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他又跑到我家中,对我……对我姐妹百般羞辱!所以我誓,一定要杀了他!”
宁玥哪里会听不出来,她口中的登徒子欺负的不是她姐妹,而是她自己?宁玥看破不说破,只道:“那你万事小心。”
外地人,跑来追杀本地人,纵然她武艺高强,也未必有多少胜算。
“夫人,你心肠真好,谁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你相公,一定也是大好人吧?一定不会像那个登徒子一样,四处招蜂引蝶!”
宁玥微微地点头:“我相公的确对我很好,你刚刚说招蜂引蝶,难道那人已经有了家室吗?”
“可不是?”皇甫珊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道,“我啊,也是进了京城才打听到他原来早就已经成家了!不知是哪个倒霉的女人嫁了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或许,他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阿嚏——”宁玥话未说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你没事吧?”皇甫珊关切地问道,尽管初次相识,但她对这个冷静温柔的女子十分有好感,不希望她有恙。
宁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可能吸了些粉尘。”
“哦。”
“其实……”宁玥约莫是一些话也憋得太久,无法找人倾诉,堆积在心,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也想找人倾吐一番,“我有个朋友,最近也遇到了困扰。”
“什么困扰啊?”皇甫珊睁大黑亮的眼睛问。
“她丈夫,在遇到她以前,曾经娶过一任妻子,后面因为一些缘故曲终人散了,然后,也都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失忆了吗?”
“算、算是吧,她丈夫和那女子都失忆了,也都没有任何关系,并且开始各自全新的生活了。她与丈夫婚后,相处得十分融洽,彼此,都慢慢地动了心,偏偏这个时候,她丈夫一些族里的事去了外地,偶遇了那名女子,好像,还误打误撞地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怕你朋友的丈夫和他前妻破镜重圆啊?”
“嗯。”
“他们不是失忆了吗?都不记得对方了呀!”
“是,是认不出对方,但是,好巧不巧的,他们又撞上了,男的好像得罪了个女的,女的就开始找他的茬……也不知找着找着,会不会找出感情来。”
“哦,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哦!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去死——阿嚏!阿嚏!阿嚏!”
皇甫珊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一个时辰后,皇甫珊的肚子彻底不痛了,决定告别宁玥,回往客栈。
临走时,她回眸一笑地说道:“你是我在京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我报完仇了,请你到我家去玩!”
真是个率性的孩子,你离家出走,回去还带个朋友,你爹娘,不得把你这朋友给削了啊。
宁玥淡淡一笑,答道:“要是下次还能碰到,我就告诉你。”
“好,一言为定!”
皇甫珊离开了。
玄胤来回春堂接宁玥,一转头,瞥见一道熟悉的侧影,浓眉紧紧地蹙了一下,他没眼花吧?母夜叉也来京城了?
宁玥正在柜台前打算盘,一抬眸,见玄胤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玩味儿地看着她,脸一红,合上账册,对掌柜的说道:“后面的你算吧,我先走了。”
掌柜笑了笑:“郡王又来接您回家啦!快去吧!”
宁玥弯了弯唇角:“嗯。”
玄胤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她将手放到了玄胤的手中。
二人牵着手朝马车走去,玄胤突然道:“这些天,你别一个人出门,来药房,等我接送。”
“怎么了?”宁玥古怪地问。
玄胤摸了摸她脑袋:“没怎么,就是我可能在南疆结交了几个仇人。”
“好。”宁玥乖巧地点了点头,他肯这么把她放在心上是好事,她不会拒绝。
“对了,你今天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吧?”刚刚母夜叉好像是从回春堂出来的。
“奇怪的人?你是说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公子?”
母夜叉明明穿着女装——玄胤摇头:“没,没碰到就算了。”
上马车后,玄胤把宁玥抱到腿上,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锦盒。
宁玥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朵镂空的海棠珠花,七朵海棠,七种颜色,在南疆是“传奇”的意思:“你去南疆了?”
“都到雁门关了,不去南疆走走,岂不枉费我跑了一趟?”玄胤勾唇一笑,“喜不喜欢?”
宁玥微微扬起唇角:“喜欢,帮我戴上。”
玄胤将珠花簪在了她的髻上。
宁玥莞尔一笑:“好看吗?”
玄胤亲了她一口:“那还用说?爷的女人,戴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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