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的前半段是凉老爷子的声音，大意跟他刚刚跟她说的差不多。

老爷子的声音停顿了许久，久到几乎让人以为这段录音已经播放完了，才终于响起凉暮生阴郁低沉的嗓音：“那好，老爷子您替我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就说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她。”

倾小沫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坐在那里，甚至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

只有眼底浮了许久的水光，化成两颗泪球，滚落脸颊。

那好。

那好。

那好。

这样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怕是死都不会相信是那个男人说的。

昨晚纠缠着她从浴室滚到床上，又从床上闹回浴室的男人，紧紧只隔几个小时，就用这样平静的口吻，判了她一年的刑期。

凉老爷子看着她惨白到毫无血色的小脸，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沙哑：“我知道，你妈妈身体一直很不好，虽然做了心脏手术，但以后肯定还需要专人照料，医药费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她，也会让她以为你出国继续留学了。”

倾小沫闭了闭眼，忽然就笑了：“要我认罪，可以，您让凉暮生亲自来跟我说！他要还是个男人，就亲自来跟我说！我受他照顾庇佑这么久，替他妹妹坐一年牢我认了，但我一定要他站在我面前，亲口再跟我说一次！”

凉老爷子看着她，默默良久，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

……

萱萱一出去就被司机强行带上车带回银河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