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风卷进的枝叶盘旋在这个封闭重兵把守的大仓库中,张芳和卿本佳人店里新被抓进来的姑娘们都被关在这间大仓库之中,几个姑娘互相紧抱着,以此来驱赶内心中的害怕。
“都怪刘雯,要不是她说时间还早,非要去夜上海里见见世面,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卿本佳人的姑娘们不多,也就那么几个。但是今天因为林相宜的邀请,很多姑娘们都带了朋友来,所以算上这些人,人数也差不多有十二三个,如今因为害怕,都互相推卸起责任来。
刘雯是店里的人,这会同伴骂着,她还是一肚子委屈,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任由其他人在一旁你一嘴我一嘴的抱怨着她。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张芳皱着眉头道,“这件事怪得了谁,当初刘雯提议,是所有人同意的,事到如今,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才是正理。你们看看那边那几个女的,你们想变成那样?”
张芳的声音让所有小声抱怨的人都熄了声音,这个仓库里,关了至少有三十个年轻女人,而其中有好几个人已经彻底沦为这仓库看守的玩物,她们就那样无所谓的躺着,哪个人进来上下其手她们也不会反抗,麻木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张芳的心,她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也会走上那样的路。
“不想又能如何,就凭我们又能怎么样。”一个姑娘小声抱怨道,“要我说,这都要怪林姐,要不是她,我们这个时候早就回家休息了,哪至于落到现在这样。”
张芳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姑娘没说什么,其实她心里也不是没有抱怨,只是终归知道,夜不归宿怪不到别人身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又有人来了。”张芳的语气里有些绝望,她从今天被抓进来的这两个小时内,已经亲眼见识到这些被关在一起的姑娘们的命运,她见到了一个姑娘站起来反抗,可是立刻就三个拿着枪的日本兵当场给推倒在地,几下子衣服就被扒的光光的,没一会就被三人强*暴*了,时候,那个姑娘就自己撞墙死了,可死了也死的不得安宁,那些畜生,就连尸体也不放过,竟然也变态的玩弄起来,张芳怎么都忘不了那个场面,那些日本兵竟然会割下死者的胸部把玩,她从来都想不到,这世上会有如此禽兽不如的人。
进来了一个日本士兵,一进门想也不想的就拉过一个姑娘,几分钟就把那姑娘扒的干干净净,而被推倒压在地上的姑娘除了小声的哭泣和浑身抖外,什么反抗的行动都不会有。耳边传来的是日本兵的喘息声,而此刻,所有的姑娘们都蜷缩在一团,把头压在双膝上,不敢抬头去看那边污秽不堪的场面。
十几分钟后,厂房里便传来了另一个姑娘的叫喊声和哭泣声,张芳不敢抬头去看,她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躲过了这个是不是能躲过下一个,厂房外面到底有多少个日本兵,她真的不敢去想,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是不是出不去了,以后都要过这种被畜生玩弄的日子。军*妓,这个词以前只出现在过课本上,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好好的姑娘会沦落到如此下场。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才会有如此无妄之灾。
悲伤、绝望和麻木充斥着这仓库里的没一个角落,所有的姑娘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已经被欺凌过的姑娘有的自暴自弃,眼里只有麻木不仁;有的抱着双臂蜷缩在一旁懦弱的哭泣;而有的竟也学会了讨好日本兵来换取自己稍微舒服一点的囚禁时光.....
林相宜和徐达带着兄弟们摸到仓库顶上的时候,扒掉松掉的瓦片,恰好看到了刚进来的日本兵把魔抓伸向卿本佳人的那群姑娘,姑娘们吓得大叫,而另一边还趴在其他姑娘身上的日本兵还转过头来大笑,吹着口哨,用林相宜听不懂的日语在对同伴说些什么。
“他刚刚说什么?”林相宜脸色十分难看,手上的枪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射击。
“污秽不堪的话何必要知道。”徐达暗自庆幸,多亏自己来了,不然再耽误,这些姑娘们出了事,林相宜还指不定要怎么自责,“下面的人我已经让兄弟们去处理了,我们进去救人。”
徐达话音还没落,林相宜手里的枪就响了,而刚刚被日本兵抓在手里的张芳则激动地哭出了声音,她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刚刚的恐惧,她做好了赴死也不想被玷污的准备,可现在激烈的枪击声音和倒在她脚下的日本兵都在告诉她,她得救了。
“没事了,没事了。”其他的姑娘们尖叫着躲着枪击声,而只有刚刚被众人责怪的刘雯站出来把张芳拖进了墙角躲避子弹,她抱着张芳,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她。
“刘雯,我没事了,没事了。”张芳泣不成声,“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刘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两个姑娘互相抱着蹲在墙角等待着枪声落幕。深夜里的郊区十分静谧,这突起的枪声也没有激起其他的连锁反应,二十几个人很快就被解决,而林相宜处理完最后一个缩在墙角准备偷袭的日本兵便打算回去了。
“你不进去?”徐达拉住林相宜问道。
“不进去了,我的身份不适宜暴露,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暴露太多对谁都不好,我可不想有朝一日亲自朝这些姑娘们下手。”林相宜摇了摇头说道,“只要她们没事,我良心上也能好过一些。”
徐达点了点头,转身便拉着林相宜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去,而张端看见两人要走,忙上前问什么情况,徐达也不废话,只说是既然人得救了,他就没必要在这里等着了,所以把这里交给张端后,他便亲自驾车载着林相宜回到了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