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宫胤抬眸对上展舒那双好奇的眸子,唇角一勾,苦笑道:“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藏宝图本宫不知道,但本宫敢肯定,如果我们此刻打开了,就别想在南京活着回墨国。”
想了半天,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展舒闻言眸底闪过一丝茫然,没有再继续问,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他该问的。
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也释然了,将锦盒继续收回怀里:“送本宫回宫。”
回到宫里,她并没有急着去见南城熏,想着他不会急于这时,便洗了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睡了一个好觉,直到天亮才去御书房报道。
南城熏上早朝还没回来,而她就在御书房等他回来,将近午时,南城熏才上完早朝回来。
墨宫胤恭敬乖巧的站在书桌旁边,一言不语,直到南城熏走到她的跟前,淡淡的龙涎香随之靠近,甚是好闻。她微微抬眸,看到不粗不细的眉毛,狭长俊秀的双眸,鼻梁挺直如刀削,唇瓣有点薄,却线条美好,色泽莹润,就是脸色不怎么好看,很生气。
“皇皇上”墨宫胤看着他那张冰块脸,就心里堵得慌,赶紧眼睫垂下,低眉顺目,本高傲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底气不足,“属下有事禀报。”
“说”南城熏沉声道,狭长的凤眸冷漠的掠过她的脸,朝着座位迈步走过去。
墨宫胤侧过身,见南城熏已经坐了下来,才缓缓从怀里拿着昨夜暗卫交给她的锦盒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如实道来:“昨夜本想立刻把这锦盒早些送到皇上手里的,可一路被人追杀,属下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将锦盒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南城熏没看桌面上的锦盒,而是盯着她的眼睛,嘴,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微微闪烁着一丝光芒,薄唇微启:“句句属实?字字是真?没骗朕?”问出的话,没有一丝质疑的语气,而是那么云淡风轻。
墨宫胤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开口道:“属下”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城熏冷声打断了。
“好一个一路被人追杀?好一个死里逃生?墨宫胤,你是不是觉得朕太当你是回事了?你敢这样公然欺骗朕?昨夜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墨宫胤直起身子,正眼望着南城熏那张微怒的脸,面露失望,苦笑:“那皇上可又是真心信任我呢?一次又一次试探?皇上不觉得这很滑稽吗?”
南城熏闻言狭眸微眯,俊脸暗沉,问她:“你认为上次在梅馨居受罚和昨夜盗取藏宝图是朕演的戏?”
墨宫胤理直气壮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南城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沉呤道:“如果朕说不是呢?”
墨宫胤心头一颤,抿唇看着南城熏,想在他冷峻的脸上看出什么看了许久,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里只有一片淡然,再无其他。
南城熏见她答不出来,垂眸伸手将桌面上的锦盒拿在手中,墨宫胤盯着锦盒半晌没有说话,看着他慢慢将锦盒锁敲开,盒子慢慢打开,没有她预想的有什么暗器射出,更没有只是空盒子,而是里有一张破旧不堪的虎皮,白皙修长的手指将虎皮展开放在桌面上。
墨宫胤看到这并没有朝前一步去看那是不是真的藏宝图,而是心里很纠结,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何偏偏就是这样子呢?
梅馨居那件事她有怀疑过是南城熏和南无卿合演的苦肉戏,他们俩只是一个唱黄脸一个唱白脸,这种戏码对于她来说,她早就看透了。细想,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真的要她的命,直接将打死就行了,或者暗杀,对天下声称一句墨国太子暴毙就行了,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昨夜的事,她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城熏为何要选择她去办这种隐秘的事,还这么信任的把藏宝图给她,是他自己太自信?还是在试探?
当听到展舒说那两暗卫成功脱逃时,她就认定这都南城熏演的戏,只是想试探她会不会背叛他,甚至把藏宝图独吞,而锦盒里绝不会有什么真正的藏宝图在里面。
是南城熏藏得太深?还是她多想了?
想到这,墨宫胤微微抬头,看着那依旧挺拔的身影,那张冷漠孤傲人容颜,波澜不惊,隐在袖中的拳头已然握紧,心中有丝丝的痛。
忽然,郭公公从屋外小跑进来,打断了这屋里诡异的气氛,他走到墨宫胤身侧启禀道:“皇上,洛汐大人求见。”
南城熏拧起眉,眼睛看着墨宫胤挥了挥手:“你先退下。”
“是。”墨宫胤淡看南城熏一眼,迈步退出房间里。
“让洛汐进来见朕。”南城熏望着她走出去后,抬眸对着郭公公沉吟道。
“老奴这就请洛汐大人进来。”郭公公恭敬的应道,深知这洛汐大人是皇帝的好朋友兼军师,不敢怠慢,速度的退出后引着洛汐进房里来。
洛汐一身湛蓝布衫,身形轩然,俊美的容颜上浅浅扯着一抹笑容,一头墨随意插着一枝玉簪,手握一根碧玉色玉箫缓缓迈步走进来。没有行礼,而是走到南城熏身侧才停下,一双紫瞳随意的打量着桌上放着的虎皮,上面空白一片,什么痕迹都没有,皱下眉头,蓦然问:“这是朝国遗失百年的藏宝图?怎么会是空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