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兴皱眉望着叶浅玉,一脸不解的表情说:“姑姑,为什么这话不能跟外面小朋友说啊,他们的姑姑都没有我姑姑能干历害。”叶浅玉正用草刷子清理树桩最高处的黑迹,听到叶家兴的话,低头瞧见他小脸上的表情,她无法跟一个孩子解释什么,只能笑着说:“因为姑姑太历害了,别人家的孩子,就想抢姑姑给他们当姑姑啊。姑姑是兴哥儿和悦哥儿的姑姑,可不想当别人家的姑姑。”
叶家兴一听叶浅玉这话,立时点头说:“姑姑,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跟朋友说姑姑力气大,我和悦弟可只有一个嫡亲的姑姑。”叶怀远听着自已妹妹和儿子的对话,他笑着把画的线条图拿过来,仔细打量着树桩,对叶浅玉说:“囡囡,你把树桩表面清理一遍就行,不必要太仔细,反正最外面一层,我到时会打磨掉。”叶浅玉伸头去瞧叶怀远手里的图,她笑着说:“大哥,你画得好快。我给树桩已经粗粗的刷了一遍,你可以给树桩冲一次水了。”
叶浅玉去提水,叶家兴往房门口站去,他瞧着叶怀远站在凳子上面,提着水桶往树桩上倒水,树桩上面的黑水直接泡黑了地面。叶浅玉提了好几桶水递给叶怀远,那树桩上面才没有黑水落下来。兄妹两人又把树桩移到院子里阳光直晒不到通风的地方。叶家悦醒来的叫闹声音,惊得房门口的叶家兴赶紧进房安抚起自家弟弟。叶浅玉连忙拍打干净身上的灰尘,又用清水洗手后,才往房里去照顾叶家悦。
叶浅玉带着两个侄儿来到院子里,叶怀远已经清理干净地面。叶浅玉抱着叶家悦,跟在叶怀远的身边指着那些树桩,问:“哥哥,你瞧瞧那一个大树桩子,有没有一些象不象我们家里后院子里放着的桌子?那下面空着的地方,可以做成放茶具的地方。”叶家兴在一旁跟着叫唤起来:“爹,象家里的桌子,比家里的桌子还要好看,下面空的地方,可以放悦哥儿的小马儿,小鸡,小狗。”
叶怀远从来是一个能听进意见的人,他笑瞧着叶家兴说:“那你带好悦哥儿,爹爹和姑姑两人把这个树桩清理出来。”叶浅玉弯腰顺手挪动下院子里的草垫子,她把叶家悦放在院子里有阳光的地方,叶家兴主动坐在垫子边上跟叶家悦两人说着话。叶怀远和叶浅玉兄妹快手把树桩移到清洗处,两个孩子在一旁拍手叫好。叶浅玉忙示意叶家兴小声音,叶家兴赶紧点头表示自已明白,还低声跟弟弟解释说:“悦儿,我们可不能给别人知道我们家爹爹和姑姑力气大,外面的人,知道后,会来跟我们抢他们。”
孩子心最童真,他们年纪小小,已经知道要保护待自已好的人。叶怀远兄妹两人在一块做事有默契,很快的又清理干净一个树桩。叶怀远瞧着自家妹妹一脸轻松的模样,他寻问起来:“囡囡,外祖父和舅舅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你将来要做什么行当?”叶浅玉笑着摇头说:“外祖父和舅舅跟我说过这事,他们说能做自个喜欢的行当最好。可是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行当,外祖父和舅舅便说,我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的去想。
大哥,你觉得我喜欢做什么行当啊?我又能做什么行当?”叶浅玉从小遇到难事,习惯成自然的跟哥哥们讨意见。叶怀远瞧着她,问:“你喜不喜象娘亲那样当官媒?”如今官媒入门槛实在低,如果自家妹妹喜欢这个行当,做哥哥的愿意huā银子去成全她。叶浅玉用力摇头说:“不喜欢,那些人家最不喜欢听人说实话,明明女儿长得一般,偏偏要我们在男家说女儿长得比huā美。明明儿子又矮又胖,却要我们去女方家说,自家儿子长得威武高大。
大哥,我也不喜欢纪大哥家的那种行当,每天有一堆人围着吵吵闹闹,为来为去只为了挣多挣少一文钱。大哥,你帮我想想,我能做什么?”王珍珠早已警告过叶怀远说:“兴儿他爹,囡囡结业出来,她年纪还小,关于她以后要从事的行业,不用急,我们可千万不能乱搭话,不要乱了外祖一家对她的安排。”叶怀远沉吟下来,他说:“外祖父和舅舅他们想得深,那你暂时别去想了,明天过来跟大哥一块来打磨树桩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