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亮闪闪的大眼睛,小安一脸迷惑的迟疑道:“爷爷?大哥哥不是让我们不要让别人打扰他吗?为什么你还?”
“哎!?小安你还小,以后长大你就知道,感情这种事有的时候你要反着听。”拍了拍孙女的小脑袋,木村教育道。
“反着听?”小安小脑袋歪了歪
“是呀。想当初,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可我没有珍惜,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对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木村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时间长吁短叹起来。
见此,一旁的小安内心暗自嘀咕。
我记得爷爷以前说过,他最不后悔的,就是找到了自己的奶奶……
另一侧,纲手站在波风浔的卧室门前,盯着眼前禁闭的房门,踌躇片刻后,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走进房间,当看到波风浔脸色微白,眉心哪怕还在睡觉,也依旧紧紧拧在一起时,纲手贝齿轻轻咬在嘴唇上。
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纲手将手放在波风浔凌乱的鬓角上,如同雕刻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般,缓缓梳理起来。
……
半夜时分
一直熟睡的波风浔缓缓睁开眼,当发现趴在床边睡着的纲手时,说实话,他的内心有些复杂。
对于纲手的出现,他虽然惊讶,却也在预料之中。
而本就睡得很浅的纲手,在波风浔动弹的一瞬间,同样醒了过来。
当发现波风浔向她打量过来的目光时,纲手内心一紧,半晌没有说话。
而波风浔此时也是一语不发,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又过了许久,波风浔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窗户旁边,波风浔望着窗外的明月,语气平缓道:“疯女人,从我拜师至今,已经将近三年了吧?”
“嗯!”
纲手点点头,却不知道波风浔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三年吗?”沉吟片刻后,波风浔再一次道:“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呢!我不仅参加了第二次忍界大战,还获得了人人都为之颤抖的实力。”
“小浔?”见波风浔说的越来越轻,纲手忍不住插嘴。
“我想我应该离开木叶,去外面看一看。”说着,波风浔转过头,看着纲手抖动的身体,犹豫了许久后,他将纲手曾经交给他的死亡项链掏了出来。
“抱歉,我的梦想已经不再是成为火影了!所以,这条项链我已经不能再拥有了。”
“小浔?”纲手看着波风浔递过来的项链,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
虽然再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她怎么都想不到,波风浔竟然如此决绝。
这让她甚至不知道她下一步该去如何行动。
“为什么!?”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样,纲手瘫坐在床沿上:“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好,但是我那也是为了小浔你着想。你如果……”
话没说完,纲手意外的抬起头,看着正将手放在自己头顶的波风浔,一时间呆愣住了。
“疯女人,你想太多了!我这么做并不是单单因为你。我暂时也没有想要叛村的打算,我只不过想要趁离开村子这段时间,好好思考一下罢了。”
“思考?”纲手目光充满了迷惑,她不清楚,波风浔究竟要思考什么。甚至不得不离开这个生养他的村子。
“究竟是什么呢?”波风浔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霾,微微笑道:“或许是思考一下这个世界的存亡?”
“……”
这倒不是他在开玩笑,身为穿越者的他,说的不好听点,他都已经在这个世界打酱油打了十年了,虽说他至今拥有了寻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但是对于这个既定世界的发展,他却很少做出干涉。
如果是之前,他的想法是只要自己拥有力量,他就可以保护好自己关心的人,甚至他可以许愿复活自己的父母,至于其他事物,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在经历白天那件事后,他明白,有的时候光有力量是不行的,三代之前的选择不是没有道理,对他而言自己不方便动手的事情,由团藏来动手就好。
只要他能压的住团藏,木叶的黑暗,便永远不会暴露在众人眼前。
反倒是波风浔,木叶少了他依旧是第一大忍村,而少了团藏,却没有第二个“团藏”肯甘愿背负那些骂名!
因此,他除了力量外,还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诚然,波风浔现在很强,但他却依旧没有成为火影世界最强的那个人,远了不说,单单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苟延残喘的宇智波斑,以及移植了自己细胞的绝,他们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更何况还有未来的六道斑,大筒木辉夜姬,以及辉夜姬背后,从来没有交代过的大筒木一族。
他们未来可能都是自己的强敌,因此,他这次出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势力,而在势力成型后,他需要做的便是利用自己的势力,让自己在忍界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利,并将收敛的钱财化作积分。
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可以去主动推波助澜,让晓高速发展让斑的计划早日成功,也可以让整个忍界,与原本世界的发展,完全背道而驰。
见波风浔脸色没有丝毫动摇以及改变,纲手明白,对方刚刚并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不想再留在木叶了。
“那……那我和你一起走……”咬咬牙!纲手忽然说道。
意外的看了一眼说出这句话的纲手,他原本以为纲手会留在村子,毕竟村子不仅是她的家,更是盛满她希望的地方。
不过就算纲手提出和自己离开,他也不可能真的带对方离开。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未来的他会对木叶做出什么?他不想纲手夹在他们中间为难。
“抱歉!我想一个人离开!”波风浔话语中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平静的目光中,只有让人捉摸不透的晶莹。
被拒绝的纲手脸色有些发白,眼中充满水雾的同时,一把夺过波风浔手中的项链。
随后,在波风浔愧疚的目光中,纲手夺门而出,纤细单薄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寂静冰冷的夜色中。
“哎!单单纲手一人反应就这么大,老哥那里估计就更不好交代了。”
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波风浔觉得他有必要编一个靠谱点的理由,省的每个人都做出和纲手一样的反应。
至于说纲手那里,他打算离开前,最后再去对方那里看望一次。
疯女人,你就当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