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人挺上道,善后工作都做好了,没人知道是周伯母动的手。”其实就是不善后,只要她不承认,也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嗯。”
那就好。
宋清的声音带着笑,说道:“还要继续看着吗?”
一向优雅的周颖,没想到也有这一面,果然是母子,这做事果决的手段,的确像!
“继续跟着吧。”
至少,在泽阳没回来之前。
他这个做大哥的,总要做点什么。
“那就这样。”
在宋清要挂电话时,厉泽阳喊了他一声,“我记得你是帝都艺术传媒大学毕业的吧?”
“嗯,怎么了?”宋清有些莫名。
厉泽川交代道:“曼曼有考研的意向,你替她找几本有帮助的书,最好把国内设计类专业比较出名的大学罗列一下。”
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这个没问题,不过,只需要国内的吗?”
“嗯,国内的。”
厉泽川强调一遍,而后挂断电话。
帝都离珠城已经算远,这也是他最大的让步。
舍不得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担心国外的环境她适应不了。
从小就一直在珠城,在国内较远的地方都怕她应对不来,别说是国外。
……
韩家,水岸雅筑。
倪柔从派出所接到黄娟,又带她去医院看伤验伤,事情全部处理好之后,已经是晚上。
这个点,韩家已经用过晚餐,连保姆都已经离开。
只好自己下厨,随便煮了两碗面。
黄娟脸上上了药,鼻青脸肿加上药水的颜色,看上去很滑稽,偏偏她自己不自知。
“韩家是怎么回事?连个伺候人的佣人都没有。”
倪柔吃着面,压低声音说:“这是爷爷定的规矩,晚上八点以后都不许佣人随意走动的。”
老人家睡眠很浅,被吵醒一夜就是无眠,所以有遮掩难过的规定也无可厚非。
嫁进来也有小半年,也差不多适应。
“什么破规矩?”黄娟一边吃着面,一边小声抱怨,“这要是家里来客人怎么办?端茶送水还要让客人亲自动手吗?”
在倪家二十多年使唤人使唤惯了,到了这里什么都要自己来,她必定不习惯,觉得还没有住在酒店让人舒坦。
“要真来客人,我和二伯母会做这些事的。”当然不能让客人亲自动手。
刚嫁进来的时候,她的确会不习惯。
有时候到饭点的时候不饿,吃的就少,等到了晚上九十点钟,饿着肚子想找人做点吃的都找不到,没办法之下也只能自己动手。
所以说,人只能去适应大环境。
“这怎么行?妈养你二十多年,可不是让你做那些粗事的。”黄娟对此很有意见,说道:“明天我一定要好好和韩老爷子说一说,这规矩根本不合理。”
“妈,这里是韩家,您就别太计较了。”
倪柔眉头拧在一起,开口道:“赶紧吃吧,吃完去休息。”
她在韩家的地位本来就不高,以前还有肚子里的小金孙傍身,说话韩英杰还会听,现在她就等同于透明人。
韩家做的那些决定,与她都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这次黄娟被云家人欺负,哭闹着来找韩英杰,也让她很难做人。
韩家、云家和倪家都是世交,所以,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家而与另一家撕破脸?
就因为这个事,她和韩立江的关系已经降道冰点。
平时黄娟在的时候,韩立江还愿意与她说上两句话,等她离开,根本不会多说一个字。
有时候,她会想,这样的婚姻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可转念想到自己如果离婚,必定什么都得不到,到那时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把黄娟安顿在客房以后,倪柔回到房里。
此时,韩立江还没有睡,正躺在床上看文件。
倪柔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再次出来,大概二十分钟。
全程,两人都没有言语、眼神的交流。
其实是知道眼泪对男人很有用,可是在他这样对自己的时候,倪柔连哭都不想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至于他总是冷眼相对。
爬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
倪柔硬邦邦开口:“灯光太强,我睡不着。”
韩立江把她那边的床头灯关掉,只亮了一盏。
倪柔背过身子,好久都睡不着。
伴随着他翻看文件的声音,心里更加烦躁,大声吼道:“能不能把灯关了睡觉啊?明早我还要去上课!”
韩立江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冷声回:“明早就要开会,这份文件必须看完。”
倪柔从床上坐起来,质问:“所以我就活该被你吵是吗?”
“我不想和你吵。”韩立江看了她一眼,重新将视线投在文件上。
明天的会议是他开头,只有准备充分,才能让人灵验相对。
他太需要机会,一个超越齐泓的机会。
“把灯关掉!”倪柔抬手,指着床头灯。
“睡不着就去客房陪妈。”韩立江隐忍怒意。
他的脾气已经算好,但每次见到倪柔不可理喻的样子,都有扇她巴掌的冲动。
如果说,前几个月有对她孩子流掉的愧疚,可是她在床上的冷淡,加上现在的泼辣样子,已经完全冲淡。
若不是上面有爷爷压着,他早就不想和她过下去。
“你难道不知道我认床吗?”当初适应这里就花了很长时间的。
见韩立江继续翻看文件,倪柔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扯过他手中的文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撕掉,扔到床下。
“我让你看,看你麻痹的文件!”
韩立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直接拽到地上,“倪柔,你他妈疯了吗?”
“是啊,我早就疯了!”
脑袋磕在床头柜上都不觉得疼,大吼大叫地喊道:“你说说看你有多久没和我说一句正常的话了?有多久没碰过我了?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对我?”
她才只有二十一岁,还是一名大学生。
被他搞怀孕,被迫结婚她认了,可是,孩子是被他弄掉的,为什么每天还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
“碰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韩立江冷嘲热讽。
他不是没尝试过和她好好过下去,可做那事的时候,有哪次她是配合的,说是死鱼都不过分,再多的兴致也没了。
倪柔听不得他这么说话,“我怎么了?我才二十出头,不就是你们这些恶心的男人喜欢的年纪吗?”
“嫌我恶心当初对我下什么药?上杆子被我艹的人可是你!”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倪柔张了张嘴,抄起手边的台灯砸向他,大声尖叫:“韩立江,你这样的人渣怎么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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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写到韩立江和倪柔婚姻不顺的时候,唐唐如此兴奋,已经放飞自我,根本撒不住车啊!
六点半爬起来写着一章,写到这很兴奋,估计睡不了回笼觉了!
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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