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不成熟,还不宜动这个江明轩。
这时,有崔府的仆人小跑而来,“老爷,不好了,藏书阁失窃了。”
崔太傅眸光一沉,紧紧盯着那个仆人怒道,“怎么回事?丢了什么东西?”
仆人道,“老爷,您昨天刚放进一个紫色盒子里的一本册子不见了。”
崔太傅大吃了一惊,那本册子的图,可是皇上命他重新绘画好的,他还没来得及送上去,这要是丢了……
崔府可就会有大麻烦!
“搜!每个地方,每个人都不放过!”崔太傅大怒。
“是,老爷。”仆人见崔太傅满脸震怒之色,想着,必然是出了大事了。不敢大意,慌忙去搜寻。
凤红羽静静的站着,唇角微不可察的露了抹冷笑,果然呀,来搜查贼子来了。
崔府里失窃,众人不再玩了,纷纷在原地静候崔府的搜查消息。
慕容墨走到凤红羽的身旁站定,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旁若无人的对视,马上惹得他人侧目来看。
崔素馨和江明轩,一齐看向二人,神色莫名。
小半个时辰后,崔府的仆人来报,“老爷,小人带着人将府里的所有仆人都一一搜查过了,也全搜查了,并没有现丢失的物品。”
“什么?没找到?”崔太傅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要是让皇上现他弄丢了重要的物品,他们崔府,可就有大麻烦了,“继续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是,老爷。”
崔府里丢失了重要的物品,很快,事件就传遍了整个崔府,所有来赴宴的客人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一时之间,大家都失了玩乐的兴趣。
崔太傅急得在原地转圈。
府里的仆人身上没有搜查到,难不成在客人的身上?
可今天来的客人,都是京中的显赫世家,他要是拦着大家来搜身,除非他不想在京中做官了。
可要是不搜,万一那册子流到外面去,他崔府就有大麻烦。
崔夫人得知这件事,匆匆赶往流芳斋。
她按着江明轩的指示,将崔太傅叫到一旁低声地说道,“老爷,搜寻府里的人,是怎么搜都不为过,可是搜查客人,可就是对客人们大不敬了,何况,还有几位王爷在。”
“夫人有什么主意?”崔太傅忙问。
他又如何不知呢?
搜,得罪来客,不搜,东西寻不到,崔府里有麻烦!
崔夫人笑道,“宣驸马有一只灵犬,能分辨各种气味,老爷将您的物品让灵犬闻上一闻,灵犬凭借气味来寻物品,避免了搜身的麻烦。也尊重各位客人。而那个真正的贼子,必然会显形。”
崔太傅眸光一亮,喜道,“这个主意不错,夫人,就这么办,老夫这就去见宣驸马。”
江明轩见崔府的人,逐一上了自己的钩,心下自然是得意的,爽快地答应了,命随从将自己的灵犬借与崔太傅一用。
崔太傅的那本册子,是用他新买的一种墨书写的,为了增香,他在磨墨时,加了少许的檀香,世间仅此一家独有。
他让江明轩的灵犬,闻了闻他的砚台中未写完的墨汁,然后,让仆人带着灵犬开始整个府邸里继续的搜寻。
流芳斋里,因为崔府里丢失物品,众世家女和被崔太傅请来后宅赏景的一众朝臣,都站在原地没有离去,是为了避嫌。
崔家的仆人牵了江明轩的一只白色的小狗,开始在人群里穿梭闻味。
狗儿的个子虽然不大,仍是将一群世家女吓得脸色死白。
竹韵想起凤红羽从她身上搜出的那本册子,心下明白崔家为什么这么做了。
不多久,小白狗寻到了竹韵的面前,小鼻子嗅了嗅,然后龇牙裂嘴的,露着森森白牙,朝竹韵狂吠起来。
“对不住了,姑娘,让在下们搜一下身。”崔家的仆人,见搜到了一个丫头,说话的语气就不那么的客气了。
两个婆子一齐走到竹韵的面前,撸起袖子就来搜竹韵的身。
虽然那本册子被凤红羽拿走了,但竹韵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担心江明轩还有什么后手。
罗玉珞朝她那惨白的小脸看了一眼,忽然开口道,“这个叫竹韵的丫头,之前被我娘罚过,起因便是手脚不干净。”
罗玉玟跟着附和,“是呀,竹韵偷了夫人的物品,还打过老夫人的花瓶,却拒不承认,要不是羽姐姐护着,这个叫竹韵的丫头,早就被夫人赶走了。”
“偷了东西还护着,为什么呀?这不是助长了她的贼性?”古佳韵掩唇一笑。
“也许人家是故意的呢?”跟着附和的是上官彤。
两人一唱一和的取笑,引不少人都朝凤红羽这儿看来。
毕竟,一个仆人可没有这么胆大的敢偷一个一品大员府邸的物品,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主子授意的。
慕容墨清冷的目光往四周看热闹人脸上扫视一眼,冷笑道,“东西寻到了吗?寻到了再说!否则,本王会告一个诬陷罪!”
慕容墨居然维护起了凤红羽的一个丫头,可见对凤红羽是极为爱护的,谁人还敢非议凤红羽?
凤红羽看了一眼竹韵,示意她不要慌张。
竹韵点了点头,任由崔府的两个婆子搜起身来。
但,让众人失望了,竹韵的身上除了她自己的一两件贴身物品,便是凤红羽的物品,都是些小女孩儿家的私人物件,并没有崔府的文书之物。
竹韵大松了一口气。
江明轩脸上得意地笑容,忽然僵住,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究竟是错在哪里?
那么有用的一件东西,凤红羽怎会无动于衷?
他抬眸看向凤红羽,正看到凤红羽也往他这儿看来,唇角微微勾起,明媚的脸上,浮着挑衅的笑容。
她居然敢挑衅他!江明轩心中,怒火顿时腾起。
这时,崔府仆人又道,“老爷,从大少爷的身上搜出了不少银票。刚才,夫人也说丢失了银票,想必是夫人的。”
崔严脸色一白,辩解道,“不是,是夫人赏我的,我怎么会偷夫人的银票呢?”
“你还敢不承认?你看这是不是……”崔府的仆人却傻眼了,怎么会是容王府上的银票?
“这分明是本王送与崔大公子的银票,如何是崔夫人的?”慕容墨轻笑,又看向崔太傅,“崔大人,你们府里的仆人,连自己府里的银票都分不出,还说要抓贼?这到底是想陷害呢,还是抓贼呢?”
崔严也傻眼了,怎么回事,他的身上明明是二婶给他的银票?
怎么会成了容王府上的?
当然,他不知道是韩大现了异样,偷偷的调换了。
崔夫人忽然破天荒的送了几百银票给崔严,崔严就已现了不对劲。
这回儿府里的仆人指责他偷二婶的银票,他心中更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二婶又想陷害他!
崔太傅的脸色极为窘迫,慕容墨这么说他,分明是说在有意的为难凤府和容王府。
“这这……”崔太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骂着那个仆人,“蠢货,眼瞎了?”
人们正在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那只小白狗又对着崔二少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