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被路央旗叫醒,跟着他和路雲回学校。
路雲还是一身劲装打扮,紧身皮衣趁得她蜂腰翘臀,两条腿又长又细,长发高高竖在脑后,如同一道泼墨瀑布。
那倩丽的背影看得我不禁羡慕路家的基因:他们到底上辈子修了什么样的福才能投到这种好胎啊?
然而虽然她的打扮很强势,但她这个人,却从下车起就在试图挽路央旗胳膊,路央旗好几次挣脱开来,她不依不挠,噘着嘴继续扑上去,最后终于以路央旗不耐放弃告终,她如同战胜的将军般得意地一顿乱蹭。
相处的这两天里,我就发现路雲特别喜欢路央旗,只要不是谈正事,她总是逮着机会去蹭他,不是抱就是揉,一向冷静的路央旗好几次被她逼到崩溃。看着她这一系列表现,我联想到一个词:弟控,绝对是弟控。
周末的校园比较冷清,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看到亲昵的两人都无不侧目,路雲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熟视无睹地走过,最后来到校长办公室。
年逾半百的校长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路雲尤为激动,忙着起身迎来。
路雲终于收敛了一点,相对淡定地向他介绍路央旗,校长很是惊讶的样子,似乎没料想自己学校还有这种身份的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开始对着两人唉声叹气。
半天,他叹完了,才忧心忡忡地开口:“不瞒你们说,我们学校已经失踪八个学生,那最后一个,才在昨天不见了。”
“昨天?”路雲终于放开路央旗的手,有点惊讶,“什么时候?”
“就昨晚,在家里消失,血书和以前一样,警方已经焦头烂额了。”
路雲沉吟一声:“失踪的学生有什么联系吗?”
校长摇摇头:“警方结论是随机。”
路雲叹了一口气,和路央旗对视一眼,转而对校长道:“先带我们去案发地点看看吧。”校长马上同意,披上件外套,叫上他的助理,带着两人离开。
校长把他们带到一个小区,告知他们最新失踪的学生家里还有警察驻守,不便带他们过去,便先把他们带到第七个失踪学生的家里。
坐电梯来到十八楼,校长敲开楼道最角落的一扇门。
满脸憔悴的中年妇女开了一条门缝,从里面探出视线,看到校长,她才马上把门完全打开。
“杨先生,您带大师来了吗?”
“嗯,这两位就是。”杨先生介绍两人,妇女看了他们一眼,神情中带了点迟疑,大概是两人的年纪和样貌看起来和传统法师有很大差距吧。
杨先生见状,忙又强调了他们的身份,妇女才半信半疑地将他们往屋外带。
妇女最后把众人领到公寓顶层。二十八层高的公寓楼,楼顶寒风呼啸,除了少有的空间,地面上几乎摆满了太阳能吸热板。
妇女往左侧的一个角落走,边走边说:“我们小勤一星期前被公寓摄像头拍到凌晨两点暴力拆开这里的防盗门,说来奇怪,这种门要不是通过特殊工具,根本不可能轻易打开,小勤那天只用了个锤子就把门砸开了,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她走到最边上的三角区域,停在那里,我一眼看到在她大腿高度的地方,有一道明显被清洗过,但没有清洗干净的痕迹,那里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救救我!大概因为有些时日的缘故,字迹已经变成红褐色的。
“这就是我们小勤留的字,大师你们看看,是不是有脏东西缠上我们小勤了?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呢?”她说着,急切的眼泪就要流出来。
路雲率先走过去,纤长的手指往上摸,但其实并没有接触到字迹,只在几不可察的距离上方停下。
一会儿,她移开手,从上衣拿出一只白色乳胶手套,质地看起来十分轻薄,她戴上后再次摸到字迹上,这次手指实实在在贴到墙面,然而不消片刻,她把手放下,面向路央旗摇头:“没有。你来。”
路央旗走过去,接过路雲递的另一只手套戴上,在上面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完了撤回手,轻声道:“魔。”
“哪种?能分辨吗?”
路央旗摇头:“太弱,处理过了。”
妇女担忧地看过来:“怎么样,大师,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