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与崔二公子在勾结!
凤红羽目光凌厉,“可这不是驱坟香,而是迷·香!吸入片刻就会让人腿脚无力,是下三滥的药!”
迷·香?
李家娘子吓得瘫坐在地,“大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并不知道这是毒药啊!”
啪——
林氏目光一沉,手往桌上重重的一拍!
她今天头一次带小羽出门就出了事,这些人是在挑拨她与小羽吗?
“放新的香料,也得问我,可你自做主张,险些害了大小姐,我哪能再留你,海棠,将刘掌柜叫来!”
“是,三夫人!”
刘掌柜很快就来了,听了林氏的叙说,当然不能再留人。
林氏命人打了李家娘子十大板子,结算了工钱便将人赶走了。
她叹了口气对凤红羽道,“小羽,想不到又是秋氏,你放心,回府后,我就去找她,她管府里,我管外面铺子,她居然插手到我的地方来了。”
凤红羽却是淡淡的一笑,“三婶,她要害人,哪会留下证据让我们找到她的把柄?只怕我们去问,她不会承认,而那送香块的丫头,也不一定还在府里。”
“就这样便宜她了?”
“不,换个法子说话!”
……
。
凤红羽回府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她提着从酒楼里带回来的新品菜肴,往凤二老爷的书房而来。
此时,秋氏正站在书房里同凤承志说着话。
“二叔!”凤红羽就着丫头挑起的帘子,笑着走进书房里。
秋氏猛然抬头看到凤红羽安然无恙,笑意盈盈走进来,那脸色顿时一白。
“小……小羽?”她唇角抖了抖,勉强扯了个笑。
凤承志看到她,倒是很高兴,“小羽,你怎么有空来二叔这里?吃过晚饭了吧?”
“嗯,今天下午跟着三婶去了府里的酒楼,在那儿吃的晚饭,顺带着给二叔带了两样新菜品做下酒菜。”
“是新菜品啊,我看看,是什么样式的?”秋氏缓和着心情接过凤红羽手里的食盒,麻利的摆在一旁的桌子上。
凤承志走到桌边朝几个碟子看去,笑道,“看着就有食欲。”他拿起筷子就夹着菜吃起来,随口又问道,“今天玩得可是高兴?你也要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是将自己关在府里。”
凤红羽掏出帕子擦着手,看了一眼秋氏,叹息一声。
“本来心情很好的,但后来店子里出了件事,差点坏了店子的名声,三婶一担忧,我哪还有心情玩?”
凤承志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忙问道,“出了何事?”
“一个仆人将那种下三滥的迷·香当成了驱蚊的香块放在了柳公子吃酒的雅间里。结果,柳家丫头中了迷·香神志不清,柳公子气得饭也不吃了,退掉定的酒席,带着家人到别家吃饭去了,走时还将三婶训斥了一顿。”
秋氏眼珠子转了转,难怪她离开酒楼时,看见柳家人个个脸色不好的走了,原来是出了这回事。
凤承志又问,“这等做事不认真的仆人,你三婶有没有进行处罚?”
凤红羽点了点头,“当然罚了,打了二十板子,结算了工钱就赶走了。”
“那便好,这等人最是不能用了。”凤承志点了点头,又继续吃着菜。
秋氏站在一旁布菜,心中七上八下的。
“不过——”凤红羽的目光往秋氏的脸上转了转,说道,“那仆人鼻子不好,闻不出味儿来,才弄错了。但她取香块时请教了到酒楼办事的侧夫人的丫头,难不成侧夫人的丫头也分辨不出哪是迷·香的香块,哪是驱蚊的香块?”
秋氏听了半天,才知凤红羽最后是要说她,吓得身子一晃。
“秋娘!”凤承志脸色顿时一沉,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道,“那仆人拿错香块,是你的丫头去管的闲事?你的丫头没事跑到酒楼去做什么?”
“老爷,你听妾身说,妾身是想到酒楼给老爷拿新式酒菜,才命丫头前去的,一定是丫头多管闲事。”
凤承志叹道,“万幸的是,只是柳家一个丫头晕倒了,若是柳家小姐出了事,老夫人那里,一定不会就此算了!”
秋氏吓得一张脸更加惨白。
凤红羽眼波一转,又微微一笑。
“是啊,侧夫人,你还是管教管教好你的丫头,以免下回再到他人那里乱指点酿成大错,那可是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秋氏,同凤承志告了别,笑微微地离开了。
秋氏吓得半天才缓过神来。
凤红羽走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现是她的主使了?
这个贱妮子,居然鬼精得很!
凤承志却听出了话中的味道。
他双目沉沉盯着秋氏,“丫头犯错,便是你管教无方!万一真害的是柳家小姐,我们整个凤府都会担上祸事!”
“老爷——”秋氏身子一软,吓倒在地。
。
秋氏虽然没给酒楼酿成大祸,但一向对身边人管教严格的凤承志却没有放过秋氏,罚她到园子里闭门思过十天。
命她亲手打了那个多事的丫头二十板子,将丫头当晚就卖了。
当然,只有秋氏知道,这个丫头只是个顶罪的,到酒楼里办事的丫头,她早就打走了。
竹韵听闻消息很是愤愤不平。
“秋氏罚得太轻了,她就是故意想害小姐,小姐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也并不想罚她太重。”凤红羽眯着眼望着天上的繁星,说道。
“小姐为什么这么做?”竹韵一脸不解,站在她的一侧,替她摇着扇子赶蚊子。
“因为她有个女儿,可是我的‘好’妹妹。”凤红羽回头微微一笑。
虽然她救活了嫂嫂母子,走出了府门,令前世的许多事情都变了样,但大事件却是一件也没有少,依旧按着前世的时间轴在走着。
太子要亲征,皇后要选“福女”。
若皇后依旧同前世一样,要将凤家女推向火坑,那么,跳的那个人,不会是她!
秋氏一心想让她的女儿飞高枝,她何不成全了?
。
次日,益鹰终于传了飞鸽传书。
凤红羽从那只雪白的鸽子腿上取下小竹管的信时,眉眼顿时舒展开来。
隐在心中的那片阴霾,终于散去了大半。
竹韵见她脸上现出难得的笑容,也跟着笑道,“小姐,难道是有什么喜事吗?”
“当然!”
难怪一直找不到冷剑,原来赵元恒派他出城了!
凤红羽揉碎了纸条扬入煮茶的炉子里焚掉了。
又命竹韵搬出床下的长盒子。
她取出放了快一年的凤翎剑,拿着帕子细心地擦试着。
竹韵眨了眨眼,“小姐,今天为什么拿出这双剑出来?”
凤红羽双眸盯着手中的一双短剑,眉梢一扬,“我觉得,该重操旧业了。”
她脱下长长的累赘的石榴红羽纱裙,换上火凤凰常穿的没有任何刺锈的朱色长裙,重新挽了个简单的髻。
竹韵跟在她的身旁忙前忙后,“小姐这么急着换衣,是要出城?”
“不,先去容王府!”凤红羽道,“我想同他做笔交易。”
劫持太子的那批马,以她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
本来她看中了双英寨,却被慕容墨抢在前头收了去。
到现在,她的手里头也只有益鹰几人。
而益紫益朱益虎还要护着嫂嫂与三婶的儿女。
。
容王府。
三天当差两天休病假的慕容墨,此时正与罗二讨论着几位皇子们练军的事。
韩大捧着一张朱红烫金拜贴小跑而来。
一张脸满是惊骇,“主子,重大消息,有不速之客到!”
“谁?”慕容墨抬眸,面色不惊。
因为,就算是承德帝到访,他也并不惧怕。
“火凤凰到了!”
“她?”慕容墨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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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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