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多内敛,妾太过诚恳。更是被夏国太子神般的光芒照耀,万不敢有半点谎言。”慕容歌敛住眼中精光,垂回道。这年头流行的就是谎话连篇!她为了保住小命,毫不犹豫的选择眼不眨昧着良心奉承面前的他。
元祁闻言,竟轻笑出了声,唇角边的笑容似乎多了几分真,为其增添了绚丽,多姿的迷了慕容歌的眼。
慕容歌暗中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耀眼,太过惑人,乱人心啊!乱世下,怎么竟出妖孽?若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早就将整颗心抛在了他的这一倾国倾城的笑容中。幸好啊,她不是外貌协会的!她心知,越是赏心悦目的人,就有几分可能是表里不一的人!
那庆王凤奕不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其心狠手辣程度少有人能及,慕容歌曾经是他的正妻,就算他不曾入过眼,更是与慕容歌的父亲有所过节,那么,他既然娶了她,就说明已经有了责任,可他竟然眼不眨的贬了慕容歌为歌姬,更禽兽不如的想要让慕容歌伺候静王与张将军!其心如兽真当株!
“时辰不早了,夜冷风凉,夏国太子在此赏景,可千万要顾及身子。妾不敢再碍了夏国太子赏景的眼。妾日后有时间定会烧香拜佛为夏国太子祈福去。齐国太子等着妾伺候,妾必须先行告退。”
当她欲拔腿欲装作潇洒镇定的离去时,身后传来那清雅动听的声音,“慕容歌?”
“在。”慕容歌黑暗中瞟了瞟白眼,后又紧闭上双眼定下了脚步回应道。她并未转过身,而是立在原地,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元祁宣判着她的死刑。唉,真是后悔啊,临死前还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
等了半响,也不见身后他再说什么。她紧绷的心弦渐渐松了,迟疑的转过身看向他。
却见黑夜中,那徐徐的风吹动着他长长的衣摆,似要将他整个人融入这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之中,虽然他在平和的淡笑,可就让人感觉,他似就是属于这黑暗!
慕容歌皱了皱眉,似对那黑暗有所畏惧,也似乎是厌恶,她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小步。
不知等了多久,他终于开口了。
“可愿侍奉本宫?”
“什么?!”慕容歌惊愕,完全是出乎意料,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满是不可思议。
他可知道他在说什么?
伺奉他?
瞧着她的震惊,毫无惊喜的神色,元祁那如山峰般俊秀的眉微扬,唇边的笑容也恢复了之前的那般,明明在笑,却总是带着几分的疏离和冷意。
可惜,这夜太黑,慕容歌没有看清他的神色。她立即双膝跪地,回道:“妾刚刚伺候完齐国太子,身子还未复原,更没有沐浴。若是再伺候夏国太子,难免脏了夏国太子的身,若是夏国太子深夜寂寞,妾立即去请管家为夏国太子挑选一名姿容绝色的处子。”
笑话!她又不是个傻子,刚刚跳出赵子维的狼窝,又要投入他的虎窝?
良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但渐渐的,慕容歌感觉到空气凝滞,一种让人恐惧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周身。
元祁神情仍旧是那般的温润无害,他漆黑的眼眸幽深的仿佛一望无尽头的苍茫大海,更似那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抬眼便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几乎是瞬间,慕容歌便想改了口应了他,但幸而她意志坚定,只要决定的路,任何人都别想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