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然跟杨墨宁走出餐厅的时候，杨雨然站在门口，有些恍然，回头去看了一眼刚才他们坐的地方。服务员正在收拾碗筷，阳光斜斜的打过去，刚好照在刚刚楚落南摔在一边的椅子上。

一切都好像那么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生过，她逃避的人，她见了又见。

莫名的有些伤感，杨雨然低头握紧了手里唐沐聪给自己的银行卡。这张卡，虽然拿在她手里，但是她不能用。虽然这是一个捷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就是不能。

“走吧。”杨墨宁走了两步，一回头，看见杨雨然低头站在那里不动。

“不了，谢谢你了，早晨帮了我，刚刚又请我吃饭。”杨雨然眼眶还是红红的，但脸上已经恢复了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恍了杨墨宁的眼睛，杨墨宁伸手，想摸一模杨雨然的脑袋。动了动，还是忍住了，他才认识杨雨然不久，充其量也就是一天，过分的熟络只怕会徒增误会。

“就这样？”杨墨宁笑了笑，把想伸出的手插进口袋，侧了头看马路上车来车往。偶尔有卡车经过，呼啸一声。

“嗯，我有你的号码，钱我到时候凑齐了会还给你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杨雨然沉思了一下，人来人往的路上噪音很多，不远处的手机店正放着喜庆的歌曲。她和杨墨宁有些距离，相对而立，杨墨宁没有看她，而她在看杨墨宁。她加大了声音，冲杨墨宁说道。

“哪种朋友，男女朋友吗？”听到杨雨然的话，杨墨宁侧过脸来和杨雨然对视。他的声音，清亮好听，引得几个路人侧目。

杨墨宁看到有几个路人神色暧昧的看他们两个，杨墨宁露出一抹坏笑，等着看杨雨然害羞的样子。他以往，跟别的女孩子这样开玩笑的时候，那些女孩子都会羞红一张脸的去骂他讨厌。他觉得杨雨然要是害羞了，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不，是普通朋友。”杨雨然神色认真的对上杨墨宁的眼睛，完全没有按照杨墨宁预计的那样，羞红脸，或者故作扭捏的说一声讨厌。杨雨然一字一句的说道，生怕杨墨宁听不清普通朋友这几个字，特意加大了声音。