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后,倪初夏把菜端上饭桌,岑曼曼帮忙摆碗筷。
厉泽川和倪明昱见过,但每次都是匆忙见一面,还没有正面打过交道,今晚算得上第一次。
饭桌上,大多是两人在聊天。
聊到经济问题的时候,倪初夏会认真听,偶尔问几个问题,若是厉泽川解答,会让她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在结合倪明昱法律方面的知识,总之一顿饭下来见识了不少。
她虽然看过很多金融经济方面的书,但大多是纸上谈兵,自然是不能和厉泽川这样有生意经的人相比,和这样有经验的人交流,往往可以省下很多时间精力,也能少走很多弯路。
既然厉泽川是她大哥,今晚的机会又难得,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谈生意最忌讳两点,第一冒进,什么都没打听好,跟风把钱一股脑全部投进去,绝对亏本,新手在投资的时候询问风险分析师,第二太保守,目前倪氏建材就有这样的展趋势,经济全球化,跟不上时代的企业迟早会被淘汰。”
因为是和家人吃饭喝酒,没了那种约束,厉泽川侃侃而谈。
倪初夏深有同感地点头,开口说:“我也注意到公司的弊端,所以一直再想引进技术,但公司那些老顽固不太好解决,还没开始实施。”
“要把握好度,态度不能太软,也不能过硬,拿捏准了等时机,做这些的同时也要去接触风评交好的猎头,以便能随时不上公司所缺的空。”厉泽川说完顿了一下,将目光落在厉泽阳身上,调侃地说:“你是请吃饭还是叫我来上课的?”
厉泽阳抬眼看过去,不置可否。
倪初夏明白他的用心,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将头磕在他肩膀上“你真好。”
“考虑过我这个单身的感受吗?”倪明昱咋舌,感觉到嘴里的酒都涩了许多。
倪初夏笑着说:“受到刺激了吧,赶紧替我找个嫂子。”
“再说吧,这事急不来。”倪明昱插科打诨,问厉泽川,“最近股市怎么样?买哪支保险?”
厉泽川分析了几支潜在的黑马,最后补了句,“当然,这几天买厉氏,只赚不会亏。”
“大哥,不带你这么打广告的。”倪初夏举起酒杯,笑着调侃,“大嫂,大哥在你面前也这么滑头?”
岑曼曼对经济股票没什么兴趣,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出她调侃,也不答话,伸手拿起酒杯和她碰,“用酒堵住你的嘴。”
倪初夏美眸浅眯起来,纤细的手指着对面的酒杯,“你拿错酒杯了哦。”
“……”
岑曼曼见她乐此不疲,也厚起脸皮,“我就喜欢喝他的。”
这句话倒是取悦了厉泽川,他停下和倪明昱的攀谈,低头温声说:“少喝点,不然明早该头疼。”
“嗯,我就喝了一口。”岑曼曼乖巧点头,把酒杯放下了。
倪明昱摁了摁眉心,颇为无奈,他这一晚上被喂得狗粮都快抵过平时一年的量。
饭后,倪初夏和岑曼曼留下来收拾,三个大男人进了客厅。
把汤汁剩菜倒进垃圾桶里,两人倚在水池边洗碗。
“看你小脸红润有光泽,看来被滋润的不错啊。”倪初夏接过岑曼曼洗好的碗,用清水冲洗。
岑曼曼耳廓有些泛红,别开眼说道:“不叫大嫂了?”
“哎呀,难道我叫你大嫂你不开心吗?”倪初夏用肩膀碰了她一下,“和我还害羞什么,看你幸福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得知岑曼曼和厉泽川在一起后,她就翻看过近些年各大娱乐报纸,关于他的绯闻几乎没有。又对厉泽阳旁敲侧击,知道他在上一段婚姻之后,就忙于事业和照顾亦航,可以说是洁身自好,才算放心。
岑曼曼抿唇笑着,轻声说:“以前和岑南熙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我在照顾他,顾及他的感受,每时每刻都觉得很累,后来他出现,我恍然觉原来我才二十出头,是可以任性、撒娇的年纪,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嗯,能平静的诉说前任,基本就算已经忘记。”倪初夏把盘子摆好,转身靠在水池旁,赞叹道:“大哥真有本事,我花了这么多年都没做到的事情,他几个月就成功了。”
“……”岑曼曼哭笑不得,把池子里的水放掉,偏头看着她,“初夏,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啊。”
“周……周颖你知道的吧?”
“嗯,那两兄弟的妈。”倪初夏重新面对水池,把碗筷重新放进清水里,回答的漫不经心。
岑曼曼算是问到重点,“她喜欢你吗?”
噗!
倪初夏差点笑喷,眼睛都快翻天上去,“我上次把她气得半死,她不恨我都有鬼了,还喜欢?”
“她也不喜欢我。”岑曼曼抿了抿唇,垂下头。
“放心吧,和我比起来,她对你绝对会满意的。”倪初夏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说:“再说,也没规定婆婆必须喜欢媳妇啊,我们和她儿子过日子,又不是和她,别再杞人忧天。”
岑曼曼抬眼看着她,“可是,婚姻得不到父母的祝福,总觉得有缺憾。”
或许是她从小无父无母的缘故,并不想做忤逆长辈的事情,周颖是厉泽川的妈妈,她的婆婆,让她怎么能不在乎她的看法?
“曼曼,你不能有这样的顾虑,瞻前顾后最终的结果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周…女士要的是你和她儿子一刀两断,再也不往来,只有这样她才会顺心,你愿意离开大哥?”
岑曼曼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别想那么多,至少爷爷和奶奶是祝福的呀,相较于周女士,他们才算是亲人。”倪初夏笑了笑,“你现在就是好好抓住大哥,他那么有钱,你得把他榨干才行,知道不?”
岑曼曼被她说的脸颊烫,极其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初夏,你说的那些……”
“别说你不懂,我是不会相信的。”倪初夏把碗筷、盘子从水里掏出来,用抹布擦干之后放进柜子里。
岑曼曼干脆不说话了,这样荤素不忌的话,她是说不过倪初夏的。
听她这么一说,想起这两天在那方面的次数,自从领证过后,他似乎特别热衷于这方面的事情,两人相处的时间基本都在床上度过,好几次她都在过程中晕倒,这么想觉得挺丢脸。
胡思乱想着,脸蛋已经红的不像样。
这时,倪初夏对她说了句话,她都没有听到。
再次回神是听到厉泽川的声音,他低声说道:“想什么脸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