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该常来。”古欣宁点点头，接过准考证，“谢谢了。”

宋香莹赶着考试时间的点来的，一进来看到古欣宁在场，只来得及打了个招呼就往她自己的位置走过去了。

和想象中一样，考试的内容古欣宁做着一点也不生疏，大学的考试氛围也轻松，古欣宁写完就出了考场。

程航比她出来得还早，已经站在门口等着她了，他们的考场相距得不近呢。

“你怎么来了？”古欣宁有些吃惊，她是提早交了卷子的，只能说明程航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

程航也挺吃惊古欣宁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来你做得不错啊，这么快就做完了。”

宋香莹随后也出来了，快步走到古欣宁旁边，抱怨道：“你也不等等我。”转头看了眼程航，笑嘻嘻地问，“你们两人有约啊？我记得你们专业早上没有安排考试呢。”

古欣宁挑挑眉，疑惑地望向程航，问道：“你找我是有事？”

“说不定是为了姚玲玲的事呢。”宋香莹在一旁搭话，“已经有结果了，姚家还真能干，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姚玲玲现在没事了，姚家想送她出国，她还不愿意呢，正闹着。你不会来说情的吧？欣宁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管姚玲玲的事。”

“不是……”程航慌忙摆手撇清，“我不是为了玲玲的事来的，她的事有姚伯父管，我不是来说情的。”

“那你来找我家欣宁做什么。”宋香莹毫不客气地为古欣宁出头，因为程航和姚玲玲的关系，姚玲玲做的事情，宋香莹便迁怒到了程航身上。

程航深吸了一口气，正视宋香莹：“我想和欣宁说几句话，方便吗？”说完程航又望着古欣宁，更想听到她的回答。

宋香莹气鼓鼓地转头看着古欣宁，这事她可没有决定的权利，只是觉得古欣宁离他越远越好。

古欣宁微微笑了下，拍了拍宋香莹的肩膀，道：“可能有事找我说，回头我打电话给你。”

“不管你了，我找婷婷去。她今天有白天的节目呢，我去祝贺一下她。”宋香莹气呼呼地道，觉得古欣宁太不听话了。

“已经安排到白天的节目啦？”古欣宁还真的对曲婷婷的事关心得太少，这事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理应祝贺下的，“那得准备一件礼物呀，晚上我们碰面吧？”

“不用了，婷婷哪会在意这个，等考试完不是要一起聚聚的嘛，到时候再说吧。”宋香莹大方地给曲婷婷做了决定，她们也都能理解古欣宁现在的身份。

论起来，古欣宁要比她们俩身份高得多，可说到底，只有没有人给古欣宁出头，她才得自己走出来，远不如有躲风避雨地方的她们好。

古欣宁和程航没有去别的地方，只在学校里走了走，两人年龄相仿，形象相当，看起来确如一对璧人。

“我正在办出国的事宜，过几天就走了。”程航突然说道。

古欣宁第一个想法便是程航要和姚玲玲一起去，但刚从宋香莹那里得知，姚玲玲并不愿意出国，若真是两人一起，姚玲玲此刻应该欣喜地做准备吧。“因为过年，要出去陪家人？”

“……嗯，有这个原因。”程航沉默片刻，淡然道，“家里希望我去继承家业，我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认为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算学了这个专业，心里也很抵触回去。”

古欣宁默然，她和程航的关系，还不足以对他的生活提出什么意见。

“不过现在觉得，那样的坚持其实没有什么用处，除非对家里的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没多少人能做到这点。”程航妥协了，“更何况，那种爱好对我并没有带来什么好处，什么事都做不到，我想应该换条路走了。”

“能早点决定就已经很好了。”古欣宁也不知道程航的选择是对是错。

人这一生，面对的选择原本就多，永远不知道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会不会不同，所以不要去抱怨选择之后的生活糟糕，或许选择的另外的路，境遇会更加不好呢。

而犹疑不决更是不行，在失去了每一次选择的机会的时候，生活不会停滞不前，犹豫也是一种选择了。

程航没有断然决定展自己喜欢的音乐，明面上学着经营管理，背后又练习着钢琴，往往两者都无法展好，他是该早点决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我能不能提个请求？”程航没有看着古欣宁，而是望着前方，好像这话不是跟古欣宁说一样。

古欣宁微微愣了下：“什么？”

“我们继续保持联系吧。”程航站定，面朝了古欣宁，认真地道，“书本上的远不如实践，不是吗？我回去后，这方面能帮上你的忙，以后有需要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会敷衍塞责，也会认真地学。”竟然是这样的请求？这明显是对古欣宁有益的事情。古欣宁突然涌出来一个想法，呐呐地道：“你不会是因为我，才下定决心回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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