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山洪引过来,是相当容易的。
没有山洪,我可以自己制造山洪。
就是在卧虎岭上游的地方修建一座简单的大坝,跟省道接通,成丁字形。
大坝全长一公里,链接在两座山峰之间,简单的说,就是一条简易的山路。
这一公里的山路修出来,有两个作用。
第一个作用,便于从山里开采石料,修路的石料都是从山上挖的,要筑路基,没路运输是不行的。
第二个作用,就是把今年,明天,两个夏季的大水进行拦截,阻挡在卧虎岭的上游。
这样的话,上游就会形成一个天然的水库,至少储存几千万立方米的水。
几年前的那场大洪水,就是从这儿下来的。
三年以后的雨季,洪水不来,我就用这几千万立方米的水冲垮卧虎岭,山洪来了,就更省力了。
因为那条路根本就无法阻挡山洪的冲刷。口子一开,宽一公里的大水,瞬间会铺天盖地将卧虎岭的建筑冲得七零八落。
冲垮也没我的责任,是老天爷的过错,有本事你让老天爷别下雨啊?
管我屁事!
这就等于我在张德胜的脑瓜顶上悬了一口刀,到时候看老子的心情。
心情好,我就加固堤防,不让洪水下泄,心情不好,第三年的雨季我就不再管那条路了,冲死谁算谁。
所以,接下来,我立刻让人着手修那一公里的路。
一公里山路修了半个月,很简单,大多是黄土,路基筑起来,就是为了方便石料的运输。宽二十米,高十五米,只是简单做一下防护,运料车就在山道上往返了。
就这样,一座简单的大坝,胜利完工。
丁字形山路修出来,江老婆儿就感到了不安,她跟张德胜都不是傻逼。
江老婆儿一拍桌子说:“哎呀,不好!!”
张德胜问:“咋了?”
“杨初九修的那一公里山路,等于是个大坝,仙台山每年雨季,都会下大雨,这个大坝会将所有的雨水储存到路那边,万一山路被冲毁,储存的大水下来,咱们的工程也就完了。”
起初,张德胜同样很害怕,但是后来一想,呵呵笑道:“无妨……。”
江老婆儿问:“你笑啥?”
张德胜道:“杨初九不修这条路,我还担心,既然他修了,我就不担心了。”
“为啥啊?”
“你想想,杨初九为啥要修这条路?”
“他是为了运送石料方便。”
“对了,也就是说,这条路是必须的,他是逼迫不得已的,所以说,杨初九不会瞅着那条路垮。
这条路不但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甚至还有好处。你想想,夏季的雨水,被那条路阻挡,我们的工地上就不会成天水淋淋的,方便施工啊。
再说了,仙台山的洪水百年不遇,不可能在这三年里过来。
只要咱们赶在他的前面完工,把房子卖出去,那些业主搬进来,冲毁也不管咱们的事儿,到时候,咱们早拿钱走人了。”
原来张德胜是这样想的。
至少目前,那条路对我很重要,不等我这边路修完,他就会拔腿走人。
卖了楼,拿钱走人,谁管那些业主的死活?
江老婆儿说:“不知道为啥,我心里就是乱得慌,觉得哪儿有问题。”
张德胜就安慰她,说:“放心,没问题的,几百年遇不到一次山洪,咱们的运气没那么背。”
“你的意思,继续施工?”
“当然,不但要施工,而且要大施特施,凭咱们两家,恐怕还不行。还要拉更多的伙伴,拉更多的投资,创造更大的利润。”
江伯母问:“还需要拉谁?”
张德胜微微一笑:“赵茅缸,也就是二毛,这小子有钱,他如果可以加入进来,咱们的势力会更大。”
江老婆儿苦苦一笑:“你恐怕是妄想,因为二毛不是咱们的人,是杨初九的人,他不会跟你合作的。”
张德胜说:“二毛一定会,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朋友的关系会非常脆弱。”
江老婆儿说:“那你试试吧,多半不会成功。”
张德胜不死心,还是去了二毛家一趟。
他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彻底跟我较量一番。
他知道从前二毛跟我有深仇大恨,觉得癞痢头一定会趁机报复我,绝没二话。
于是,工程正式开建的第三天,他跑到了二毛家。
当时,二毛太阳照屁股了还没起,跟媳妇在家里炕上忙活。
自从跟我联手以后,这小子还真发了财,去年一年,单单从通明服装厂,就分了八千万的红利。
L市的狗场那块地,二毛投资一个亿,目前哪儿的楼卖得差不多了,获利是两亿四千万。
再加上村子里饲养场的收入,到这年的春天,他的总资产就差不多到了五个亿。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钱了日子就美得不行。
所以,趁着春暖花开,气候宜人,早上就抱着陶姐使劲做,来回折腾。
张德胜拄着文明棍,拍响二毛家门时,陶姐跟男人已经折腾了两次,正在折腾第三次。
两口子气喘吁吁,棉被来回忽闪,二毛问:“媳妇……爽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