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公听到最后的时候嘴角不由的抽搐,“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墨侍卫,那些都是皇上的女人。”
墨宫胤止住笑,“我当然知道了,我对皇上喜欢的女人沒有兴趣,一个字,俗。”
“天”郭公公直接要晕了。
“我说公公,你给我准备的饭菜要上了不。我饿了。”墨宫胤左手敲了敲桌面上,抗议着她饿了。
郭公公无语了,轻叹一声:“可能要等你换了药,才可以吃饭。我刚说的事,你怎么就一句沒听进去呢。”
墨宫胤当然知道他想暗示什么。可她为何要听进去呢。沒事找事吗。她沒有那么傻。
南城熏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寻民间女子,还要名字里有个翎的,不就是在寻她吗。不就是向她炫耀吗。
可他失算了,这些她根本不在乎。
“那什么时候能换药。吴太医到底要多久才來。”墨宫胤眉头拧起,一脸不悦。
“急什么。这人老了,身子骨也不像你们年轻人这么健朗了。”
她话刚说完,门外就传來一声老练即深沉的声音,正是吴太医,他一身青色长炮提着药箱不急不缓走进屋里。
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节奏。
墨宫胤一双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吴太医,面不改色,直勾勾的看着吴太医将硕沉重的药箱往桌子一放,朝她看瞅过來沉声道,“把上衣脱了。
“什么”墨宫胤面色一惊,“上个药脱会衣服。上次沒脱衣服不是也处理了。”
“老奴不喜欢血腥的场面,我去厨房看看,这晚膳好了沒。”郭公公一听到要脱衣服,就想到墨宫胤那日拔箭的血窟窿,不由的找了一个借口逃避一下。
“去吧。”墨宫胤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眼睛却盯着吴太医,想在在他淡定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來,却什么看不出來。
郭公公离开后,吴太医才缓缓将药箱给打开,将换的药和绷带一一拿放在桌子上,再次低声开口:“请墨太子将上衣脱了,臣好给殿下方便换药。”
他竟然沒称她为墨侍卫。而是太子。
这话含义太深了,墨宫胤心里一时也琢磨不透,黑眸微闪,面上却淡然轻笑:“吴太医,真是风趣,明知道我早就不是墨国的太子了,还这样礼称于我,宫胤有些惶恐。”
吴太医凑近他,深看她一眼,只说:“君臣之礼不可费,还请殿下脱下上衣。”
墨宫胤眸色一沉,抿紧唇,胸口起伏,一时愤懑难平,半晌说不出话來,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吴太医一瞬不不眨的盯着她,“怎么,殿下想等郭公公回來了。亲自服侍你更衣。”
“我自己会脱。”墨宫胤面色不变,温润妖魅,唇边的笑也渐渐展开,左手缓缓伸向自己的腰间,轻轻的将自己的腰带解开,熟练的脱下自己左手的外套,露出沒有袖子的右手,除了绑着白色绷带,将手臂移到吴太医的面前,柔声道:“麻烦吴太医了。
吴太医看着那已经剪掉衣袖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时,他什么话也沒说,脸色也沒有惊异疑惑的表情,淡定从容的看了一眼就伸手将她受伤的手臂上绑着白的绷带解开,一层层的解了下來。一脸肃然的对着手臂上的伤口细致的清洗,换药,再包扎起來。
墨宫胤静静的坐着,左手却端着桌子上还剩半杯的荼慢慢的品尝起來,唇角有意似无意的勾起一抹笑意,想试探她,沒门。
换了药后,吴太医一边收拾着他的药箱,一边冲着她淡然一笑:“殿下果然聪明过人。”
墨宫胤脸皮很厚,一边穿衣服,一边邪魅一笑:“一点小聪明而已,上不了什么台面的。”
吴太医一句话,她心里更加肯定,她是女子的身份已经被吴太医知道了,至于他为何不揭穿她,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吴太医提着药箱,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殿下好自为之。”说罢,蓦然转身离去。
墨宫胤左手靠在桌子上,握紧荼杯,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渐渐黯然凝住,浑身散出一丝寒冷的杀意
吃了晚膳后,墨宫胤很老实,那儿也沒去,早早就入睡了,对于吴太医她还不想对他动杀念。
天还未大亮,郭公公急得撞开她的房门,嘴里叫道:“出事了,出事了墨侍卫,怎么办。”
墨宫胤闻言骤然从床上翻身而起,看着已经冲到床前的郭公公,诧异道:“出什么事了。你急成这样子。”
“老奴刚去点名准备进宫,竟然现有三名秀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