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一直追到市郊一处墙上写了个大大“拆”字的平房。
“卫军哥哥回来了,卫军哥哥。”熟悉的稚嫩声音,是小罗。
“漠月姐姐,漠月姐姐也来看我们了。太好了。”小罗一眼就认出了北宫漠月。
“他们还不知道。”卫军知道无法摆脱北宫漠月,只能求助地看向漠月。
北宫漠月无奈地白了卫军一眼“先帮你瞒着,不许躲着我。”
其实看到卫军的那一刻,北宫漠月的心中就布满了乌云,压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卫军比北宫漠月大八岁,是漠月从小生长的多河村村长卫国的儿子。
别被多河村的名字骗了,并不是那个村子水多,恰恰相反村子里非常缺水,在农业科技达的社会背景下种植的庄稼还经常枯死,这村子可以说是赤贫。或许祖辈是希望这个村子能有许多河所以才抱着幻想起了个与现实反差很大的“多河村”之名。
因为卫军的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儿结果生了两胎都是儿子,所以对北宫漠月尤为照顾,北宫漠月也把卫国夫妇当干爸干妈一样看待,卫军就像是他的亲哥哥一样。
说起卫军,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机灵的小伙,长得壮实人品也好,本来前两年还有好几家姑娘说亲,不知道为什么始终还是个光棍,后来听说内地好赚钱就跟着几个同乡去了内地,具体是什么地方却没有人知道。
北宫漠月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也像小罗一样很喜欢跟在卫军身后卫军哥哥卫军哥哥地喊着,卫军哥哥每次出门总会偷偷地买糖果给自己。
“卫军哥哥,卫伯伯又吐血了。”小罗拧着满是补丁的衣角。
“什么?”卫军也顾不得招呼北宫漠月,风一般滴冲进内屋。
“爹,爹,你不要吓我啊。”屋里传来卫军焦急的声音。
北宫漠月紧随其后,顺便打量了几眼这个家。阴暗潮湿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几条凳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几条凳子还都看上去旧旧的,其中更有一条缺了半条腿。
床上的人被卫军搂在怀里北宫漠月基本看不清,只看到灰色的补丁棉被上面还盖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这件军大衣北宫漠月倒是认得,小时候卫叔叔就经常穿着这件军大衣抱着她出去玩。
在看卫军放下卫叔靠在床头,北宫漠月这才看清卫国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脸,整个人更是比当初老了多少都不知道。
北宫漠月心里涩涩地不是滋味。
卫国费力地张口“漠月,你来了,在学校过的好不好?今天就留家里吃饭吧,等你婶下班回来做。”
“嗯。”北宫漠月觉得眼眶热热的,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傻丫头,别哭,你叔身体硬朗的很,没事的。”
“嗯。”北宫漠月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然自己大学以来过的也很苦,可是,真的没想到卫叔叔居然病的那么重,也难怪卫军哥哥会去做扒手。
“爹,你先歇着,我带漠月出去玩。”卫军。
“哎,照顾好漠月。”
北宫漠月趁着搀扶卫国躺下的机会偷偷用回春诀检查了一遍卫国的身体,在回春诀的运转下所有疾病因子都无所遁形,北宫漠月在卫国的胸口现一块很大的肿瘤,居然是癌症,这么大的肿瘤应该已经到了晚期。
“还需要解释吗?”把小罗打了去屋里做作业,卫军拉着北宫漠月坐在院角。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其他人知道吗?卫叔的病?”北宫漠月也不再追问卫军为何做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