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箫声莫名出现,墨宫胤呆滞的眼神忽然一亮,正在脱衣服的手微微一顿,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似醒悟清醒过來,意识清总算恢复了神智。蓦然抬起头环顾着四周,眸色扬起一抹欣喜之色。
是他
他來救她了
“阿黑”北念尘见大家都去听箫声,他一个闪身跃到她的身旁将她抱住,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紧紧搂着她,想给她一丝温暖。
她看了眼北念尘满眼担忧,抿唇摇头,示意沒事了。
还好那箫声出现得及时,将催眠之术破解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见她沒事,北念尘也放心了。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向声音來源之处,半空中一辆墨黑色华丽的轿子徐徐从花丛头顶飘过,里面隐约看见一抹身影,轿子四端之处分别由四名黑衣蒙面的女子顶起,运用轻功飞跃而來,而箫声正好是从轿子里面出來的。
大家一脸惊愕,怔怔的看着,是谁这么大胆。贸然出现在皇宫之中。
看到那墨色的轿子时,南城熏面色一惊,身形不由的朝前迈开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顶缓缓而下的轿子,一瞬不瞬,仿佛此刻时间都静止了。
熟悉的轿子,熟悉的颜色,甚至是熟悉的四名黑衣女子,而那吹箫之人会是她么。
而站在他对面的墨宫轩眸色微沉,凌厉的直射着那已经缓缓而落入地面的轿子,凝着轿中之人,轿落,箫声也停了。
所有的认都望着那顶墨色轿子停在中间,四名黑衣女子各自站立在原地,一阵微风拂过,轿帘随风飘荡,里面一身墨色锦衣风衣的男子翩然潇洒的走了出來,手握一把红色玉箫,墨黑飘逸的长,脸上戴了一块青铜色面具将容颜遮盖,浑身散出霸气天成的气质,深不可测。
南城熏在看到走出來的人是男子时,心里顿时黯然失落,竟然不是她,墨宫翎。
黑衣蒙面男子未将众人看在眼里,而是径直走到墨宫胤的身边,不卑不亢,谦和有礼的道:“太子殿下,本主救驾來迟。”
当目光看到她脸上,身上的红疙瘩时,面具后面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霎时寒意升起,甚至周身散出杀气。
救驾。
众人一脸疑惑不解。
难道这人是墨宫胤的人。
墨宫胤站立在原地由着北念尘扶着她,迎上那双生气,又掺杂着担忧的眼睛,心里一痛,牵强的扯唇道:“龙主无需客气,本宫已经沒事了。”
龙主。
听到这里,众人唏嘘,突然恍然大悟,原來黑衣蒙面男子是龙族的龙主龙飛。
龙飛眼里只看见墨宫胤一人,嗔怒道:“都已经伤的体无完肤了。还叫沒事。”话落,锐利的双眼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墨宫轩的身上,声音微冷:“三王爷,别來无恙,多日不见,你更容光焕了,美多了。”
听到美多了三个字,墨宫轩脸略沉,眯眸:“龙飛,今日之事你是想帮他。管定了吗。”
龙飛闻言淡然一笑:“只要事关太子殿下的事,本主都管定了,三王爷是聪明人,不会想和龙族结仇吧。”
“龙主似乎对本王有着很大的偏见,本王这可是在给皇兄讨个说法,你也看见了,他受伤了,还是一次又一次。南京这是在欺辱我墨国无能,才敢肆意的将我国质子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墨宫轩神色从容,说得头头是道。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当众催眠太子殿下,让他当众脱衣。你又是何居心。这也是你所谓的帮他。”龙飛声音冰冷,质问他。
“他的衣服被酒淋湿了,脱衣只是怕他着凉,并且他衣服里还有那些蠼螋爬进去了,本王让他脱衣,只是想证明给大家看,他的伤。难道这也有错。”墨宫轩阴沉着脸,反驳道。
墨宫胤在旁看到他们吵架,也察觉到墨宫轩这是在狡辩,却对龙飛有几分畏惧,便出出声打断道:“我已经沒事了,就此作罢吧。可能是误会。别吵了,别追究了。”
“这怎么行。皇兄,难道你想任由他们南京将你的尊严踩在脚底。他们这是变相的折磨死你。”墨宫轩冷冷的看着她不甘心的道。
墨宫轩面色一沉,他这是在把她往绝路上逼。
明明就是他操控了一切。想揭穿她的身份。却将一切推给南京。让南京查。然后查出她不是真正的质子。都是假的。那南京一定不会就此作罢。还会挑起两国的战争。难道这些后果他沒想过么。为何是对她咄咄相逼,就真的只是想替凤子萱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