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摸错了,搂怀里的不是翠花,而是这家的女房东。
不知不觉竟然闯房东家的炕上去了,而且抱上的是房东的婆娘。
因为城市住房紧张,房东将家里大部分的屋子都租了出去,只有一个洗澡间,是公用的。
刚才洗澡的根本不是翠花,而是房东家的太太。
慌乱中走错了屋子,一下将女房东抱得紧紧的,我还拼命亲了一口。
吧唧!女人的脸上被咬出两排牙印,首先传来一声尖叫:“啊——!娘隔壁嘞,这是谁?”
紧接着,拳脚相加,又抓又挠,连踢带咬,咝咝啦啦我的衣服领子扯了,脸上也被女人的九阴白骨爪抓了无数的血道道。
听声音不对,不像是翠花,这才意识到不妙,拔腿就跑。
根本跑不掉,因为女房东抱着我不放,一个劲把我往她怀里搂,一边搂一边嚎叫:“抓流氓啊!流氓半夜闯俺家炕上,糟践老娘啊——!”
她跟吃了多大亏似得,竭力在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有更糟糕的,女房东的男人就躺旁边……他同样惊醒了。
深更半夜,黑漆马虎,忽然闯进来一个贼,不偷吃的不偷喝的,二话不说摸他老婆,男房东就特别窝火。
这小子是个胖子,三十五六岁,翻身起来,抄起一只皮鞋,按上我就打。
这下好,女房东抓我前面,男房东揍我后背,老子腹背受敌。
最可气的是,女房东根本不让我走,把我抱得很紧,几乎挂我身上,两只手抱着我的脖子,身子还一个劲地在本帅哥的身上蹭。
关键是没穿衣服,暗夜里,她的身子又白又细,一下让我想起了雷峰塔下的白素贞。
我吓得赶紧求饶,说:“大哥,别打了,误会,误会而已。”
男房东抡起皮靴使劲揍,眨眼我后脑勺就起三个水红疙瘩。
“冤枉个屁!老子还没死呢就偷我婆娘!无法无天了,说!几次了?公了还是私了?”
又一个讹钱的。
这男人以为抓住了女人的奸夫。
所谓的公了,就是把我送派出所,移交法办,上老虎凳,灌辣椒水。
所谓的私了,就是拿钱,估计比在城里找十个小姐都贵。
这边一闹,旁边几间屋子的房客全都惊醒了。
大家揉着眼睛呼呼啦啦过来查看,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那些男房客一听说房东屋子里半夜闯进一个贼,摸了房东嫂子的……喵咪。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得,立刻精神抖擞,义愤填膺,挥拳而上,同时按上我,又是一顿爆捶。
不知道他们是见义勇为,还是在巴结房东。
总之,我捂着脑袋顾头不顾腚,心说随便吧,打不死就行。
还好我拼命地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按说,老子根本不尿这帮酒囊饭袋,抬手一挥,银针一撒,把他们全部定在这儿不是问题。
可懒得反抗,打就打两下呗,谁让我摸了不该摸的,抱了不该抱的,还亲了不该亲的?
真的逃走,翠花咋办?以后上哪儿找她?
所以,我赶紧解释:“大哥,你听我说,真的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个毛!小子,技术够熟练的,老实交代,跟她几回了?”
我说:“就一回,没有第二次,我走错房间了。”
“喔,走错房间,就走我媳妇被窝里去了?路走三熟吧?还不老实交代?赔钱,快赔钱!!”
我问:“赔多少?”
他问:“摸了几下?”
我说:“一下。”
他说:“五百五,拿钱,快点!”
我问:“为啥是五百五嘞?”
“废话!你五个手指头,我媳妇是百里挑一,可不就是五百五嘛。”
想不到他算术还挺好,一定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已经逃不掉了,那就认罚呗,五百五算个毛?还以为他要剁我手指头呢,吓老子一跳。
就当破财免灾了。
我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钞票递给他,房东舔唾沫数了数,竟然是一千一。
我说:“大哥,剩下的钱,还给我呗。”
男房东说:“不还!你可以再摸我媳妇一下,正好抵消……。”
卧槽!碰上一个财迷,舍妻不舍财。
算了,当老子倒霉,早知道这样,我该拿一万一,抓她媳妇二十下……又柔又滑,手感还不错呢。
房东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不但有男人,也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