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本王也觉得,摄政王年纪大了,天天牍案劳累,夜夜殚精竭虑,也该歇歇了。不知皇上,想如何安排我们父子?”
苏霁阳也没动气,心平气和的问道,只是声音里有丝讽意。背过身眼睛转而看向运河,只见水流滚滚,向北而去。
“皇上和摄政王,乃是至亲叔侄,摄政王也是由太后,亲自抚养长大。皇上念其好生之德,和叔侄情谊,只要你交出兵权,摄政王归还朝政,就依旧封你父亲为宸王。而且让宸王全府上下,都去阴山为先皇守灵,富贵安度余生。”
方将军觉得,皇上没有杀了摄政王,就已经是皇恩浩荡。毕竟摄政王的确嚣张,皇后的亲侄女,也只能去给他小儿子做妾。
苏霁阳神色自若,轻问道:“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那可由不得厉王了!”
方将军一改平日的和气,凶神恶煞的说道。
苏霁阳不在意的,随手用食指敲敲桅杆,嘲讽的说道:“方将军,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难道,就凭那区区五万同戍军?虎卉军八万人,刚好可以饱餐一顿。”
“五万同戍军你不怕,那厉王妃呢?她在皇上手上,你也不害怕?”
方将军说话的声音低沉,目露得色。
“俗话说得好,升官发财死老婆,皇上是帮了本王的大忙啊!只是本王有点好奇,皇上是怎么把王妃抓住的?”
苏霁阳并没有惊慌,而是诙谐的回答,出乎所有人预料。
方将军看苏霁阳,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担心害怕。与传闻中,能为厉王妃倾其所有的样子不符,也隐约觉得不对劲。
不过,方将军还是继续打击道:“厉王妃,不是留在府衙?钱公公亲自带人来请,除了王爷,还有谁拦得住?”
“钱公公?就是皇后身边的钱公公?还真是悄无声息。只是方将军初来乍到,孤陋寡闻了。金陵城可是藏龙卧虎,不仅风云堡堡主在,就是暗夜阁的慕容阁主,也和王妃一起。钱公公难道长了三头六臂?还能以一敌二,顺利带走王妃?”
苏霁阳的话,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将方将军的希望,全部落了个空。
方将军的确不知,因为金陵城里的一些暗线,都被苏霁阳拔掉了。所以他进城后知道的,都是苏霁阳愿意让他知道的。
“苏霁阳,你们真的要造反?为一己私欲,害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置大周江山于不顾?”
方将军沉声一喝,端得是痛心疾首,大义凛然!
苏霁阳长笑一声:“天下本无姓,能者自居之。我父王乃是太宗幼子,原本就是按储君来培养!先皇夺我父皇皇位,还处处想加害父王,可先皇死后,为免大周动荡,我父皇还是一力挑起江山重担!”
看方将军想反驳,苏霁阳紧接着又说道:“这些年,大周内忧外患,北有匈奴,南有苗疆,西有契丹,东有倭寇。要不是我父王撑起这大周江山,大周早就分崩离析,名存实亡了!”
方将军想反驳,又一时无话可说,只喝道:“一派胡言,耸人听闻!皇上仁厚,心怀天下,以德服人,泽被苍生。要没有摄政王独断专横,早就让大周更为富强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