因为他的手背还在隐隐红着没退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相信柴安安的手心也在痛。他竟然是因为不想让柴安安的手心再痛一次才没伸出手,这样的顾及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可是柴安安不领这份情,脱口而出:“你要真只是个贼还好说。”
郝麟还想接着贫两句,却听到柴安安摧促:“灯变色了。你想等下一个绿灯?可后面的车不想等。”
郝麟这才发现确实绿灯了,后面车也开始按喇叭了。
接下来,郝麟没再说多什么,专心开车。反正柴安安已经推了陆铖的中午约会,他有的是时间和柴安安讨论如何做贼的问题。
“薏园”两字出现时,郝麟车速才慢了下来。
寸土寸金的沧城,薏园竟然在门口设了一个上千平米的露天停车场。柴安安只是曾经路过,却从没进去过;因陆铖明文规定不让陆晓晓和柴安安进薏园。
从上初中开始,陆铖就对柴安安和陆晓晓规定,不许进薏园,不许进浪沧夜唱。
柴安安只是在脑子里搜索着沧城娱乐业的情况。
沧城的夜生活,顶级级别的娱乐,近几十年来的标志就是——浪沧夜唱。
而薏园比浪沧夜唱历史还久,根扎的还深。
浪沧夜唱高层路线走的好,表面上合法的经营,无一违章。
薏园是根深到可以无视当地治安部门的检查,门口公然挂着牌子:“娱乐场所,为了不扫顾客的雅兴,制服勿入。”虽然这则公告上过“浪沧晨报”的头条,被定为挑衅法制;而“薏园”二字却一直在繁华的娱乐区张狂的挂着,晚上还闪烁着七彩霓虹。
可薏园又为何让“浪沧夜唱”后来者居上?只能从客户群上区分了。
“浪沧夜唱”的客户群是会员制,限止身份、限止最底消费;进去代表一定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沧城的显贵们几乎都是浪沧夜唱里的会员。
而薏园却是无限止。只要有钱,路边的乞丐都能坐上优雅的吧台喝一杯。只是单杯酒的价钱虽然并不比浪沧夜唱低,却是在大众心目中加上了一层亲切的意识,所以生意异常红火。
只是这个时候是中午,难道也有人?
带着某种疑虑,柴安安下车。她想好了,万一人少,就离陆晓晓远点。
“走吧,还不进去在找什么?”郝麟看着东张西望的柴安安。他总是觉得要看紧了柴安安,说不准哪一刻她又有了什么新想法就跑走了。
“我在找洪维源那辆车。”柴安安脱口而出。好在,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那辆车。
在门口的背光处柴安安选了个桌子坐下了,然后郝麟进去转了一圈。
回到柴安安桌上时,郝麟说:“咱可以往里坐坐了,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陆晓晓的影子。”
“你们这里的单间怎么开?”柴安安没有动,而是把服务生叫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