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阿离看到这最后也是一头雾水了,不过也挺赞同她说出的话。
她的姑姑就是朝国皇宫里圣上的妃子,在宫里几乎是九死一生,孩子刚怀上就莫名没了,好不容易又怀上小心翼翼维护生下来,孩子又不断生病,现如今已因烧成了痴儿。圣上也没那么多时间去顾忌她,过的什么日子,冷暖自知。
那名秀女也不着急,撑着身子等她们的反应,很快,就有几名秀女窃窃私语众行列迈步走出,纷纷将视线望向南城熏,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都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想好了,这场比试不比了,恳请皇上容我们回家,秀女名额我们自动放弃。”
看到她们异常的表现,南城熏面无表情,只是那一双漆黑如玉的眸子闪烁着一抹不容察觉的光芒,他紧抿着唇,没有立刻一口答应。
他此时的犹豫更让几名秀女面色不解,以为皇上不答应,纷纷跪了下来,再一次同声道:“皇上,请恩准我们回家。”意志很坚定,语气也笃定。
主位上南城熏俊脸上仍还是一点波动也没有,眸色深深,睨着下面跪着有七名秀女,沉吟不语。
而几名秀女听不到回应,眉头微拧,不明所以。而身后没有请命的秀女有些还有犹豫不决,做了会儿思想斗争,还有十几名也走出来,齐齐地跪着,虽然这次没有说话,但都看得懂,她们是想放弃了。
“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这么做,只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阿离一眼掠过那些自动放弃秀女名额的人,她忍不住低声呢喃。
旁人没听见,可站在身旁有武功的景凌却敏锐将她一字一句听进了耳里,垂眸凝着她,脸上烁着一抹从未有过的柔情。
“你们可想清楚了?”主位上南城熏凤眸睨着那一排跪在地上说要放弃的秀女们,语气似沉重了几分,眼底暗明蕴藏,让人看不透。
“是,恳请皇上放我们回家。”二十几名秀女语气异常的坚定,同磕头恳求。
南城熏淡漠的神情依然是那么淡定,她们的离去留下都影响不到他脸上一丁点情绪,他沉吟半响,才缓缓开口:“朕准了,来人将她们护送回各自的家,赏白银千两,赐田百亩,家中有成年男丁即可无条件参军。”
几名秀女闻言又惊又喜连忙叩头谢恩:“谢皇上,谢皇上。”
南城熏无言只是挥了挥手,台下自然侍卫将她们带领下去,领赏护送回去,这些用不着他这个皇帝来担心了。
那二十几名秀女离开后,就还剩下五十多名还不愿放弃,又懦弱不敢上台表演的人。
南城熏浓眉微微拧起,一眼掠过台下的她们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冷声道:“比试继续,朕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否则视为你们自动放弃。”
他才没有那么多时间与她们耗!直接下了死命令,只要看到这一帮无知的女人,他很烦躁。
墨宫胤静静站在他的身侧,瞥见他耐心已经没有了,心里微叹,真不知道这个事还要怎么展。
而台下剩下来没有走的秀女听到他的命令,是赢是输都要赌一次才甘心,一个时辰的时间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去表演,当大家都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什么形象不形象完全就是一个摆设,虚有其表的掩饰而已。
大家都纷纷争先恐后的想要上舞台比试,一个扯一个,甚至有些性子急的已经动手了,就像一帮逛集市在菜市场里砍价买菜的妇人一般,让在场的人微微震惊。
特别是阿离,看到此场景,目瞪口呆,不由的扯唇:“这样的女人也能当皇后?能母仪天下?”
这是干什么?她突然觉得好不可思议,好怀疑。
而在所有人都被惊到的时候,只有坐在主位上那冷峻的男人,浓眉扬起,嘴角不由的一勾,荡漾着一抹悦喜。刚好这么一幕被墨宫胤瞅见,英眉一挑,暗想,这家伙又在得意什么。
舞台上纷纷拥挤抢先上去的秀女身上的衣服扯得凌乱,式也乱了,她顾不得身上的异样,直接抱着酒坛就猛喝一口酒,就怕身后的人上来和她抢。喝完一品酒后,她抹了抹嘴角朝着乐队师傅说着跳舞的歌名,就抱着酒坛走到舞台中间,鄙夷的朝那些没有抢先上来的人一眼,得意的笑。
琴音才轻轻地响起,站在舞台上的洋洋得意的秀女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酒坛掉落在地上,酒洒了一地,她身上也沾了不少,狼狈之极。
乐队师傅狐疑的皱紧眉,手指在琴弦上骤然一顿,琴音也戛然而停,这是怎么回事?
台下的围观的秀女见她摔倒后怎么都爬不起来,霎时哄堂大笑,个个都幸灾乐祸的捧腹嘲笑,甚至有些都冲了上舞台将她扯起来,扔下舞台。
这一场面好不雅致壮观,阿离看到最后不由笑喷了,“果然有着战后的风范,就差没有争得头破血流了。”她扯过头看着景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提意道:“小景子,你难道不想英雄救美?要不要给她们送上一把剑,这样有力于斩杀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