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宫胤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的受伤的手臂晃了晃,委屈道:“上次为你受的箭伤都还沒痊愈,你就忘记我了,我真伤心。你可知道我担心你被他们抓,白天吃不下饭,晚上又睡不着觉。”
白染韵闻言眸色清淡,耐心解释道:“不是我忘记了,而是我真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我是昨儿才到南京城的,又怎么可能与公子生那些事情呢。”
“你受了伤,严重吗。”陆朝安显然更为着急,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对着门外大声喊道:“來人,立刻去请大夫。”
“不用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墨宫胤赶紧阻拦道。
陆朝安还是不放心,拧着眉问道:“生什么事了。为何会受伤。白姑娘是墨国人,昨儿才到我这里的,应该不是我说的那个人。”
墨宫胤动了动身子,眸子微转,余光见白染韵那张平淡冷静的脸,讪然一笑:“那件事说起來太丢人了,我都不想说了,反正也沒什么事了,就不说了。”目光转移到白染韵的身上,挠了挠头,歉意道:“对不起了,可能真的是我认错人了,在下给姑娘道歉,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的鲁莽。”
墨国人?
既然白染韵不想承认,就看看她想要干什么。
陆朝安不知道她是圣教教主的身份吗。
这让她迷惑不解。
白染韵淡淡看了她一眼,眸色深邃,浅然一笑:“既然说明白了,那就沒有什么误会了,公子不用介怀。”
“自然不会。只是因为我太想念小娘子了,她和你长得太像了,一样这样貌美如花,一头别致的棕色长。”墨宫胤轻叹,一脸的哀伤。
“你的小娘子真有福气,有你这个如意郎惦记着。”白染韵眉眼弯起,笑道。
陆朝安瞥了眼墨宫胤一眼,讪然笑道:“你什么时候又沾花惹草了。那女子遇到你,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墨宫胤闻言对着陆朝安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冷哼道:“哼。少抹黑我,我可是正儿八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不做那种背信弃义负心汉的事。对我的小娘子也是一心一意,我会守身如玉等着她,找到她的。”
说着这些话,她自己都觉得想吐了。
不过,在白染韵的面前,这些话只不过说來恶心她的,最好恶心死她,让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停止你天花乱坠的话,我真心听不下去了,太恶心,肉麻了。”罗项直接听不下去了,直接一屁股坐下,捂上自己的耳朵。
墨宫胤咬唇,绕过去走到他后面,伸手揪起他的耳朵,“我让你捂,你个乡巴佬懂个屁。”
罗项痛得嚎叫起來,拍打着她揪着耳朵的手:“死阿墨,你快放手,好痛,痛死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是男子汉,正人君子,全天下就你一个是好男人,行了吧。放手了。”
墨宫胤听得还满意,松手:“这还差不多,下次叫你再敢乱接嘴。”
罗项捂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郁闷的嘀咕道:“就知道欺负我老实,沒人性的家伙。”
墨宫胤嘿嘿一笑,抬眸正对上陆朝安灼热温柔目光,顿时僵住脸上的笑容,上前伸出手指戳在他胸膛之上,骂咧道:“你笑什么,难道我教训手下的人,你也要管吗。”
陆朝安清俊的脸浅浅一笑,包容她的无理取闹,轻笑道:“我怎敢管,怕你揪耳朵。”
墨宫胤手中的动作停下,看着他咧嘴一笑:“我酒瘾犯了,想喝你家的美人醉。”
陆朝安闻言笑道:“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吩咐厨房烧一些下酒菜,我俩今晚不醉不归如何。”
墨宫胤点头,“不错,就不醉不归。”
陆朝安凝望着他,眼波流动,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阿墨,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吗。”慕苏翎见陆朝安走出去后,走到墨宫胤的身侧低声询问。
墨宫胤瞅了慕苏翎一眼,眸色瞬间变得深沉,肃然道:“放心吧。不会耽搁救你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说罢,转过头,目光与白染韵那双犀利的眸子,妖魅的脸上勾起一抹倾城的笑容。
慕苏翎听到她的话,像吃了一颗安心丸,心里纠结着的情绪,瞬间轻松了许多。坐回原來的位置,见罗项吃着糕点,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她不由失笑,真是一个呆子,就知道吃。
白染韵娇美的眸子微微流转,身形一动,宛若仙子,娇柔勾唇,凝望着墨宫胤,“公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墨宫胤闻言故装惊讶道:“什么事。白姑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怕让人误会就不好了,毁了姑娘的清誉。”虽然表面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可话里却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听公子这话可还是在生染韵气。”白染韵闻言面色一冷,话里却透着一丝婉转温柔的语气。
墨宫胤眯眼,心里却冷笑,她倒要看看这白染韵想要干什么,会说什么话。
“白姑娘想多了,只是男女有别,我想不想别人说闲话。”说完还是向前迈了几步,直接走到门口停下。
白染韵也走了过來,停在她的身旁,运用内力传音,只能两人听得见。
原本温柔的声音瞬间透出杀机,冰冷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念及你当日舍命助本教主脱逃,暂时留你性命。如果你敢将本教主身份透露给旁人知晓,休怪本教主心狠手辣取你性命。”最后三个字,几乎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