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游廊,来到杜轩房前,智元轻扣房门,道:“杜师兄,我是智元,可否将门打开?”
许久,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杜羽气恼,恨声道:“小子,你再不开门,我就砸开这门。”
这下,房内总算有了反应,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七叔,我只是要静心想些问题。”
“那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你能想明白吗?”杜羽很生气,他们杜家不出情圣呀,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奇葩?
“慢慢想,总会想明白的。”
“你这样关在屋子里要想到什么时候?你的心里就只有儿女私情吗?你忘了你来东域的目的吗?越掌门对你的期望你也忘了吗??????”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走出一个神情颓废的男子,狭长双眸中布满血丝。
“七叔,侄儿错了,请您责罚。”杜轩躬身长揖。
伸手扶起杜轩,杜羽叹了口气,道:“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三人进屋,杜羽弹出数道灵光,布下层层隔音禁制。
坐在主位上,杜羽看着对面无精打采的侄儿,道:“今日黄洛玉登台比试,打败了朱颜,我这才现她确实不俗,若是日后你要娶她,我会帮你劝说族中族老同意此事。”
“七叔,”杜轩诧异的抬头看着他,随即皱起了眉头,“您应该感觉错了,她不会是那人。”
虽然他此时状态不佳,但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七叔,七叔向来以家族利益为重,绝不会仅仅因为洛玉实力不俗就同意她成为自己双修伴侣,这里面必定有更大利益驱使他这么做,回想他们来到东域的目的,他瞬间明了,七叔一定是认定洛玉是‘天命之子’,这才会转变态度。
杜羽抚了抚颌下短须,笑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帮你劝说族老,但成不成功就得看她的价值了,所以你还是期盼她是才好!”
果然是如此,杜轩叹了口气:“您是想问侄儿有关她的事吧,其实我对她的了解并不比你们调查所得更多,唯一有用的就是侄儿离开飞舟在红沙河源头遇到她的事情??????”
眉头紧锁,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道:“其实这事也没有什么价值,你既然想听,我便说于你听。当日,我追了出去,并没有现他们兄妹二人的踪迹,然后听见朱师妹的呼救??????”
讲述了他一生中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杜轩此刻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五味杂陈。
安慰的拍了拍侄儿的手,杜羽问道:“死火山下的洞口如此隐秘,他们兄妹俩是如何找到?莫非他们是无意中撞进去的,如果她是那人,这到也说的通;若不是也说明她的气运不错。而他们掉进来的洞口,你事后有没有去探查?”
“没有,”杜轩低头道:“侄儿当时没有想到此处。七叔,您虽然想得不错,但您忘了,洞府里的机缘最后落在了我的手中,所以说她的气运不仅不好,反倒是很差才是。”
杜羽闻言,看着杜轩似笑非笑,道:“你只看到你得到了宝物,你却不知道他们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许他们在途中获得了惊天的机缘也说不定,这便是我问你有没有返回探查的缘故。”
“好了,此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派人去调查的。”说完这话,他将头转向智元,“你曾给她算过一命,但并没有说出结论来,如今是否可以告知我?”
见杜真人问起算命之事,智元愣了一愣,原来当日他和黄师妹一直在宗门的监视之下,难怪她根本没有探究结果。
“对不起,杜真人。”智元从椅子上站起来,躬身揖礼,“当日我便对黄师妹承诺,不会对第三人说起此事,所以我不能说,请您谅解。”
“那我以宗门的名义要求你必须说呢?”杜羽沉下了脸。
智元闻言,长揖到底,一言不。
嘭!杜羽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厉声喝道:“这里不是天机峰,莫非你以为我不敢处罚你吗?”
咔嚓一声脆响,智元双膝着地,跪在杜羽身前。
他这么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气得杜羽手指微抖:“你,你??????”
他刚刚说要处罚智元,不过是要逼其屈服,谁料遇到一个犟的,死活不开口。可是他却不敢真的处罚杜轩,因为天机峰历来不受重视,能够测算天机之人屈指可数,而智元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今,突然天机突显,天机峰立即变得炙手可热,无人敢轻易得罪天机峰之人,而他自然也不愿得罪。
正是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七叔,智元师弟既已承诺不说,那您就别逼他了,毕竟人无信则不立。”杜轩上前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