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宝差点没吓死,这是要拼命地节奏。
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半天才说:“你……怎么这样对付我?我是你男人,不是你的敌人啊。”
陶花一双红嘴唇咬成了白嘴唇:“你不是俺男人,初九哥才是,总之……咱俩没关系。”
“那你为啥要嫁给我?这不是涮我玩吗?”
“俺是为了初九哥……。”
“杨初九哪儿好?我哪儿不好?”
“你那儿都好,有些地方比他强得多,可你毕竟不是他。”
“这么说,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是,这辈子都忘不掉,咱俩只能做假夫妻。”
“你的意思,咱俩就这么……耗着?谁也别挨谁,谁也别理谁?”
“是。”
“这样对我不公平!”
“俺知道,可不公平也要这样做,要不然对初九哥更不公平。”
张进宝都要崩溃了,浑身瘫软,哀叹不已:我怎么娶这么个媳妇啊?
这些年在国外他不是没人喜欢,有很多洋女人都追过他,数以百计的女留学生也曾经对他流连忘返。
其中有不少白富美,有钱人家的千金,也有的很漂亮,娇艳欲滴,可他一个也没看上。
他觉得那些女人靠近他只是为了他的钱,为了他爹老子的钱,她们是不干净的,肮脏的,被纸醉金迷的社会熏得变质了。
他梦中的女人是个长发披肩的仙女,总有一天她会踏云而来,骑着会喷火的恐龙在众目睽睽下嫁给他。他希望看到的是仙女本人,绝不是她的坐骑。
一个月前,当我跟张德胜介绍陶花的时候,张进宝还疑惑,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的女孩?
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才跟陶花相亲的。
人家外国人不流行相亲,都自由恋爱,有的第一次见面就上床,上床鼓捣完再谈婚论嫁,把贞操看得比大白菜还便宜。
张进宝喜欢的就是纯洁的女孩,越纯洁越好,一尘不染才是他梦里的圣女。
第一次瞅到陶花,他就喜欢上了她,陶花不单单是毫无瑕疵的美女,最清纯的是那双眼睛。
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出了女孩的忧郁,纯洁,善良,野性,一下子就感染了他。他就认定,陶花是伴随她走过一生的人。
再后来,他也听到了仙台山的那些流言蜚语,知道陶花不是闺女了,跟杨初九相好。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肯放手,这表明陶花执着啊,为了爱情不惜一切。
闺女不闺女的,谁还在乎这个?所以毅然娶了她。
他是有点崩溃,但是也沾沾自喜。不上床才好呢,为了杨初九守身如玉,证明陶花有个性,坚贞如一,我喜欢。
这样的女孩太难得了,全世界都找不到,见个男人就解衣服上床的女人,才不值得珍惜呢。
有挑战性,她能对杨初九坚贞如一,早晚也会对我坚贞如一,一旦将她驯服,那将是一辈子的成就感。
所以张进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说:“好,那咱俩就做假夫妻,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谁也不挨着谁。晚上这样,白天咱们装装样子,假装甜蜜,可以吗?”
陶花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张进宝就把屋子里的灯关了,男人将被窝放在地上,悉悉索索解衣服。
陶花也开始解衣服,衣服在暗夜里除下,没等张进宝的眼光瞅过来,她就以一种罕见的敏捷出溜进了被筒子,哪儿都掖得严严实实。
为了防止男人的侵犯,她腰带真的打了死结,枕头边也放一把剪刀一把匕首。
他敢摸过来,她会毫不客气攮死他。
屋子里很静,一男一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相互衔接,此声刚起,彼声又落,纺花车一样。
谁也没睡,张进宝瞪俩眼,陶花也瞪俩眼。
女孩听出男人的呼吸很不均匀,高低起伏,甚至能听到他在地毯上的心跳。
张进宝真的热血澎拜,眼睛伸出许多锐利的钩子,一个劲地往婚床上挠,恨不得将床单子挠掉,被子挠掉,将陶花仅有的贴身衣服也挠掉。
女孩淡淡的体香让他痴迷,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棉被里裹着的身体是多么嫩白,柔滑,多么地动人魂魄。
那个美好曼妙的身体一旦拥入自己的怀里,该多么地荡漾,销魂……。
他决定打一场持久战,慢慢暖热她的心,让她早晚属于他。
张进宝说:“陶花,我受过高等的教育,在国外见过很多女孩,可现在还是处男……。”
陶花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处男管俺啥事儿?你处你的……俺处俺的。”
“我知道你不是女孩了,早听说你跟杨初九不错,身子也给了他,可我不在乎。”
“你在乎不在乎,也不管俺的事儿……。”
“可我仍然喜欢你,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
“不知道,俺也不稀得知道。”
“我喜欢你的单纯,对杨初九的专一,如果有天你的专一从他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那该多好啊。”
“放心,这辈子都不会……喔,为啥你中文这么好?还会仙台山的方言?”
张进宝说:“我从小生活在国外,可父亲为我找了一个中文老师,所以发音标准。我的方言是父亲的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