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犹如一道圣旨,是那么尖锐的朝墨宫轩一耳光扇过去,还是那么不痛不痒。
他也并不是故意如此说來讨大家崇拜的,而是真的不需要。
女人对于他來说,应该是互相尊重,不是相互利用。
话里透着讽刺意味那么浓,墨宫轩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來了,目光冷冷望着他,隐约有着压抑的愤怒,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还真不知道回答,对于他來说,女人在他心里根本沒有什么定义而言。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有那个被葬身烧死在火里的女孩,他是那么喜欢她,欣赏她。
可命运捉弄,她死在了一场阴谋之中。
当然,他不会就此作罢,他会为她复仇
“为什么。”骤然一道悲伤的声音弱弱地在响起,是白染韵。
她对南城熏一直有着特殊的感情存在,那还是一年前他大战墨国的时候,她一次不经意在战场上看到过他一眼,他那时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背上,手握金枪,英姿飒爽,不可一世的样子,她就一眼认定,非这个男人不嫁。
而这次是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与墨宫轩合作,献舞给他看,不求他能第一眼看到她就爱上了,可至少能多看她几眼,她要求不高。
她在人前都是那么骄傲,为何在他的面前,她却是如此低声下气,只想博得他的关注和爱,那怕一点点也行。
南城熏看了眼白染韵,凤眸幽森,声音沒有一丝温度:“就因朕要的女人从來都不可能是你。”
白染韵闻言身子不由一颤,咬紧唇,眼泪就那么不争气无声落下,盯着他那张冷漠的俊美的脸自嘲低问:“是染儿不够美吗。舞跳得不好。还是皇上不想染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抛头露面。”话落,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又游转到他脸上。
南城熏狭长的凤眸波澜不惊的迎上她诧异不甘的目光,:“染小姐,你想得太多了,朕要的女人,从不需要她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不需要靠她來稳固江山。就算是她是乞丐的女儿,朕也会将她视如珍宝,所以,更不会怕她抛头露面。”今儿,他也把话挑明,除了让她死心外,也是让台下的众朝臣少打一些主意,他的后宫要怎么布置,怎么做,他心里非常有数,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
他的话可以说是台下所有女人心里最期望的,梦寐以求的归属,可是这样的男人,这个世上能有几个。
甚至连墨宫胤心里也是微微动荡,这样的话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海誓山盟的承诺。
可却在她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因为她的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所以面纱下的她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在意。
一句话让白染韵顿时脸色煞白,咬了咬牙,目光闪烁,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來,仍是不死心的哽咽道:“皇上,染儿不求什么名分,只求能侍奉皇上左右”
“够了。”南城熏厉声打断她的话,“朕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说第二遍,只因你是三王爷的人,朕不想让你难堪。”
众人一震。
白染韵心尖猛地一沉,身子不由倒退一步,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将她刺得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她的身份是如此尊贵。
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听到她的名字,都会给她几分面子,为何,在他的眼里,她就变得如此不堪。
南城熏无视台下所的人,一脸不耐烦,冲着身后站着的郭公公吩咐道:“退下吧。郭公公给她搬一把椅子。”
郭公公听到机灵的向旁边的小公公挥手,示意赶快去抬椅子。
墨宫轩则站在原地似楞住了,竟然沒有想到南城熏竟然对女人如此反感,看他的眼神也深深的潜藏着一抹疑惑,难不成他是断袖。
南城霓脸上也是讶然一惊,侧头随意地看了眼墨宫胤一眼,见她凝望着南城熏,一瞬不眨,这一刹那,不知为什么,南城霓竟然有些看不懂。从侧面看她的脸,蒙着面纱下的脸上是什么表情虽然看不到,鬓角处还有着不怎么明显的红斑,可那长长的睫毛微翘,有着一双如夜黝黑的眸子,是那么玲珑水灵,不像男子那样张扬霸气,而是隐约像女子那样含蓄深婉?,皎如秋月。
顿时,一片安静,再无出一丝声音來。
南城熏蓦然起身站了起來,视线望着台下边角坐在着的南无卿,语气透着一丝疲惫感,道:“皇叔,朕有些乏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话落,就迈着步伐走下主台的台阶大步朝长生殿的方向离去,至于宴席,他沒有一丝兴趣。
郭公公屁颠的跟着他一同离开。
南无卿也站了上起來,眉心微拢,阴沉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却沒有多问,微微颔:“臣遵旨。”
皇上离开了,这场宴席就变得冷清,乏味了许多,各朝臣只闷坐在原地陪着自己的妻子,只想赶紧吃完早早离开。
“无趣,太无趣了,本王也沒有心情吃这顿饭了,大家自娱自乐吧。”墨宫轩骤然邪魅笑了笑,在原地摆出一副颇为郁闷了然无趣的表情,然后冲着南无卿大声嚷道:“南无卿,本王也乏了,立刻安排人送本王回驿站去。”他这口气是如此张狂,像呼唤一个随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