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抱我吗?”墨宫胤抬眸,虚弱的望着他。
“恩。”南城熏低吟了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跳到巷子墙壁之上,掠过城墙,朝城南的而去。
城南清哩镇,南城熏将墨宫胤带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没有选择住客栈,而是在进城的附近找了一农家住下。
这户农家是两老人住在一块儿,见南城熏抱着浑身是血的墨宫胤敲门时,都吓了跳,看他们可怜便让他们留下。
屋里,墨宫胤躺在床上,南城熏拿了一锭银子叫老婆婆给她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两位老人把洗澡水和换洗的衣服准备好给他送进屋,就退了出来,给他们两个准备吃的去。
床上的墨宫胤神色呆滞,木讷的睁着眼看着房顶。
南城熏给她擦洗身子,将腿上的伤和咽喉处的伤口都细致包扎一遍,换了一件老婆婆有些粗糙的衣服,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最近他都快变成她的奴隶了,洗澡,穿衣服,那一件事他不做?
墨宫胤安静的躺着,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想起了墨宫轩在客栈里说的那些话。
一字一句永远是那么清晰,是那么不依不饶的在她的脑子里回响。
仿佛已经深深印在那记忆中,让她无力反抗。
“你从头到位都只是父皇的一颗棋子,秘密杀人武器,一个随时会摧毁自己,甚至毁灭整个世界的杀人机器……”
“知道你为什么会害怕打雷吗?知道你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内力会突然爆增吗?眼睛会嗜血一般的红透整双瞳眸?意识还会渐渐被吞噬,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戮。”
“会一直杀,杀到最后,自己精疲力竭而死!满身是血,满手是血……哈哈哈……”
“哈哈哈你不要听,本王偏要你听。本王要让你偿到这种钻心疼痛的滋味,墨宫翎,你不应该生在这个世界上,连累这么多人为你而死。你可能还不知道吗?中了一种叫魔的人,男人会慢慢脱,皮肉脱落。而女人呢?却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就是绝育。”
杀人机器?
绝育?
原本她以为龙飛的舍弃已经让她疾痛心,却没有想到揭穿父亲这事后,更让她痛入骨髓。
原来自己真的是那么惹人厌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如此对待自己,那自己又何必辛苦的活着?
就像墨宫轩说的,如果难受,委屈的话,可以选择死呀!
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这就是她的命?能怪得了谁?怪得了谁?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可心里却是五味苦涩,椎心泣血,痛早已极致的蔓延全身。
南城熏将老婆婆煮好的热粥端了进来,走近床边就见她流着眼泪,蓦然一惊。
“墨宫你怎么哭了?那里痛吗?告诉朕?”
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她缓缓转动着空洞的眸子,侧头望着他,张了张嘴:“我要喝酒”
“你身上有伤,不益饮酒,喝点热粥。”南城熏坐在床边,端起碗用汤勺送到她的唇边。
“我要喝酒。”墨宫胤紧盯着他,目光坚定,再一次重复。
南城熏眸色黑沉,见她眼角那挂着的泪痕,心底蓦然抽痛。
两人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一个深沉,一个执着。
沉寂半晌,他放下手中的碗,起身站了起来,“好,朕给你拿。”走出了房间。
“谢谢。”墨宫胤淡淡道,然后又转过头,继续盯着房顶。
没过多外,南城熏从外间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壶米酒,这种农家制作的酒,密度很浓。
听到他从外面回来的脚步声,墨宫胤翻身而起,坐在床上,朝南城熏伸出手。
南城熏将酒放在她的手心里,墨宫胤接过酒就走到窗边,靠着墙缓缓坐下,开始自顾喝了起来。
“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告诉朕,朕愿意倾听你所有的不愉快。”南城熏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侧头低声道。
墨宫胤猛喝了一口酒,感觉整个人越喝越清醒。
(明明改过的,可不知为什么还有错的地方,可能是手机改,没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